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洛至仁安放在床上,安倚迅速拉开他的衣衫,露出胸膛。精装结实的小麦色胸肌敞露在她眼前,她无暇欣赏,认真查看伤势。
    一会儿后叹口气道:「我个头比你矮一些,刘娘子对准了我心侧刺来,你个头高,这一刺只伤到了一点儿肺部。洛盟主,你可吓死我了,要是武林盟主的命在我手上丢掉,我怎么赔得起整个江湖?」
    安倚摸出疗伤药,一向油嘴滑舌的洛至仁出奇安静,还以为他晕死过去了,视线终于从胸膛移到他脸上,只见他苍白的脸闪着晶亮黑眸,紧紧盯着她看。
    「看着我做什么?」
    洛至仁一脸严肃道:「看着你比较不痛。」
    安倚微笑,手迅速拔起断剑,洛至仁回报她的是一声闷哼。安倚迅速撒上疗伤药,拿了块帕子沾了点茶水,把伤口周围的血擦拭乾净,取了件中衣撕成布条,轻手轻脚帮洛至仁包扎伤口。
    安倚伸出两个拇指,学洛至仁之前帮她做的,轻轻绕着太阳穴揉,沿着发际揉到美人尖的部位,再揉回太阳穴。洛至仁闭起眼睛享受她的服务,鼻间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馨香,加上身体不适,很快便睡下。
    安倚见洛至仁呼吸沉稳,收了手,依旧坐在床沿,细细观看他的脸。纤长的睫毛、高直的鼻樑、紧抿的丰唇、坚毅的下巴,想起他带着痞笑说着浑话的样子,和如今的发白脸色相比,安倚心中害怕,如果他从此消失在世界上,她觉得难过不捨。
    安倚轻轻握着他的手,思考着这份牵掛与想要师弟、师妹们好好过日子的牵掛有何不同?
    隔日清晨,洛至仁明显发着烧,安倚想要请方人豪在译站多停留几日,让洛至仁养伤,洛至仁却道不宜延迟入京城,免得让仪亲王和其他人发现他受了伤,对他们的情势不利。安倚想了一下,觉得洛至仁的考量有理,便不拦着他。
    安倚难得做了回好娘子,侍候洛至仁洗漱、穿衣。洛至仁一直笑脸盈盈对着安倚,安倚感觉得出那是在笑话她,瞪了洛至仁好几回做警告,他一脸不在意继续得意的笑。
    洛至仁胸膛伤的不轻,一直微驼着背不想拉动伤口。梳洗完毕,安倚扶着他在房门口站定,洛至仁深呼吸一口气,拉直背脊,对着安倚笑了一下,便拉开门走了出去。
    方人豪和两个侍卫见安,说道剩下一日路程,早膳放在布袋里,上车一路慢慢吃,免得耽误了时间进不了城门。洛至仁也怕在方人豪面前露出破绽,应了声便鑽进马车里。安倚撇了撇嘴,如同前几日对洛至仁相当不满的情绪,跟着进了马车里。
    车行颠簸了一阵,洛至仁的脸色越来越白,感觉忽冷忽热,明显在发高烧。安倚知道高烧是受伤之人在疗癒时常有的反应,便不多话打扰他,只是细心观察他有没有其他异样。
    洛至仁觉得睏极,闭着眼睛,靠在安倚肩窝睡着了,一个颠簸,身子一歪,便倒在安倚大腿上。
    他被颠醒,发现自己倒在安倚大腿上,又闭起眼睛挪了个舒适的姿势,心安理得的睡了起来。
    安倚觉得好笑,平日里是个无赖,病起来像个无赖小孩。见他脸色发白,双颊略红,像是烧得不轻,便把自己冰凉的手放在他额上,心中默祷他必要安然无事。
    傍晚前一行人入了京城,方人豪马不停蹄,从偏门悄悄将洛至仁与安倚送进皇宫。进入皇城时天已全黑,宫里灯火通明,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异常森严。
    马车在皇城内行了一会儿路,方人豪恭谨说道前方需要下来走一段,洛至仁与安倚便下了马车,跟在方人豪后面。白日几乎睡了一天,洛至仁看起来精神极好,加上刻意掩饰,就像丝毫没事的人一般,只有安倚知道他受了重伤,极需要躺下静养。
