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看见巨大的危险正在慢慢降临,这一刻,我仿佛又回到了两周前。」布雷德利不敢抬头看她,只是唯唯诺诺点头,做好了应答准备。他的头脑在飞速转动,想起与虫子女人最后一次相见。那一天男子正巧在忙自己的事,到家后已是半夜,当打开灯,却见虫子女人端坐在沙发上,默然等着他归来。布雷德利甫一撞见,不免很是意外。
    「你怎独自坐在黑暗之中,也不开灯呢?」他打开冰箱想找些东西款待女友,可惜已被自己吃个罄尽,只得抓起塑料袋,打算上最近的超市。他瞥了一眼女友,尷尬道:「这阵子我都住实验室里,家里有欠收拾,你怎不先打个电话来呢?我也好顺道买些热菜回来。」
    「不必了,你先别忙,我说完话就走。」她招呼男子坐到自己身边,又像惯常那样抓起他的手搁在自己腿上,说:「布雷德利,因为个人原因我将消失一阵,咱俩短时间里很难再相会了。我有些担心你,倘若你遭上不测,又没有自卫能力,该怎么应付?」
    「怎么可能呢?你我的事铁狼与火炬联盟都不知晓。」男子取出手机给女友过目,道。
    「不是他们,而是更可怕的一群人,山雨欲来,你逃不过这场劫数。可我不在身边,只得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虫子女人低声抽泣,她抱住男子的脸端详,说:「多么不幸啊,你根本意识不到,因为掩护我,将会遭来多大的折磨,要是咱们不曾相遇那该多好。」
    「这世间没有比咱俩相遇更美好的事了,我才不怕受折磨,你不妨直言,我该怎么做?」
    「你我会在十月十二号再次重逢,在此之前,你有一定机率会被某些坏蛋绑架,这些人会无所不用其极,施加你酷刑调查我的私密,所以为了保命,你可以拋出三条讯息。」虫子女人在他耳畔低声说完,将他脑袋拥在怀中,哀叹道:「我很抱歉,不该让你替我受罪。」
    「为了你,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惧,今晚别走了,留下来好吗?」他只道是说笑,并不记掛在心,迎着女友的目光,说:「既然咱俩要分开那么久,我想在古墓之外再品尝一次。」
    那么,与康斯坦丁歷次交欢,当真如大姐污蔑的那样吗?光以体格来看,确实给人各种想象空间,然俩人却没感到尺寸不配对。男子每次挺举,一下子就滑入那深邃的蜜壶。在她面前,布雷德利活像是只猴子,正在汗流浹背地与一匹母马交媾,那种既视感首次见到曾令他脸红耳赤。然而虫子女人却不在意,甚至看他太辛苦,会主动半倚墻头叉高腿,让垫着凳子的他可以恣意而为。久而久之,药店老板也在她的鼓励下不那么自惭形秽了。
    更多时,他俩爱在床上缠绵,男子偷偷在天顶安了面镜子,每次亢奋起来就会盯着它看。只见自己矮小身体被她巨大身躯所包裹,只剩下一对小脚丫露在外面,肏到兴起,虫子女子背脊会浮现细密汗珠,在月光下越看越性感。而若是布雷德利在上,会有种遨游大海的感觉,趴倒在她巨乳前揉捏把玩,活像一个母亲在给婴儿餵奶,两者的差距就是那么大。
    尽管虫子女人的相貌比不得大姐和妹妹之中任何一个,但所能带给他的诸多快乐,是无法言喻的,与她不论怎么做都不会腻,那么温柔的女人,踏遍佐治亚也找不到第二个。
    布雷德利正沉浸在瑰色遐想中,冷不防脸上挨了一记重重的掌摑,抬眼去看,正巧与那个怒目圆睁的妹妹四目相对,她见男子只管一味呆坐,跳着脚骂道:「是不是太给你脸,又找到了新的拖延办法?前一次的事老娘就不与你计较了,到最后真出人命必定要算到你头上!你大概没被收拾够吧?那好,你也别坐着交待了,咱们继续打下去。」
    「不,你误会了,回忆往事总需要时间思考,我什么坏事都没干过,你不能这样待我。」男子恨不能磕头求饶,问:「前一次又是什么事?你怎能什么都怪在我头上呢?」
