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恋没回楼上卧室。
    她确实失眠,傍晚好不容易浅睡了会儿,却梦到那会儿在佛罗伦萨的事。
    那些事都真实的发生过,所以在梦里,一切身体上的痛与欢愉她又重新经历了一遍,太累了。
    还不如不睡。
    司恋推开通往花园的角门。
    刚入春,风萧瑟得很,吹在身上透心凉。
    司恋拂了拂手臂,衣料暂时还能挡一会儿风,她走到花园偏侧的玻璃花房,那里有躺椅和沙发,能坐着喝茶。
    她打算看看夜景,再回楼上。
    其实佛罗伦萨是她毕业旅行计划的最后一站,只呆了三天。
    好在计划要去的教堂和美术馆都去了。
    不过是和司贺一起。
    不止是佛罗伦萨,整整三周,从巴萨罗那跳伞时相遇,他们就一起了。
    后来他们一起在尼斯浮潜,一起在巴黎吃烛光晚餐。
    但更多时候,他们在床上耳鬓厮磨。
    司恋抬头看了眼月亮。
    花房外缠着几株藤蔓,现在没有开花,光秃秃的树枝交错纵横,遮挡住了半颗月亮。
    今晚是满月。
    司恋换了个沙发坐下。
    这下能看见完整的明月了。
    她的目光沿着月轮氤氲的光影向外扩散,抓住了几颗璀璨的星。
    外公说,人死了后会变成星星。天上每一颗星,都是活着的人最思念的亲人。
    他们从来没有离开,他们会默默守护着他们深爱的人。
    司恋不知道哪一颗是妈妈。
    但她猜,应该是离她最近的一颗。
    “哗——”
    有人推开了花房的移门。
    很快那人靠近了她坐下。
    男款木质香后调清冷,在花房里一众花香中脱颖而出。
    司恋没有偏头,她还在与那颗星星遥遥相望。
    她在心里默默说着话,冷不防肩上重了下来。
    木质香更郁。
    是司贺的大衣,他脱下来后搭在了她的肩上,上面还带着他的体温。
    司恋不客气,伸手拢住衣摆,更好地包裹住自己。
    “你不是说吃完就回主宅。哥哥,你是路痴吗?”
    司贺记得巴黎那顿需要预约的晚餐。
    他开车导航错了路,差点错过时间,她也是这样,娇滴滴地抱怨他是路痴。
    两人在南城重逢,在知道她的身份后,他从没有停止悔恨。
    他恨自己眼拙心盲,竟然没发觉她从一开始就带着目的接近他。
    可他不敢问自己,是真的完全没有发觉一点纰漏吗。
    还是,他在骗自己接受本心。
    “你不是说去睡了吗,怎么来了这里。”
    司贺反问。
    “来这里,也能睡啊。”
    司恋托着下巴望天。
    “沙发那么大,睡我一个绰绰有余。”
    她终于把视线挪到了他脸上。
    借着月色,她欣赏着他的俊脸:“再加上你,也绰绰有余。”
    不轻不重的玩笑听者有心,她触到了他的雷点。
    “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
    司贺面色很差,“之前是一场错误,是我对不起你。”
    “你真的觉得这是一场错误吗。”
    司恋侧过身靠近他。
    “你真的觉得对不起吗。”她爬过去跨坐在他的腿上。
    司贺有健身的习惯,司恋也见过他全身的肌肉线条。
    从胸肌到腹肌,到腿部的肌肉,每一处她都摸过,亲过,蹭过,她在每一处都留下过自己的印记。
    牙印,唇印,或者是,她的水。
    她动手松松他的领带,指尖若有似无划过他的喉结,吐气如兰。
    “可是,刚才踩你的时候,你硬了呀。”
    那时候的西裤早已勾勒出了他的形状。
    “哥哥对着妹妹,也能硬吗?”
