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琁于宴席上迷晕眾人,逼迫秀真一现身,而后蒙面女子突然出现,以流鱼性命要胁秀真一保护安戈直至生產,秀真一无奈答应。
    蒙面女子走后,秀真一想让流鱼将毒药吐出,撬开流鱼的嘴用手指一顿猛挖,流鱼乾呕数次还是没能将毒药吐出,之后,秀真一异想天开,打算用内力将毒药吸出、渡到自己身上,流鱼不肯,这只是换个人中毒,对实际状况并无助益。
    秀真一不顾流鱼反对,抓着他的头一口吻了下去,流鱼已然对秀真一动心,自然不愿他自我牺牲,流鱼也使出浑身解数阻止秀真一吸出毒药,于是本该烂漫的拥吻成了眼下相互逐力的较劲,可在旁人眼中他们俩完全是亲得火热、爱得热烈。
    师兄弟心目中的流鱼向来都是稳重温和、从未出过差错,虽然追求者眾多,却从没听过他和谁处对象,怎么突然迸出一个陌生男子、还一上来就明目张胆和流鱼亲得天崩地裂?
    「大师兄──!」师兄弟中当属云竹最为激动,她呼天抢地喊着大师兄被採花贼欺负了、大师兄被玷污了,那大嗓门震动了整座炉公山。
    最终,流鱼奋力一推,成功将秀真一推开,骂道:「浑蛋!别吸了!」
    「不吸你会死的!」
    「再吸我先让你死!」
    「我死了也得吸啊!」
    流鱼和秀真一的斗嘴听在旁人眼中全是两人互相耍流氓,流鱼发现眾师兄弟醒了、个个一脸惊恐看着自己,没办法,他只能先将秀真一这麻烦人物带回锻造屋。
    角落的柴桑心中默默想着:「大师兄没揍他啊。」
    上回柴桑为测试流鱼心意曾强吻过他,那时狠狠被流鱼教训了一顿,但这回流鱼被秀真一亲吻,丝毫没有对他下手,可见流鱼不排斥秀真一的触碰,那答案便显而易见了。
    流鱼拖着秀真一走了,眾弟子陷入茫然,尚被关在铁笼的昭琁、白泽无人理会,白泽无计可施,拋出灵锁扭断了铁桿、二人才得以脱困,瞧流鱼和秀真一的样子还需要一点时间处理私事,昭琁识相地不去打扰。
    白泽的手方才被秀真一伤了,此刻还不断渗血,昭琁将白泽带回房间包扎伤口,白泽盯着手上鲜血出神……。
    昭琁问:「手疼?」
    「疼久了……便麻木了。」白泽的伤口处理好后,他谢过昭琁、转身回房。
    另一方,流鱼将秀真一带回锻造屋,本要好好训他一顿,未料秀真一先声夺人,问他为何要违背宗家、保护一名外人,流鱼先是解释一堆利害关係,可那并非秀真一想要的答案。
    秀真一少有的认真,问:「流鱼,我想听一句真话,你对我当真没有半点情分吗?」
    方才生死一瞬,他已明白心知所属,不,或许他早已瞭然于心,只是迟迟下不了决心、开不了口,事已至此,流鱼故作矜持全是浪费彼此时间,流鱼长叹一口气,回道:「我承认,你对我很重要,我不想失去你。」
    「流鱼!」秀真一一听喜笑顏开,张开双臂就要扑上去,流鱼马上后退三步,与他隔开距离。
    「你冷静点,先听我说完。」
    「好!你说,我听!」秀真一傻笑着答应,瞧他那傻样,流鱼怀疑他是否听得进接下来自己要说的话。
    「今日对你出手的是昭旋小姐,我尚可同时保住你和炉公山,可将来我怕不得不在你们二者中择一,我明白行有行规、你不该透露买主消息,所以我想把丑话说在前头,炉公山对我有恩,若真到了那个时候,我必要保下炉公山。」流鱼身为炉公山大师兄自有他该揹负的责任,他也愿意承受。
    「那不是很好吗?」
    「你……不介意我看重炉公山胜于你?」流鱼小心试探。
    「我要的不多,只求你心中有我一点位置,那就足够了。」
    「不委屈?」
