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的初吻。
    刚才惩罚的三十秒感觉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长,可现在的三十秒,却令孟希观食髓知味,恨不得真的延长为一辈子。迟东山却只是点到即止,很快就要抬起身体来,孟希观仍半闭双眼,下意识地仰着脖子,撅起双唇,想要去追。
    迟东山坐直了,挑眉看着失了规矩的孟希观,后者如梦初醒,面颊竟然红了起来,有些害怕地躺了回去。出乎他的意料,迟东山再次俯身,想要再亲他一个满足,可这回轮到孟希观别扭起来,他半是害羞半是恼怒地别过脸去,躲开了迟东山。
    如果他们仍在游戏之中,这么拒绝一个上位者,迟东山肯定会结结实实赏他一巴掌。但孟希观此刻的表现,不论是刚才讨要亲吻的馋样,还是现在无伤大雅的小脾气,都使迟东山难得地心生愉悦。他不自觉眼中带笑,伸手点了一下孟希观的鼻尖。
    “……跟小猫似的。”迟东山没有计较更多,将他拍起身来。今天算是结束了。
    迟东山去把衬衫洗了一下,用酒店的吹风机吹着。孟希观已经换好了衣服,从书包里掏出一件普通的运动卫衣来,递到他面前。
    “这是干净的。”学生的眼神清澈依旧,“有时候大教室的空调太冷了,我就带着做后备。”
    迟东山掂了掂仍然湿着的衬衫,思索片刻,接受了他的衣服。
    “晚上有小组讨论,我先走了,老师再见。”孟希观跟他挥了挥手,离开了房间。
    “嗯。”迟东山套上了他的卫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觉得这个颜色挺好看的。
    在这一次之后,迟东山开始逐渐将游戏升级。
    大二上学期,孟希观仍选了迟东山的课,给了他更多名正言顺的机会去办公室见面。他会被迟东山按在办公室的门上,被从后面玩弄着,直到他射在了门上,然后蹲下去自己清理干净。
    迟东山会在上课之前,往他身上放各种精致小巧的玩具,告诉他一会儿必须坐第一排。“我要你彻底放开,不用忍耐,想射就射。但是如果你中途受不了离开教室了,我以后就不会再找你。”迟东山用消毒纸巾擦干净了那一颗可爱的小球,然后放进嘴里,让它沾满了自己的唾液。接下来,他才将湿润了的玩具塞进孟希观的后穴中。
    那五十分钟的选修课,在众目睽睽之下,孟希观忍受着愉悦和羞耻的双重折磨,时刻担心着被人发现。而迟东山离他只有一米,在讲台上侃侃而谈,仍旧是深受学生欢迎的天使教授。孟希观几乎要将桌子给抓出一个坑来,只因每一次迟东山低头时,所有人都以为他只是在查看教案,其实他正遥控着孟希观的快感。ppt才翻到第七页,孟希观就已经射了两次了,迟东山认得他的那个表情。
    “今天迟教授看起来好像心情特别好,不知道是不是加工资了?”同学们在窃窃私语。
    而孟希观唯一能做的,就是咬紧牙关,在迟东山一边提问学生,一边将他体内的震动再调高时,把所有的娇喘都咽了回去。
    唯一一次,迟东山打电话给孟希观,是在宿舍熄灯之后。孟希观已提前知道了他的任务,将明明一片寂静却确实是在通话中的手机放到枕头上,自己躲在被窝之中,跪趴着,用假阳具操弄着自己。
    这是迟东山的要求,只准弄后面,自己弄,射出来为止。
    “下次我会检查,如果你偷偷玩了前面,我会知道的。”这是短信中的内容。
    孟希观心里清楚,当他们在游戏中时,只要迟东山看着他的眼睛,他就无法说谎。下次老师一定会问自己的。
    此刻,另外三个室友还没睡,有人开着台灯在学习,也有人热火朝天地打着游戏,没有人注意被窝之中的孟希观。可是只要他发出一点怪异声响,同样是男生,他们立刻就会知道他在做什么。
    迟东山也清楚说明了,不准躲进厕所,不准故意找借口让室友回避,只能在他自己的床上,让一切顺其自然。
    孟希观不断抖动手臂,将那根迟东山挑选的玩具反复顶入自己双臀之中,刺戳着他熟悉的那一处酸软点,剐蹭摩擦,推拉抽插,将自己操得浑身泛红,呼吸急促。他张口咬住枕头,将枕巾都咬得湿了一片,细碎呜咽喘息都压在了棉花里。
    手机开着扬声器模式。无论是他颤栗的呼吸声,还是乳胶与肉体摩擦时带起的液体滑腻声响,还有床单被子的摩擦簌簌,不管多细微的声音,统统都会被收录进去,传到电话的那一头。
    不知道听电话的那个人,现在在做些什么?孟希观在昏暗之中想着,迟东山是否也躺在他自己的床上,静静地听着这一切?他会不会兴奋?会不会在不被自己看到的地方,也流露出被欲望支配的样子?他会否也一边听着自己的声音,一边想象着自己此刻的模样?他会不会只靠着电话里的响动,也在抚慰自己?
    这最后一个念头,使孟希观终于小腹一紧,腿根发颤。玩具从他的后穴中滑了出去,他的身体却依然抖个不停。他将整张脸都埋进枕头中,和他的眼泪一起流淌而出的,是夹杂着腺液的稀薄白精。
    电话挂断了。
    孟希观在被褥之下缩成一团,自己环抱住自己的身体,紧闭双眼,无声地流着泪。
    手机震了一下。他划亮屏幕,那一串没有备注他却已背得烂熟的号码,又发来一条短信。
    “睡吧,小猫。”
    “小猫”这个词,已经成为了迟东山对孟希观的特定称呼,只有在游戏关系生效的时候,他才会这么叫。孟希观也喜欢躺在迟东山的腿上,任由他梳理自己的头发,顺着他的背,摩挲他的面颊和眼眉,还有……被他毫不留情地扇屁股。
    当他管自己叫“小猫”时,这句话就既是一个命令,也是一个安抚。
    前列腺高潮十分消耗他的体力,如果孟希观此时正和迟东山在一起,那他肯定还不能休息,必须先起来收拾床铺,迟东山是不会躺在一张满是体液和精斑的床上的。但是他现在是在自己的床上,他不介意就这么睡死过去,明天再管其它的。
    迟东山自然也知道这一点。
    “好,我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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