    她伏在他耳边小声地说着,就像在讲最私密的悄悄话。
    这句话无疑将司贺打入地狱。
    他彻底清醒过来,托着司恋的肩膀将她从自己身上挪开。
    “早点回去睡,这里晚上并不保暖。”
    司贺起身想走,被身后的司恋扯住西服下摆。
    她跪在沙发上,伸手环住他的腰。
    “我想在这里睡。但是有点冷,你陪我好不好。”
    司贺眉心一跳,混沌的绝望感扑面而来。
    他没开口,就听见她说:“在温泉池那晚,你把我按在石头上后入,我想推开你,可是根本推不开。哥哥,你的力气比我大。”
    所以,如果你不愿意,你撇开我的手轻而易举。
    但你没有这么做,我坐在你的腿上,我抱住你的腰,都是你在默许我。
    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这里晚上不会有人来。我们在这里做一次,好不好。”
    司恋没等司贺回复,拽着他的西服往后扯。
    司贺没有防备,被她扯住后往后倒,他撑着沙发靠背才不至于将全身重力都压在使坏的小女人身上。
    她笑起来时有梨涡,里面盛满了她的心事。
    她双手捧住他的脸,将唇印在他的嘴角。
    就和他之前一样,有一下没一下的啄他。
    “好不好嘛,我想和你在这里做一次。”
    司贺侧过脸,不让唇相碰。
    “你说的对,我是你哥哥。”
    是血脉相连的亲人。
    “那又怎么样。”司恋笑得更欢了,“哥哥你都上过我那么多回了,你还内射过我......现在再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有什么意义呢。
    那些肮脏的,不伦的事都成定局,什么也改变不了,一切都太迟了。
    司恋掰正男人的脸,重新吻住他。
    她知道他不会再抗拒,也很难主动,那只好由她来主导。
    她微启红唇,舔吮着他的唇,等他稍不留神松开口,就探了进去,与他唇舌碰撞。
    她的吻技被他一手调教,法式湿吻信手拈来。
    两人交换着气息,口水啧声不断,情欲在夜色中暗涌。
    司恋纠缠着他的舌尖不放,她咬了一口,等他吃痛皱眉,才故作姿态地道歉。
    “哥哥,我帮你脱衣服好不好。”
    以前都是他伺候她,今天换一下,司恋觉得很新鲜。
    她看着司贺略仰头,想与她隔开一点距离。
    真是无用功。
    她环住他的脖颈,吻落在他的下巴上。
    小狐狸诱惑道:“你要是配合一点,做完这次,我以后就不缠着你了。”
    ......
    司贺沉默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再次跨坐在他腿上的人。
    她娴熟地解开他的领带,脱西服外套,解衬衫,最后在他腹肌上流连许久。
    她喟叹地像是挖到了宝藏,才不舍地去摸他的皮带。
    “咦。”她有些疑惑,“解不开呢。”
    她没替他解过皮带,男士皮带和女士的略有不同,她不会解开。
    她的狐狸眼皎洁明亮,“你快点自己脱。”
    司贺被理智与道德感裹挟,他止步不前,但持久的思念与欲望打破了所有平衡,他无法再克制下去。
    “脱了干什么。”
    他问。
    司恋了然,他应该是答应了她刚才的要求。
    不过,她也不是什么说话算话的人。
    做一次就放过他,怎么可能。
    “当然是——吃哥哥的大肉棒呀。”
    这些骚话,早在欧洲旅行时就说过,她早就不觉得害羞。
    “好。”
    他嗓音夹杂在夜色中晦暗难辨。
    司贺手把手带着司恋,教她如何解开皮带。
    然后放手,等她拉开西裤拉链,将那根隐藏在黑色丛林中的猛兽从底裤中释放出来。
    感受着灼热的气息。
    “比刚才更大了。”
    她的掌心贴着完全勃起的粉色肉棒,慢慢握住它。
    上下套弄了几下,又变硬了几分,像她最钟爱的橙钻。
    司恋看见肉棒顶端的龟头马眼处流出了几滴液体。
    “你是要射了吗?”
    司恋不高兴了。
    “不许射。”
    肉棒在她掌心轻抖了一下,保持着坚挺的树立。
    像在和她证明。
    “哪有那么快。”
    司贺扶着她的腰,耐心等着她撸完尽兴,“不是说要吃吗,那你可得好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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