    「你让大姐去取的那只包里,有那么多神仙水和非安他明药片,它是你原本与某人交易的货包吧?你想祸水东引将他们喊来女神峰,自己趁乱逃跑,是不是?那场纵火就是这么来的。」女子微叹一声,道:「也许你不知此举将会带来什么后果,我可是亲眼见到了。」
    「难道说你能预见还没发生的事?这太神奇了。好吧我承认,但这怨不得我,不那么做我会被你们这帮残暴娘们活活打死,人总得自找活路吧?至少我没像你有害人之心。」
    「你哪有那么圣洁?不然也不会被拘在这了。据我所知,你近期内刚干过一件坏事。咱们就从它开始,你听好了。」女子轻咳了几声,回到他对面坐下,换了一种可怜兮兮的口吻,道:「我知道你恨我,但请不要用这种眼神盯着我,很抱歉啊,我毫无选择,这是别人逼我这么干的,要恨就去恨那个人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实在是无从选择。」
    「誒?这些话?」药店老板大吃一惊,女子此刻的话,正是自己在古墓时说的,这个妹妹不仅知道而且背诵得一字不差,这是怎么办到的?男子觉得事态开始严重起来了。
    「在这之后,又隔了五分鐘,虫子女人才从喷口下来与你相会,所以被裹在渔网里的那个人,其实是你设法抓来的,作为某种献礼送给她,你还敢说自己是个善良的人?」女子一把将凳子拖到他面前,盯着布雷德利的双眼,肃然道:「只要你撒谎,我就能立即知道。好吧,就从这个人说起,她是谁?虫子女人干嘛要你将她带去月垄圆屋,说!」
    「我不知她的名姓,当时的情况是这样。」药店老板躲开她火辣的目光,叹道:「你说的对,我有罪,那个人确实是我请黑道帮忙,在半路上截留下来,并送进了古墓。」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当天正午,虫子女人一连给他打了三个电话,说有个十分重要的人从拘押点逃跑,希望布雷德利设法在中途拦住她并带去女神峰后山。男子撒了许多钱,请铁狼的人帮忙,终于在埃奇希尔附近的公路上捕获她,并塞进了汽车行李箱里。
    「然后,我拖着此人去古墓,等她的到来。这个人后来怎样我不知道,总之女友给她餵了太阳蛇卵,她便化为无数虫豸流走了。」男子竭力回忆,补充道:「对了,她说这个女孩会没事的,只是提前一步完成了,叫什么呢?叫登渡,总之就是成仙了,变得和她一样。」
    「那她确实是个短发,并挑染着刘海么?发丝大概什么长度?」女子不依不饶地追问,药店老板思索片刻,拿手在自己肩头比划两下,象个泄气的皮球瘫软在椅子上。她蹙紧柳眉来回踱步,时隔不久又向他冲来,惊得男子慌忙抬手招架,不料却被女子温柔地压下,她换了付嘴脸,将他搂在怀中,像安慰自己小孩般微笑着,说:「这就对了嘛,一开始你能像现在这样,早就与边牧一起回家了,怎会白挨那么多顿痛打呢?你别怕我,接着往下说。」
    「然后嘛,你让我想想。」紧贴在她茁壮的胸脯上,男子瞬间迷醉了,比起毒打他更喜欢这样依偎着,享受片刻后又说:「还有一件事,那座古墓其实是颗蛀空的树芯,女友曾说,这种树木是三位一体的,也就是说共有三棵。这对你来说可是天大的秘密,每棵树之间都有纽带,并相互连接着,所以她在石屋里打开了某种撬机,将皮囊丢进胡桃蛾的龙口里。」
    「难道这条蛀空的树根延绵几十英里么?就这样跑去了帕特南的废水处理厂底下?」女子自言自语,任由药店老板在她身上捞便宜,又问:「你看清她打开撬机时的动作么?」
    「当然,原本我打算下去瞧瞧,但被她阻止了,女友说那下面黑不见底,一不留神就会滑落深渊。她最初就是从底下一座人形空穴里出来的,往上爬足足花了一天多。」男子高举着手,笑道:「那个女孩的不幸是我一手造成的,我争取立功,可以带你去那里打开树洞。」
