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夏裴夙是存心的,但顶不住老婆哭,赶紧舔着脸上去抱住她认错道歉。
    “我错了,鹪鹪别生气,是我不对……”
    把边上的人看着心惊肉跳,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又要“绑老婆”“打老婆”了。
    明鹪得了翻盘机会,哪会轻易放过,现在作得凶,哭得惨,坏人才没法拿昨晚的事情大作文章,于是铆足了劲挤眼泪,越哄越哭。
    夏某人也觉得奇怪,明知小混蛋最爱哭,惹了她,后果必然是他亲自做低伏小费事去哄,可就是管不住自己,就是想惹她,看到就想欺负。
    最后他苦哈哈地答应赔老婆“一百下”,明鹪没憋住,破功笑了出来,才不情不愿了结了这场“哭戏”。
    怎么赔呢?当然是他夏二公子,少司寇大人踢一百下毽子给老婆看啦。
    周围一群小丫鬟看客,二少爷今日大方的很,没说赶人清场,放下身段当众表演。
    小明鹪没想到,坏人平日里正儿八经的,踢毽子这么溜,换着脚盘踢,拐踢,从背后勾踢,举重若轻地炫技给老婆看,显摆自己讨她欢心。
    她看得高兴,笑靥如花,频频鼓掌喝彩,哪里还有半分不快。
    冻云她们见自家小姐这样,愈发狐疑,总觉得这夫妻俩老打情骂俏,不像真吵架,要是姑爷真的禽兽到把小姐剥光绑起来打哭,又怎会屈尊降贵踢毽子来哄她呢。
    “九十九、一百!”
    最后一下,夏裴夙把彩羽毽子踢的老高,掉下来正好落在明鹪发顶,她气鼓鼓地拿了,踮脚放到夏裴夙的头上。
    “哈哈哈,给夫君戴羽冠。”
    “呵,你好大的胆子,连丈夫都敢不尊重,可怨不得我下狠手。”
    转身要逃已经晚了,明鹪被坏人揪住领子,扯进怀里,强行把羽毛毽从她领口塞进胸前衣服里面,还趁机当众摸了两下奶。
    “用奶子夹牢,不许拿出来!”
    “你……下流!”
    “哼,反正我已经是个奸淫殴打妻子的无耻禽兽了,还在乎下不下流?”
    小气!
    明鹪双颊晕粉,丫鬟们都看着呢,这人就不管不顾地调戏她,太不要脸了,以前还知道避开下人,现在名声臭了,连人眼都不在乎,破罐子破摔了是吗?
    “破罐子破摔”的人还黏黏糊糊搂着她,问了一个容易让人误会的问题。
    “我有好东西送你,给我亲一口。”
    上一次他送心意给她,是昨夜,将她绑起来舔下面,明鹪兀然涨红脸,拼命摇头,可怜兮兮哀求道:“不行不行,今日绝对不行。”
    “为什么?今日怎么了?今日明日有何不同?”
    “总之今日不行,你再等两天嘛。”
    “为什么要等两天?”夏裴夙满头雾水,一定要问个明白,“你讲出道理来我就等。”
    “我……因为……我……”
    小明鹪吞吞吐吐环视周围,小丫鬟们都有眼色,见他们夫妻没羞没臊抱在一起,早就散去各干各事了,她扭扭捏捏踮起脚,凑到夏裴夙耳朵边上小声说:
    “因为来月事了。”
    “……”
    来月事和蛐蛐有什么关系?
    夏裴夙沉默了一会儿,笨蛋该不会是以为他……是在说要舔她?
    然后她怎么说来着?“再等两天”?
    呵呵,太舒服,上瘾了是吧。
    “小淫妇!跟我去书房!”
    夏裴夙懒得解释,把因误会担忧害怕的明鹪硬拖到书房里,指着桌上陶瓷罐,刚要开口,就被她的惊呼打断了。
    “好漂亮的促织罐!”
    她丢下他,走上前去,捧起那只御赐釉里红划龙纹蟋蟀罐左看右看,上下观摩,赞不绝口。
    “铜红釉极难烧制,成品多因色泽偏褐而废,这一只艳红如火,可说极品中的极品,龙纹刻工精细流畅,一气呵成,手艺绝佳,是送给我的吗?谢谢裴夙哥哥!”
    “不愧是鹪鹪,博闻广识,你开盖看看。”
    明鹪眨眨眼,好奇打开,只见里面一只浑身金色的小蛐蛐,被光线照到动了两下,不甚利索。
    “哇——金琵琶!这么大个可是个稀罕物,夫君从哪儿得的?小东西好像不怎么精神,受伤了吗?”
    她的注意力完全被蛐蛐吸引,显然已经忘记了那个卡在双乳之间的毽子,夏裴夙暗暗思忖,看来宝贝老婆不止爱抓蛐蛐玩,恐怕还是个行家,懂的比皇帝只多不少,若她精于此道,说不定调养一番,这只金翅印能翻身赢小皇帝呢?
    想起宫里那位小祖宗今天悲愤的模样,要是下次再输,会不会气得在地上打滚?呵呵。
    “鹪鹪,这只蟋蟀叫金翅印,连陶罐一起,都是御赐之物,今日在皇上那儿被另一只红色的打输了,说不定受了点小伤。圣上想……额……想弄死它,被我多嘴救下一命,干脆赏了我,拿回来养好了,改日再战。我知你喜欢,就谢恩收下,带回来给你把玩。”
    “原来如此。”
    明鹪恍然大悟,这只蛐蛐罐和金琵琶价值连城,绝无可能是拿死俸禄的夏裴夙花钱买的,但人家借花献佛,也是一片心意,便笑语嫣然送上马屁。
    “裴夙哥哥心肠真好!多谢你。皇上在宫里也斗蛐蛐玩吗?和我倒是同道中人,他是不是有很多厉害的小家伙?好羡慕,他是皇帝,肯定想养多少就能养多少,连蟋蟀罐都是珍品,要是哪天有机会见识一下就好了。夫君这官当得太开心了,上朝还能玩斗蛐蛐,是文武百官一起观战的吗?”
    “???”
    老婆脑子天马行空,夏裴夙已经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纠正她了,他实在不想聊蛐蛐,撩袍坐下振振衣袖,把人拉到腿上抱住,肃然说道:
    “宝贝,你冤枉我强暴你,殴打你,又收了我的礼,于情于理,你都该好好向我致歉道谢。”
    “对不起……”
    “嗯,我有一事,一直都不太明白,你若能为我解惑,冤枉我的事就一笔勾销,不与你计较了。”
    “好啊,夫君请说,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小明鹪一脸单纯,笑吟吟地看着坏人。
    “如此甚好,我想问,月事到底是什么事?‘来’月事,是哪里来的?为什么来了月事,就不能玩下面了?”
    “……”
    明鹪呆住,心生恶寒,想逃,已经迟了。
    猫猫:战术不起作用嘛。
    鹪鹪:只是作用时长有限而已,一直哭我也吃不消啊,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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