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里的第四天,积雪未消,天阴沉沉的。宋娇写了一封信回去,告诉清如她们,她这里一切都好,让她们别担心。陈佑瞻早上出去了一趟,晌午午饭的时候回来了。
    吃饭的时候,宋娇吧嘎一声,咬到了菜里的小石头。陈佑瞻见状,赶紧伸手去接,让她吐出来。宋娇摇摇头,强吞了下去“没事,一点沙土而已。”陈佑瞻很愧疚,在这里要什么没什么,什么东西都是灰蒙蒙的,盖着一层薄土。
    “娇娇,再坚持几天事情快结束了,官家可能这几日就要召我们回京了”
    “真的吗,太好了”宋娇心情一下子高兴了。
    晚上陈佑瞻回来时,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点麦芽糖。献宝似的拿给宋娇,看着手里的麦芽糖,宋娇问哪来的。陈佑瞻说集市上碰到,就买了一些。
    是真是假其实无所谓,他不想说真话让宋娇难过,宋娇也不想逼问。
    拿过糖果,宋娇放了一颗进嘴里。好甜,比在京城吃的要甜很多。陈佑瞻抱着她,“好吃吧”
    宋娇抬着头看着,盈盈一笑,将人的头拉下来一些。准确找到他的唇,吻了上去。顶开他的牙齿,将糖渡了过去。
    陈佑瞻觉察到嘴里的甜味,反客为主,用力攫取她嘴里的甜味。待将怀中人吻得气息不稳时,将人放开,娇唇红艳,气喘吁吁。“嗯,娇娇好甜啊”
    宋娇微瞪了他一眼,觉察到后腰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顶着自己。轻轻抓住他的衣襟“要不要,去床上”
    要是放以前,陈佑瞻会毫不犹豫抱过去。但是现在不行“不行,娇娇,你伤还没好”于是将人的衣服拢紧,拉好滑落的袄子。
    “可是…”宋娇还想着他忍得辛苦,陈佑瞻将她的话打断“娇娇先忍一忍,现在不行”
    什么?他难道不是也很想吗?说得跟她多期待一样。
    为了转移注意力,陈佑瞻让她跟自己聊聊其他事情。聊着聊着,宋娇想起之前吃饭的那一幕。“佑哥哥,其实我也不是很在意的,只是我还是好奇”
    “好奇什么?”
    “就是今天吃饭的时候,你不嫌弃让我吐你手里…我在想…你对之前的夫人…也一样吗?”虽然宋娇觉得这个醋不应该吃,但是她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在意。
    “没有”陈佑瞻斩钉截铁地回答她
    “我只对娇娇这样,也许你觉得我撒谎。但是我第一个夫人是书香门第,我虽然不知道她父亲怎么看上了我,这位夫人不喜欢我,她规矩多,我也不喜欢。做什么事,我们都是客客气气的。”
    “第二位夫人,是她的一个远房表妹,身体不太好。当时跟着我来边城,哪会事情多,我们也没有什么时间相处,她到这边其实也受苦了…我没能顾上她”
    “那,如果第二个夫人还在,你是不是也会像对我一样,对待她?”
    “也不会,你们不一样。娇娇,全天底下只有你一个娇娇”陈佑瞻将人又拉起来一些,与他平视,神情认真“若是她还在世,可能我也会对她好,但是我也会有权衡犹豫的时候。可是你不一样,你想要什么,我都愿意给你,就算是把心掏出来,我也甘愿。”
    宋娇给他一番话说红了眼,抱着他的脖子“傻瓜,谁要你的心。我只要你以后一直对我好,不要负我便好。”
    “娇娇,我定不负你。”
    “那你听话,不要再让人去查都是什么人说了我什么坏话了”陈佑瞻以为宋娇不知道酒楼发生的事,清如都跟她说了。
    本来以为这事就过去了,没想到来的时候,孟五无意间提起陈佑瞻吩咐人去查。她想起自己前夫那件事,怕陈佑瞻为了这些不值当的事情背上人命。
    听人没说话,宋娇抱着他晃了一下胳膊“答应我,佑哥哥”
    “可是那些人…竟然敢那样说你”陈佑瞻每当想起这件事,都恨得牙痒痒。若不是当时急着去追宋娇,指不定他真的要杀人。
    “可是,有那么多的人,你难道要一个个杀吗?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周厉王道路以目的故事,你不会不知道吧。”
    宋娇将人的脸捧住,不让他眼睛乱看其他。“答应我可以吗?”。陈佑瞻闷闷地点头“好,只要他们不再说,我就不会再计较”
    “乖”宋娇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陈佑瞻觉得她是在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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