小系统提示:若不正面拒绝闵芽的告白,可获得【钓系昏君】成就!
    本成就无特别奖励。
    梁羡一看,系统又又又搞事情,这是让自己养鱼?
    成就没有特别奖励,那要他干什么?也是梁羡一狠心,道:“闵芽,其实孤……把你当弟弟看待。”
    闵芽似乎早就料到,因此根本并不意外,点点头道:“阿羡哥哥能明明白白告诉我,我也可以死心了。”
    梁羡见他十足失落,但又不知该如何安慰闵芽,若是自己安慰了,闵芽一个感动,再一次喜欢上自己,方才的拒绝岂不是白搭了?既然已经打定主意拒绝闵芽,便不能如此藕断丝连。
    于是梁羡道:“孤还要去那面敬酒。”
    闵芽点点头,提起精神道:“阿羡哥哥你去罢!”
    说完,闵芽首先离开,回到了席位之上,他盯着案几上的羽觞耳杯,端起来将酒水一口闷掉。
    闵芽嘶了一口,缓解口中的辛辣感,又给自己满上一杯酒水,他复要一口闷掉,一只大手突然伸过来,抽走了闵芽的耳杯。
    闵芽转头一看,眸光波动了两下,低声道:“阿爹……”
    是闵长辰。
    闵长辰在闵芽身边坐下来,没有让他继续饮酒,淡淡的道:“君上即位之后,梁公也该东去回国了。”
    他说着,看向闵芽:“你如今是梁公麾下的少庶子,少不得要跟着梁公回到梁国去。”
    他这么一说,闵芽才想起来,闵芽如今是梁国的少庶子,而闵长辰乃是宿国的大司农,过了今日,闵芽恐怕便要与闵长辰分别了,梁国距离宿国不近,一个中原,一个东方,想要再见面,恐怕不容易。
    闵芽嘴唇张合了一番,想要说什么,但是没能说出口,他的心里乱糟糟的,自从那日听到闵长辰吐露对自己的爱慕之后,闵芽就感觉哪里怪怪的,也说不上来。
    闵长辰的态度很是平静,仿佛那日的事情根本不曾发生过一般,只是叮嘱道:“如今芽儿已然入仕,往后里便不要如此任性妄为,凡事三思后行,不可莽撞……阿爹不在你的身边,无法照顾于你,仕途凶险,芽儿你心性太过纯善,虽无有害人之意,但防人之心还是要提防一二。”
    闵芽看着闵长辰,不知怎么的,眼眶突然发酸,叨念了一声:“阿爹……”
    说着,扑在闵长辰怀中,紧紧搂着他的腰,闵长辰一笑,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温声道:“多大的人呢,如何还撒娇?”
    梁羡走回白清玉身边,白清玉瞥斜了一眼闵芽的方向,道:“君上与闵小君子说了什么,把人都惹哭了。”
    梁羡翻了个白眼:“孤可是忍住了养鱼塘的巨大诱惑,才狠下心来拒绝了闵芽。”
    “梁公!梁公!”宿国的卿大夫走过来,十分殷勤的道:“拜见梁公!此次宿国能顺利迎来新君,梁公功不可没啊!外臣们还没有来得及感谢梁公的大恩大德!”
    梁羡笑了笑,一看便知这个卿大夫是来巴结自己的,不然为何公孙夙即位,他感激的仿佛自己老爹即位一般。
    卿大夫又道:“梁公如此大才,丰功伟绩,只是外臣听说,您还没有立梁国夫人,可是还未有遇到可心之人?外臣的二女儿,年方二七,不是外臣托大,与梁公十分相配呢!”
    年方二七?那就是十四岁?梁羡眼皮狂跳,截断对方的话头道:“宿国大夫有所不知,孤一心建功,还未有成家的心思,因此……”
    他机智的看向旁边的乌阳:“乌阳陛长,孤若没有记错,你也还未成家罢?”