    又走了一阵子之后便来到了御书房,待公公通传后便请两人进去。只见仪亲王和皇上正在胡床上对弈,礼亲王在旁边皱眉观看,三兄弟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让人摸不着头绪。
    罗国权力最高的三个男人在这间小书房,洛至仁还有点眼色,跪下朗声道:「草民参见皇上,仪亲王、礼亲王。」
    安倚没见过这些权倾朝野的男人,看到洛至仁跪下,她便跟着跪在地上。跪与不跪她不甚在意,这个节骨眼上不要节外生枝,跪一下可以省掉很多麻烦,何乐不为。
    三个男人专心看着棋盘,仪亲王头也没抬,举起一隻手挥挥道:「这盘快下完了,你先喝点心、吃点茶。」
    洛至仁心道:「仪亲王是下棋太过认真,才会把喝茶和吃点心说反。」他不赶时间,便领着安倚坐在一旁的小桌边,一起享用点心,偶尔低声交谈着。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皇上「唉呀」一声,仪亲王呵呵笑着,礼亲王摇头叹息,看的出这局势是仪亲王获胜了。
    「皇兄,愿赌服输,咱们三个彼此见证的,别赖帐呀!」
    「唉呀呀……永安你设陷阱,我上你当了,真是贼老八!」
    仪亲王武永安喝了口茶,缓缓道:「我以前棋艺不好,不代表一生棋艺都不好。说好了谁赢谁就掌天下,皇兄可别无赖。」
    见皇帝抬起头,安倚第一次近距离观察皇帝武永寧的外貌,年约五十的样子,双眼阴蛰体态乾瘦,脸上罩着一层黑气,明显是纵慾过度的样子,就算没人逼宫,也只剩一年不到的生命。仪亲王武永安身材中等,不胖不瘦,双颊饱满、精神奕奕,看起来不到四十岁,丰神俊朗,一眼便知是个长年练武的,威严十足。礼亲王武永康是个体态臃肿的中年人,看起来乐呵呵的好吃好睡,约莫四十出头,脸上油光满面,像有不少富贵病痛的样子。
    皇帝武永寧抬眼看了桌边的两人,对仪亲王武永安道:「这就是你说的小伙子,我看不怎么样,比我家太子还差了点。」
    礼亲王武永康呵呵笑了几声,脸上肥肉跟着晃动道:「皇兄此言差矣,小伙子乃当今武林盟主,道轩侄儿抬出来和小伙子比,根本天上地下。」
    武永寧听到弟弟贬低自己儿子,哼了一声道:「我儿子比不上小伙子,你家那胖墩连我儿子都不如,还好意思说我儿子不如人。」
    武永康不生气,笑道:「我儿子哪比上你家道轩?光体重就把你家太子压死了,比个屁?」
    「唉哟!几时开始吃成大胖子成了骄傲?道鹏走五步就喘,我家道轩虽然瘦,至少给我添了一个孙子、五个孙女,你家道鹏还能行房吗?」
    「呸呸!你也不瞧瞧道轩的脸色,那分明是需索无度被榨乾的瘦,你不顾着养他身子,今后你就只有那一个宝贝孙可以抱。」
    武永寧还想回嘴,仪亲王武永安清了清喉咙道:「我那败德女儿没拿出来说嘴,你们这是赶着拚自己儿子有多失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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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猜猜我在读哪种系所(笑),最近读的论文「conservationecologyofthebrackishwaterdamselfly,mortonagrionhiroseiasahina-dynamicsofanewlyestablished」这东西读起来又痛苦又有趣(噗哧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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