    「誒?」女子似乎没在听,只是发楞地盯着他右手食指,忽而想起魔魘里曾见布雷德利戴着一枚义肢般的黄金饰物,不过这东西自打绑架他来此,始终未曾见到,且男子的手指又是健全的,不禁生疑,问:「我分明见你手上,这个位置带着某种戒指,那东西呢?」
    「有这样的东西吗?我从没戴过戒指啊。要知道,製毒师开工时会戴手套,一切饰品都要摘除,长期以来我也没有这种习惯,你看手指上不存在压痕,这可真是冤枉我了。」女子提来大姐画的草图给他过目,药店老板扫了几眼,斩钉截铁地摇头,这时女子猛地擒住他胳臂,双眼开始发直,既像思考又像心怀不满,整个人瞬间变得冰冷,连脉搏都消失无踪。
    他不知这是要干嘛,絮絮叨叨解释个没完,布雷德利确实没见过那种东西,怎敢在通晓一切的她面前作假呢。久而久之男子感到异样,不由闭嘴去看她那张俏丽的脸。
    「难道此女忽然间死了?」布雷德利探头过去听她心跳,果然顿止了,一个大活人怎么悄无声息地掛了?这太不可思议。由着心房的触感男子感到阵阵酥麻,他那强烈的欲念马上升腾起来,自打成了不死之身,他好似有着使不完的精力,那种性冲动一刻也无法按捺。
    轻唤了几声不见女子动弹,他逐渐变得大胆,猛力撕开她那件性感皮装,这小贱人居然连乳罩都没戴,饱满且高翘的锥形奶手感柔软,乳缝窄细,倘若将Dick探进去,在乳交时她还能做到口交,多么美妙啊。尽管她与大姐都是绝世美人,但带给自己的感官却截然不同。男子颤颤巍巍扬起手,接着去拉拉链。
    拉链褪到肚脐前,露出刮过毛的下阴,男子抱着皮装使劲扯了扯,大半个臀部也弹了出来。他迫不及待地跪在女子胯下,仰起脸去舔那饱满肉感的屄缝,早在前几轮女子昏厥时他就想这么干了,苦于这个妹妹总会及时甦醒。此番连心跳都没了,肯定活不过来。
    「我实在太变态了,居然对女尸也能有感觉。」布雷德利彻底放飞自己,拿手指不住搓揉,见那片肌肤逐渐生热,股缝间淫水横流,忙迫不及待地褪下裤头,打算圆了自己的美梦。
    「老子是何其走运,同一天里,接连肏了俩个绝世美女。」老屌一经探入,立即在柔滑的屄水引导下,滑进了阴道。他抱着女子坐在铁凳上,开始由慢到快抽插起来。
    「这次你没说假话。」女人又突然活了过来,惊得他险些跌倒。
    「我没有歹意,只是以为你心肌梗塞,正打算做心肺復苏呢。」男人慌忙甩开手,避开她的双目,结结巴巴解释道:「我不敢再编造谎话,毕竟会再挨一顿打,还不如老实坦白。」
    「心肺復苏需要用到将老二插进我体内吗?你当我眼瞎啊,不过看在你说实话的份上,我就不与你计较了。」她迅速从药店老板身上爬起,走去一边重新穿好皮衣。
    「这个贱人莫非在身上安了什么?每次只要心生歹念,就总会被她当场抓获。」男子恨恨地想,却又无计可施,她没再来揍自己一顿就算上上大吉了。恰在此时,女子甩来纸和笔,丢在他面前,要布雷德利将月垄圆屋的撬机位置画下来。
    趁着他在奋笔疾书,她点起支烟在旁叹息,双眼被烟雾染得通红,垂泪道:「说句实话,连番痛殴你,我其实比自己挨打还要痛苦,那是情非得已,希望你能体谅我的所作所为。」
    「打都打了,道歉又有什么用,你不妨说说原因,我也很想知道,如果可以的话。」
    「布雷德利,我最初被派来这里,是为了摧毁莉莉丝这个邪教组织的,在朝夕相处之间,我逐渐受到她们的感染,心境慢慢变了。如果除却暴力与荒淫之外,她们是一群游走社会边缘的可怜女人,这也是她们会紧紧依附于大长老的原因。直至现在,我和大姐也不知大长老到底想干什么。你可知道就在这几天,有多少麻烦在等着她?」
    「怎么说?难道有许多人都想对付她?那该怎么办?」男子停下手中的笔,问。
    「是的,数不尽的人正在滚涌而来,而且每一个都想宰了她。所以,你就算是为了帮她,也别再对我们继续隐瞒。我希望这是误判,也许她就像你说的,是个善良的人,但大长老的所作所为太过古怪,难免让人质疑,且又坚决不肯露面,以至于连周旋空间都没有。我们跑去刘易斯维尔将你绑架来此,并不是变态发泄,而是为了在一切还没开始前阻挡灾难发生。」
