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亲吻放缓了,但肉体的狂热并未浇熄。南门望曲起膝盖,夹住南门希的左脚,接着大腿往上勾,顶上胯间的阳具。
    南门希的表情立即变了,眉心紧皱,状似痛苦。南门望没有放过他,大力扭动自己的腰,不断用下半身撞击对方的下半身,喘气声更散乱了。南门希微微张唇,手足无措地接受着这一连串致命的勾引,忽然发现南门望的裤襠早在不知什么时候也涨起来,两人硬凸的下体隔着层层布料在互相摩擦,突然往上拉扯一下,弹了弹,感觉到南门望的性器变得更硬了,更有感觉了。
    原来光是接吻也足以让人进入兴奋状态,心跳得这么快。饶是他跟许多女人接吻过,从没有一个能带给他这种巨大快感。
    已经吻了很久了,5分鐘?10分鐘?还是更久?但是不够,南门希不够,南门望也不够,甚至觉得太短暂。很快地,四片嘴唇再度交织缠绵,南门希把下面的人的棉衣扯高,掀到腋下,再尽可能拉高几分。当两人的胸口紧密相抵,只觉不仅喉咙乾躁得要命,全身上下各处都在喧哗叫嚣,好想更深入、更深入,将对方的一切掠夺过来,亦想将自己的一切让对方嚐尽。
    南门望的手摸着南门希的身体,渐渐滑向下,去到腰际,结实的臀部,再悄悄溜到前方。两人的下体早已精力充沛地挺立了,力求着进一步刺激,南门望的五指亦不客气,隔着内裤把南门希的阳具捉住,整根贴在自己的那根,让两根长棒的顶端处快速擦动。
    南门希顿觉一阵触电感佈满下身,全身一颤,差点儿要射出来。
    他猛地推开南门望,掰开南门望的手,左脚从沙发脱离至地面,眨眨眼,感觉浑身是汗。冷空气扑到皮肤上,但身体内部的舒爽感仍然强烈地刺激着他。
    才刚获得两、三秒鐘的休息,南门望便跟着坐起来,水蓝色的双眼半瞇,然后靠近,再一次用吻侵略他的精神。
    这一次南门希反应很快,唇相抵,已分开,他粗鲁地将弟弟推回沙发上,接着逕自站起,歪歪斜斜地走了两步,单手扣在餐桌旁边的木椅椅柄上,重重地换了口气。
    南门望还是不死心,很快又走近,从后方紧紧搂住南门希。他不再作出煽情的勾引了,就是默不作声地抱住,慢慢地亲吻南门希的后颈与肩膀,并以脸颊轻擦──还是一种该死的勾引。
    南门希没有赶走弟弟,只是强笑一声,说:「哎呀呀,对不起了……我喝得太醉了,把弟弟看成另一个人了……原谅大哥吧。」
    这声音的确听不出有多少酒意。对方暂停了吻,低声问:「……你真的喝醉了?还是一直都清醒?」
    南门希用三声嘻笑略过了这道问题。
    「你说,你把我看成另一个人?你把我看成谁?你那所谓『最喜欢的人』?」
    南门希继续以三声嘻笑无力略过这道更加令人想回避的问题。
    「不过,你最喜欢的人不喜欢你,不是吗?所以你才想着什么第二理想。」少年在他的耳边投下细碎的饵药,续道,「聪明点儿,以第一理想作为目标,把我当成你最喜欢的人不就好了?我可以。」
    最后那三隻字根本是魔鬼的话吧?南门希捏紧拳头,昂首望向天花板,好不容易才挤出三声嘻笑,以笑反抗。
    南门望轻吐一丝气息,将下身压过来,可以感觉到他的性器仍然勃起。刚才的亲密挑逗,现在全身敏感的感官,已经让南门望把「兄弟」这个无聊的概念丢开了。
    「反正都开了头,吻过了,摸过了,不是没脱裤子就清白。做下去跟不做是一样的,而且会舒服得多,人生美满得多。」
    说着说着,南门望捉住南门希的手,慢慢诱导向那仍然打开的牛仔裤拉链。内裤里的傢伙很肿,顶口分泌出透明液体,将内裤都沾湿了一滩。
    当两人的手指碰到茎身,南门希才茫然回神,第三次拨开他的二弟。
    他匆匆把肉茎塞回裤子内,硬是拉链,拉得有点痛。
    「嘿嘿、弟弟你真是的。嘿、太累了吧?快快去睡,我要洗澡。」
    南门希不敢瞧弟弟一眼,连衣衫都未拿便衝进浴室,只闻脚步声迫近,竟见二弟也想闯进浴室来,他连忙用力把门撞上,锁定。
    一瞬间,耳根清静了,世界和平了,因为浴室的门是开不了的。他颓然跪坐在地上,温吞地将牛仔裤和内裤都扒掉,他的阳具果然干劲十足:这就是他对南门望的反应。
    那混帐小子,以前也是用这种姿态跟南门雅上床的?怪不得南门雅会跟他做了,怪不得,怪不得。南门望发起疯来,完全是隻狐狸精,难以抵挡。明明才18岁……
    南门望那张性欲澎湃的脸蛋浮上脑海,水色的眼眸,真的很想让人做下去。他拧拧头,开水龙头,努力将这多馀的记忆拋诸脑后。
    跟弟弟上床,这种大恶之罪,绝不能再犯。
    喝醉酒,曾经被他拿来发洩兽慾的,南门雅一个就够了。绝不能将南门望都捲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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