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都没到,你怎么那么早就来了?”
    惊喜的六六,问得薛小四红了脸。
    “闲着也是闲着,过来园子里逛逛消食。”他别扭地说。
    六六:“晚上吃了什么?”
    薛辟:“水芹抄肉片,瓦罐鲚鱼,乌鸡白骨汤,闷茄子。你呢?晚饭是和鹪鹪一起吃的吗?”
    六六:“和冰雾她们一块儿吃的,鹪鹪的妈妈们端去书房了,夏大人在那儿等她。”
    看样子表妹与夏裴夙不是一般地恩爱,简直如胶似漆,薛辟在月光下细看六六神色,全然找不到一丝醋意,心中甚是舒畅,抱着侥幸问出他担心了一整夜的那件事。
    “昨晚你一个人睡的吗?”
    “嗯,我有单独一间屋子,不用和其他丫鬟们住一块儿。”
    显然六六并没有听明白他的深意,薛辟放下悬着的心,却依旧面有郁色,轻声叹息:“你是……你是偏房,将来抬了妾,算半个主子,自然不与丫鬟们一同起居。”
    小六六不能说真话,又不想看他难过,努力辨白道:“你别多想,夏大人喜欢的是鹪鹪,不会抬我做小妾的,等过段日子……”
    过段日子便怎样?放她自由?她是囚犯,背着弑君的重罪,生死都在皇帝一念之间,能向薛辟保证什么?
    要是他知道她是个罪犯,会不会更难过?会不会怪她欺骗隐瞒?
    相见的欢喜因为彼此的身份褪去了大半,二人愁云惨雾,只觉前途渺茫。
    “不要想这些了,将来的事谁也说不清,过好眼下才要紧,快活一天算一天。”
    小六六是个过了今日不知道明日的刺客,她一向看得开,既不惜命,也不奢望安稳的下半生,只想和喜欢的人今朝有酒今朝醉。
    薛辟却误会了这段话,以为她只图一时欢愉,对他们之间并无长久打算,不过想偷人而已。
    四少爷愈发难过了,他自己固然是个没节操的混账,混蛋六六也不遑多让,他们俩那是王八配乌龟,登对。
    好吧,那就顺了她的意。
    他心中有怨,忿忿地将她推了一把,压在山洞石壁上低头吻住,负气冲进她嘴里搅弄,横冲直撞,吮咬啃噬,在黑暗中亲得难分难舍。
    这不比在屋里,随时可能会有人路过,如果被发现,身败名裂还是轻的,夏裴夙说不定会打死六六,阿梧也会看不起他这个不要脸的表哥,他这辈子都别想抬头做人了。
    偷情的紧张害怕,加重了欲望的喷薄,薛辟清晰意识到自己日渐堕落,深陷情爱泥沼,难以自拔,他自暴自弃地搂紧柔顺的六六,双手抑制不住地着力抚摸她的后背,似乎要将她揉碎在怀中。
    亲得久了,唇舌发麻,粗粝的舌心互相碾过时,透骨颤栗,两人气息粗重,欲火在胸中燃烧,危险的夜花园反而令人心跳加速,愈发难以自控。
    他滚烫的吻落到她的颈侧,颤抖着解开她领口的扣子,俯身舔吮半露的锁骨,耳畔响起她细小的呻吟,下身胀硬。
    这样下去很难不出事,幸好有人路过,谈笑声打断了他们。
    “……可我不想吃,今日起床后已经喝过一顿乌鸡汤了。”
    “妈妈也是好意,怕你落水着凉,让你补补身。你不想吃,我替你喝了就是了。”
    “但中午你不在,有些东西我不爱吃,又不敢剩下,吃个饭战战兢兢的。”
    是路过的任性鹪,在书房同男人寻欢作乐,一番云雨之后才乖乖用晚膳,夏裴夙怕她积食,搀着小手带她来园子里散步纳凉,听她嗲声嗲气地抱怨被奶妈管得紧,每顿饭都要盯着她。
    “看情形,妈妈是想把你养壮实点,好早日给我生个胖小子。她看我天天卖力操你,肚子半点动静都没,播的种都白瞎了,定然十分着急。”
    “哈?咱们成婚才多久,这有什么好急的,再说肚子没动静可不能怪我,把我喂成猪也没用。”
    夏裴夙停下脚步,不高兴地瞪视明鹪:“不怪你,难道怪我?”
    “不怪你,难道怪别人?”坏鹪手执紫竹团扇,掩面娇笑,“兴许是你岁数大了,播的种难发芽。”
    这话可不兴说,把夏裴夙气得脸都黑了,捉住她的细腰乱捏,咬牙切齿地笑道:“好你个欠操的小淫妇,嘴里没一句人话。是我的错,怪我操得少了,才让你无法无天爬到我头上来,我就不信,往后每日干你二十回,还能不发芽。”
    “我错了,我错了嘛~哈哈哈,裴夙哥哥饶我这回,你岁数一点也不大,不大的,正是身强力壮如花似玉的好年纪……哈哈哈……好哥哥饶命……”
    这二人楼作一团嬉闹亲昵,山洞里的两只私会偷情的心跳如雷,僵着身体屏息静气一动不敢动,竖起耳朵听外面的人打情骂俏。
    过了一会儿,不见他们离开,却传来明鹪甜腻的轻吟。
    “嗯……讨……讨厌……嗯哼……别……别揉那儿……啊……”
    她依偎夏裴夙怀中,半推半就地撒娇,晕粉的脸蛋在月光下妩媚妖冶。
    夏裴夙见状淫心大动,在自家花园里来了兴致,抱住老婆舔吻不休,一只手撩起她的裙子,强行插入腿心,狠狠揉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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