    经过女子的一番柔声细语,药店老板终于大彻大悟,表示自己可以打开地道,大长老若是出事,他比任何人都心急如焚。不过女子拒绝了他的好意,并让大姐给他送来丰盛大餐,临走前让他放宽心待在地牢,再也不会有人下来找他麻烦,一切等她验证完回来后再说。
    「若真像妹妹形容的,那就太可怕了。该死,怎么这些事她从来不曾提起?现在的她又究竟在哪?」男子饱餐之后,抽着变色龙在井房里烦躁踱步,时不时抬腕看表,现在是十一号临近晌午,距离约定还有一天多。他猛得记起一件事,正欲快步上去说明,当人跨过铁门,只感到大脑似乎被什么锐器刺击了一下,某种从不曾体验的心电传来熟悉的声音。
    「康斯坦丁?你在哪?」男子狐疑地东张西望,想找出虫子女人藏身之所,不由低声呼唤:「我没有背叛你,最重要的话,我始终没有被迫吐露,你不会真出什么大事了吧?」
    「放心吧,布雷德利,我很安全。这是那晚亲热后,我悄悄在你体内种入的回音虫,无法理解就当作电话留言好了。到现在为止,你所做的一切都特别棒,那些搞威逼利诱的坏蛋,会按照我的计划去爬龙口,他们不知这条险境会耗去多少宝贵时间,待到查明一切也都晚了。有件事我没有如实相告,相信此刻的你已吞下了那颗酒红色珠子了。」
    「是的,再不吞下我命休矣,那个妹妹所说的难道是真事?当真有许多人对你欲图不轨么?那该怎么办?我说你还是尽早罢手吧,别再去干危险的事,我不想见你出意外。」
    「你不必担心,事实上我无惧于他们,让这些人尽管放马过来好了,看看到时谁收拾掉谁。布雷德利,这些都不是重点,我更担心的是你,这颗酒红色珠子光吞服是没用的,想要成为苍露鹡鸰,需要一把鏤金匕首刺破心脏,我将它藏在了道场之中。」
    脑电波中断断续续传来的讯息,大致还原出这样一个原委。虫子女人所干的每件事,都受挟于她背后强大的势力,此女必须替主子落实一件大事,方可获取自由,只有那样她才能安全地和药店老板生活在一起。至于这把鏤金刻刀,正是适才那个妹妹所提起的黄金饰物,这件本该在销魂之夜给予他的钥匙,却在虫子女人看透所有时空线后產生了危机感,故而不曾提及,现在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布雷德利只需上达道场,从贝巴因神龕脚下取来便可。
    「我知道这会很难,毕竟你是个囚徒,想当着那么多女人的面拿走它,堪比登天。所以你不必太过冒险,实在不行就等我的到来。那些侵犯过你的家伙,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必要叫她们血债血偿!」幽灵般的声音在男子脑海中回荡,并伴着轻松的笑声。
    「如果可以的话,我不希望你去伤害那对姐妹,她们虽残暴狠毒,但不一定就是坏人。」
    「不,只有她俩是绝不能放过的,就算我想罢手,也无法止步了。你静待天机到来,确保自己安然无恙,其余的不用去管。当一切尘埃落定,我会原原本本告知你全部。布雷德利,我的爱人,你我的明天,取决于龙磐的位置不可提前泄露,这将决定我俩的未来命运。」
    亡者之路前传白银之翼词根解释:
    半妖原理:拥有超强再生能力,细胞復製,极难被杀死。
    不死之身传说:在极短时间内大范围摧毁躯干,依旧会死去。
    非安他命:兴奋剂,精神类药品。
    鏤金刀:暂时只知外形,没见到实物。
    回音虫:左门妖术,将重要的话打入对方体内,待到必要时播放给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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