    宿国卿大夫一听,知道巴结梁羡是没戏了,立刻把矛头指向乌阳,笑眯眯的道:“乌阳陛长年纪轻轻,便统领禁卫,如今新君即位,听说还是乌阳陛长护送入城,功不可没功不可没啊!真是年少英杰,令人敬仰……”
    乌阳不喜欢与人奉承,冷漠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要走,对方却追上来道:“陛长请留步!陛长请留步!乌阳陛长,卑臣家中小女,年方二七,与乌阳陛长十分相配,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眷侣,不知乌阳陛长……”
    乌阳冷漠的道:“乌阳并无娶妻的心思。”
    宿国卿大夫又道:“诶,乌阳陛长,娶妻都是后话,明日陛长可是休沐,不如到卑臣府中喝些薄酒,与小女见上一面,也好……”
    不等他说完,突然有人冲出来,直愣愣的插在乌阳与那宿国卿大夫中间。
    是闵谦之!
    闵谦之竟又溜了出来,还混入了公孙夙即位的燕饮大殿,他像母鸡护小鸡一样张开手臂,将乌阳护在身后,嘟着嘴巴,蹙着眉头,瞪着那宿国卿大夫。
    “哼!”闵谦之很有底气的哼了一声。
    因着闵谦之往日里积威已久,旁人也不知他神志失常之事,突然哼了一声,吓得那宿国卿大夫连连后退,恨不能一屁股坐在地上。
    闵谦之道:“你、你不能给他介绍亲事!”
    宿国卿大夫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儿,都怪闵谦之以前淫威太盛,让宿国的卿大夫不敢多想。
    闵谦之梗着脖子道:“因为、因为乌阳哥哥是我的!”
    说着,回身抱住乌阳,主动踮起脚来,挽住他的脖颈,大庭广众之下吻了上去。
    叮咚——
    是系统发出的声音。
    梁羡拿出手机一看,好家伙,智商下降卡片的三日之期正好到了。
    小系统提示:【智商下降卡】时效!
    梁羡忍不住偷笑,用手肘撞了撞白清玉,唯恐天下不乱的道:“有好戏看了!”
    “嗬——!”
    闵谦之晕晕乎乎之间,耳边传来阵阵的抽气与惊呼之声,他的唇上温热一片,那种温度令人留恋,令闵谦之着迷,他的眼睫微微颤抖,缓缓睁开眼目,一瞬间便看到乌阳放大的俊颜,冰雪一般的冷漠划开,带着微微的吃惊,呐喊的盯着自己。
    轰隆——
    闵谦之脑海中一下子炸了锅,猛地一把推开乌阳,后退了好几步,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唇,震惊的道:“我……我在做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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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7章 为孤做牛做马【1更】
    ☆这是孤领养你的书契☆
    “我……我在做什么?”
    闵谦之虽然中了卡片, 但他并没有失忆,也就是说,他的记忆很清楚, 只不过有些混混沌沌, 不敢置信罢了。
    闵谦之从未这般震惊过,他对上同样震惊的乌阳的眼神,又扫视了一眼周围众人, 宿国的卿大夫们用目瞪口呆的眼神看着他。
    一时间, 整个燕饮大殿悄无声息,闵谦之以一己之力, 将自己成功变为了人群的焦点, 就连新君公孙夙也无法与他“争辉”!
    “那是闵谦之么?”
    “是他,他在做什么?”
    “乌阳陛长不是他的义子么……”
    “如此有违人伦!啧啧……”
    闵谦之面色涨红,一点点涨红,很快涨得仿佛滴血的猪肝, 饶是他做了这么多年大行人,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啪!
    乌阳一把拽住闵谦之的手腕, 道:“与我来。”
    说罢, 强硬的转着闵谦之离开了燕饮大殿,往宿宫偏僻之处而去。
    天色本就阴沉下来, 乌阳又带着闵谦之来到偏僻的树荫下,闵谦之阴晴不定的面色掩藏在其下。
    乌阳略微有些迟疑:“你……恢复了?”
    闵谦之回答不上来,他当真希望自己没有恢复,如此一来,就可以继续装傻充楞, 毫无顾忌, 毫无保留, 什么也不需要在乎。
    乌阳见他不回答,但是看到闵谦之的反应,完全可以猜出来,又道:“既然已经恢复,那你我谈一谈。”
    “谈什么?”闵谦之恢复了一贯高高在上的傲慢,即使他已经被人戳穿,不过是假的闵氏嫡子:“没什么好谈的。”
    闵谦之转身要走,乌阳一把抓住他,强硬的将人拽到自己跟前,道:“你为何什么也不说?把所有事情全都藏起来?”
