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戌时到了亥时,两人度过了安静的晚间。尤黎终于将奏折批得七七八八,放下了笔,祝语看得入迷,没有听到他在叫自己。
    尤黎也不想打扰她,于是歪着头撑着下巴看向祝语。
    面前这个人是他的。
    他的阿语眉目如画、他的阿语窈窕玲珑、他的阿语气若幽兰似嫦娥下凡、他的阿语异于他人喜读奇闻历史。
    他的阿语此刻专注的模样勾住了他的心。
    夜已深,书看了一大半,明天便能看完了。祝语打了个哈欠,转头便看到尤黎在看着自己。
    “陛下,您…您批好了?怎么不叫我一声。”
    尤黎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一双眼眸温柔得似流了蜜。
    “看你看得入迷,不想打扰。”
    祝语尴尬地摸了摸头,问他:“您累了吗?”
    “不累。”尤黎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思索片刻,直接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
    “啊——你!”刚看过书,祝语的思绪还呆在书中,她吓了一跳,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尤黎将她的身子掰正了看着他,腿被他分开,两个人面对面望着,距离近在咫尺。
    “抬头。”
    沙哑的声音,十分漫不经心地开口。暧昧的前兆,祝语再清楚不过。
    她不得不照做,抬眼与那双朦胧的,自己读不懂的眼眸对视时尤黎滚烫的吻已经落下。
    “夜深了——”她侧着脸颊不敢看他,声音越说越小:“您劳累一天——”
    “我不劳累,阿语。”,他故意曲解祝语的话,欣赏她羞的通红的脸。
    “力气还有很多。”
    暧昧不清的话染得祝语的耳朵红得要滴得出血,尤黎看到了他想看到的画面,满意地吻着她的唇。
    祝语推脱着,做最后一丝挣扎。
    “您的伤才刚好,还得好好休养…您…您先好好休息…”
    这话的言下之意尤黎听得懂,她还想着能跟前几日一样,只睡觉,什么都不做。
    尤黎紧贴她的耳旁,用气声问道:“在哪儿休息?”
    温热地气息向耳边喷涌而来,顺着耳朵,祝语感觉浑身痒痒的,尤黎太了解她了,他十分了解她哪里敏感,并擅长在此处施展本领,令她向他求饶。
    “阿语。”他继续问:“告诉我,我们在哪里休息?”
    他说的是“我们”。祝语听得懂。
    再犟嘴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只要他想要,她没有拒绝的地步。
    但这里到底是议政时所在,是这个国家最高权力的实施之地。上位者的一个决策、一个政令都会在倾刻之间令无数人荣华富贵享乐一世。一时的喜恕哀乐都能瞬间让下层人民倾家荡产穷困潦倒。对祝语来说,这个地方是庄重的,是严肃的,是无论天旋地转海枯石烂都绝不能与这种事情划上勾的地方。
    于是她在今晚最后一次大着胆子拒绝他。
    “不要在这里。”
    “不在这里?”尤黎饶有兴志地将她又低下的头用手抬起,“那在哪儿啊。”
    “反正不要在这里……”祝语十分踟蹰,脸颊都在发烫,对她来说在这个地方讲出这些话都难以启齿。
    尤黎解着她胸前的外衣,用行动回答了不行。
    他慢慢悠悠地解着她的衣服,像对待礼物一样温柔地轻柔地抚摸胸前的水蜜桃。
    “好美。”尤黎情不自禁地说。
    美丽的果实,如中秋的满月一般大而圆润,宽大的手掌都握不住,触感如玉一般温润,但比玉要柔软的多。尤黎边看边揉着,麦色的手指覆上皎白的乳肉,像在正午远眺时望见麦子与天空交汇的细线。
    揉的越来越软,尤黎覆上祝语的胸口,吸着胸前的乳肉。他吻的动情,流下了薄薄一层水渍,流连之处皆变得红彤彤一片。
    像是秋日里下了一场绵绵密密的大雨。湿润的雾气和清爽的水露滋润万物生长,结出了诱人的果实,只等人去采摘。
    他要去采摘了。
    这具身体已经变得又软又烫,没有力气地依靠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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