    「能与你相遇已经是我最大的幸运。」
    秀真一纯真的笑容触动了流鱼的心,他脑中的理智与规矩瞬间瓦解,他一个箭步来到秀真一身前,揪着他的领口一拉、直接将他的唇送到自己唇上,秀真一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两隻手主动搭上了流鱼的腰,双臂一收,二人的距离更加贴近。
    炉火劈哩啪啦地烧着,炎热的锻造屋竟抵不过他们碰撞出的炙热,从门前到桌边、从桌边到床铺,撞倒了无数物件、吻得天摇地动,秀真一和流鱼在吻技上意外契合,秀真一渴望流鱼已久,多年的思念与爱意犹如洪水溃堤,流鱼欣然接受他的狂热,甚至乐在其中。
    床上,二人衣衫凌乱不堪,秀真一结实的身体佈满各种疤痕,流鱼见状不禁心疼,活着本就辛苦,作为杀手活着更是艰难,秀真一得熬过多少次生死关头才能倖存至今?流鱼长年打铁而满是厚茧的掌心抚过秀真一每一道伤疤,秀真一握住了那双拯救自己一生的六指手掌,他伏在流鱼身上、一隻手缓缓探入对方裤头,摸着摸着,秀真一越来越觉得不太对劲,低头一瞧,流鱼的肉萧居然要比秀真一大上不少!
    秀真一瞠目结舌盯着流鱼下体,流鱼微微一笑、朝秀真一胸口一推、反过来将秀真一压在身下……。
    「流鱼!你、你、你……怎么比我大?」
    流鱼瞧他惊讶又略带丧气的表情,笑道:「因为我是天乾啊。」
    「天乾!」秀真一惊呼:「炉公山弟子不全是地坤吗?」
    「传闻你也信?炉公山确实地坤佔了多数,但当中也有和仪,不过天乾倒是只有我和师父两人。」
    「那你每月闭门不见客难道不是因为雨露期?」
    「那个呀,我时常工作过劳以致虚弱昏厥,师父怕我哪天猝死,所以强制每月要我休息七日。」
    秀真一抱着头、彷彿世界崩塌了,他一直以为流鱼是名地坤、深怕有人欺负流鱼,因此心中立誓守护流鱼贞操,未料流鱼却是在他这名和仪之上的天乾。
    流鱼身形不如秀真一壮硕,可身为修士兼锻造师的他力气也不小,制服秀真一不在话下,流鱼反过来逗弄着秀真一敏感的密处,凭着天乾的优势长驱直入秀真一体内,儘管与秀真一的预想大相逕庭,随着流鱼的动作,秀真一逐渐体验到乐趣,看着眼前媚态的流鱼,谁上谁下对秀真一已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此刻与他合为一体的是他深爱之人。
    秀真一曾以为自己是狼,意淫着能将流鱼这头羊吃乾抹净,到头来流鱼才是那隻披着羊皮的狼,而秀真一不过是流鱼身下一头小小绵羊。
    风雨过后,秀真一依偎在流鱼胸前,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又害羞地摀着脸,活脱脱一名小媳妇的样子,相对秀真一沉浸在床间馀韵,流鱼已恢復理智、思索起二人未来的路。
    流鱼道:「那人要你去保护百晓园园主,你有何想法?」
    「当然得去,否则你的解药就没戏了,我绝不会让你死。」秀真一眼神果绝。
    「我觉得……她不会杀我。」流鱼颇有信心。
    「她都对你下毒了!」
    「这事不对,疑点太多了,不行,我得找昭琁小姐和白泽聊聊。」语毕,流鱼翻身下床。
    「流鱼、流鱼!你不能射后不理人啊!等等我!」秀真一赶忙下床穿好衣服,屁颠屁颠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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