    “因着我是假的!!”闵谦之突然爆发,他的声音嘶声力竭,带着睚眦尽裂的沙哑:“我是假的!我根本不是什么闵氏的嫡子!我甚至连姓氏都没有,我只是闵氏的一个奴隶之子,什么也不配!一切都是假的,我要伪装的和真的一样,我能说什么?!这些年我不敢行差踏错一步,生怕被人看穿,看穿我是个假的,这一切……所有不属于我的一切都会变成泡影,灰飞烟灭……到头来还是……还是没了,什么都没了……”
    闵谦之激动的说着,捂住自己的双眼,指甲几乎陷入眼眶,晶莹剔透的水珠从他的手指缝溜出,滴滴答答的落在黑暗之中。
    “就连……”闵谦之的声音哽咽颤抖:“就连对你的救命之恩也是假的,全都是……假的。”
    嘭——!!!
    乌阳狠狠砸了一下旁边的树干,巨大的树干愣是被他砸的裂开,他的手背瞬间流血,血水染红黑暗,让单调的昏暗蒙上了一层鲜艳的颜色。
    闵谦之听到巨响,肩膀微微打颤,却在下一刻,他被乌阳强硬的箍住双臂,后背一下子抵在树干之上。
    “唔!”闵谦之来不及任何反应,诧异的看向乌阳,下一刻嘴唇便被堵住,任何自暴自弃自怨自艾的话都被堵了回去,一句也说不出来,唯独剩下唇上温热的触觉,犹如暴风骤雨一般激烈,令一向游刃有余的闵谦之呆若木鸡,只得任由乌阳的亲吻。
    闵谦之不敢置信,乌阳的亲吻如此张狂,和平日里“乖顺听话”的乌阳一点子也不一样,带着一股剑客的凌厉与掌控,闵谦之根本逃无可逃,他因着缺氧,脑袋里晕晕乎乎,双手无力的攥着乌阳的前襟,轻轻的拍打着,似乎想要推拒,却仿搔痒一般无力。
    终于,乌阳结束了这一吻,闵谦之双膝一软,险些直接跌倒在地上,乌阳将他搂在怀中,紧紧拥着他,用沙哑的声音在他耳畔低声道:“我早就知晓。”
    知晓?
    知晓什么?
    闵谦之脑袋里还是晕晕乎乎,沉浸在方才亲吻之中,一时反应不过来。
    乌阳轻声道:“我早就有所察觉,你不是那个救乌阳一命之人。”
    闵谦之狠狠哆嗦了一下,他想要去看乌阳的表情,这些年来的如履薄冰,让闵谦之学会了一套分辨旁人脸色的手段,可如今乌阳死死抱着他,力气大的出奇,令闵谦之根本无法挣脱,自无法分辨乌阳所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乌阳又道:“起初只是狐疑……因着你的秉性,与那个人一点子也不一样……”
    但是乌国被灭,乌阳正在逃命,其实就算没有救命之恩,闵谦之愿意收留他,乌阳也是会留下来的,只是少了一种说法罢了。
    后来乌阳渐渐感觉到,这个眼前的义父,和当年救命之人,秉性完全不一样,南辕北辙,天差地别,但无妨,只要有乌阳的容身之所。
    乌阳沙哑的道:“乌阳一直看到的,一直想要守护的……只是义父罢了。”
    闵谦之大吃一惊:“你……”
    不等闵谦之说完,乌阳已然埋首在他的颈间,炙热的吐息伴随着稀碎的触吻,一下一下挑逗着,乌阳沙哑的道:“义父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闵谦之更是吃惊,平日里的乌阳安静、沉默,甚至冷酷无情,只是一把锋利的宝剑,闵谦之让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让他杀谁,他便杀谁,而如今,这口锋利的宝剑,竟然有了自己的想法,仿佛一条不受约束的野狼。
    闵谦之的脖颈酥麻,断断续续的道:“乌阳,你……”
    乌阳不允许他拒绝自己:“不管你是谁,你都是乌阳的义父。”
    义父?闵谦之面色涨红,细碎的亲吻还在折磨着闵谦之,配合着这样的词眼,令闵谦之羞耻不已,他想要拒绝,但莫名不舍得推开,因着他已经失去了闵氏的一切,难道还要失去乌阳么?
    踏踏踏……
    是跫音。
    梁羡笑眯眯的走过来,道:“孤没有打扰二位的雅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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