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是故意要争宠 作者:喜雨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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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文件看了一遍,他忽然奇怪地咦了一声。

    “怎么?”

    “我总有一种非常奇怪地感觉,整理这一份文件的人对这一系列的细节非常熟悉,并且……没有恶意。”程昔扶额。

    他把最近接触的人一一列出来,然后一个一个排除,最后发现,有这个能力对许根刨根究底,又能挖掘出这一份绝密文件的,只有两个,一个是邵文钊,另外一个,是许根的姐姐。

    但是他想了很久,他发现邵文钊并没有动机去寄这样一份文件来家里,让他知道许根正在做的事情,对许根构不成威胁,也只是单纯的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罢了。

    邵文钊现在跟许根走得近,两人简直就是各怀鬼胎的莫逆之交,利益捆捆绑在一起的关系不靠谱,但是有时候却要反过来看,没什么比利益关系更牢固。

    有钱大家赚,邵总有钱许家有权,一条船上的人,是不会要把这条船捅个大窟窿出来大家一起沉底的……难道要邵总和许根一起you jump i jump吗!漏!抱歉,想象不能。

    于是,程昔在脑内邵总的位置上,画了一个小小的问号。

    程添看到程昔似乎有点头绪之后,又抛出一枚炸弹,“还有一件事十分可疑,我们家里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

    “什么?”程昔惊地立马从地上跳起来,这一点戳中了他的逆鳞,“爸,你是怎么发现痕迹的?”

    程添的眼神往门把上扫了一眼,“家里的门把每天的角度都是固定的,你没有发现吗,其实只是十分微小的机关,我回来的时候看过了,家里的门都被人动过了,但是物品归置的位置十分精准,如果不是我留的心眼,绝对不会被发现。”

    程昔的脸色铁青,“你看像是哪里的手法?”

    “绝不是野路子。”程添断言。

    程昔的脸色就更难看了,他几乎可以把目标锁定在许根姐姐身上,难不成搞情报的女人行动能力都这么可怕?但是她实在不应该把手伸太长,而且,他不明白,这个女人究竟想要做什么,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方式,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了。

    程昔这边忙着安抚程添,那边还要跑去找许根问个究竟。

    程昔发了怒也是会亮出一排尖牙的狠角色,他带着低气压打电话给许根,结果是小疯子接的电话,程昔低沉的这语气让小疯子转告许根,让他好好在家躺着等他回去拷问。

    小疯子捧着电话恩恩答应了,但是挂了电话许根问:“谁的电话?有程昔的消息不?”

    小疯子撇嘴,他就是看不开程昔和许根在一起,他其实心里也挺亮堂的,他的人生不应该押在程昔身上,程昔就不应该是他吊死的那棵树,但是他就是忍不住心里头泛酸。

    他自从马场回来以后就果断跟他那个所谓的小女朋友分了,分手的时候小女朋友对小疯子说了些蛋疼文艺腔的宣言,类似于,“我成全你,但是我会看着,一直等你找到幸福。”

    小疯子忽然就被戳中了某根神经,他甚至没来得及有一秒钟来权衡利弊,只是单纯的顺着感觉走,许根这个不懂得疼人的,就应该吃点苦。

    于是他一脸淡定地说:“哦,打错电话了。”

    小疯子……你……你不可以在这么关键的时刻调皮啊!

    程昔回家的时候许根看着他白紫青红的脸色显然是一头雾水,许根拽了拽自己身上的被子,“你……你要做什么,住手!我还没准备好!”

    程昔的语气却显得很疲惫,没有心情和许根开玩笑,他十分不悦,“许根,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说笑,你有点良心吗?”

    许根很无辜,“怎么就没良心了。”

    “那你告诉我,你参与国际器官贩卖活动的事情是不是真的。”程昔低下头,他不想看许根的脸,不想看他的表情,他怕他看见会失望,会心软,会轻易的原谅。

    许根大惊失色,一瞬间脸色变得煞白,气氛忽然凝重。

    窗外正下着磅礴大雨,程昔的身上还裹挟着屋外带来的湿气,他的身上被淋湿大半,可以看出来赶回来的路上十分焦急,他甚至恨不得自己长了一双翅膀,可以飞到许根的面前,下一秒就面对面的跟他讨一个答案。

    求你,说不。

    程昔的内心还在挣扎……但是他闭上了双眼,紧紧皱眉,握紧的拳头又松开,最终呼出一口气,“好了,我明白了。”

    程昔定定看着许根,眼神中有很多复杂的东西,似乎感情一点点在他的眼眸中沉淀,最终变成浓重的墨色里的一抹化不开的忧郁。

    他张开嘴想要说话,但是却发现这时候说什么都不合适,他微微下撇的嘴角泄露了他失望的情绪,愤怒吗,已经没有了,早在他知道答案的那一刻,想要问许根为什么一直隐瞒到现在的那一刻,就已经都不存在了。

    许根的双手微微颤抖,他在面对任何强硬的敌人的手都不曾胆怯,但是他在面对程昔的质疑的时候,不可避免地颤抖了,他的指尖在发抖,浑身都在发抖,一股寒意从他的脚底升起,然后以飞快的速度侵袭了五脏六腑,一直要把人冻成冰渣才肯罢休。

    他果断地拔掉了手背上正在挂水的针头,一把扑住程昔,“小昔,你听我,解释,我给你解释。”

    程昔非常安静地看着他,雨水顺着额发落在许根的鼻尖上,像是走错了轨迹的眼泪。

    程昔说:“好,你说。”

    程昔内心的震动不必许根要弱,他一方面期待许根可以给他一个合理的交代,一方面又害怕其实许根就是这样一个人,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成为了一个双手沾满血腥的侩子手。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一点他必须承认,因为他程昔也这样的俗人,他不能免俗,他在商场上同样不会手软,但是在他的认识里,无论干什么,都必须有一个底线。

    对器官的需求这个市场是巨大的,可谓是商机无限,无论走到世界的哪一个角落,生存的机会都是最先落在有钱人的头上,只要是人,总免不了有个灾病,每一年人们对器官的需求数以万计,但是通过正规渠道可以获得的捐赠能有多少?

    这个数字低的吓人,远远满足不了人们对生存的欲望和渴求。

    很多贫困的地方的人们甚至不知道原来器官的衰竭可以用移植这样科学的方式续命,但是已经有掌权者通过各种各样的金钱交易满足了富人们对其的需求。

    程昔假想,如果许根告诉他,你看咱们在道上混的,人都砍过了,再来一两笔罪孽又有何妨,那么他要怎么反应?

    难道骂他一顿说:“亲,你是脑子坏了吗亲,你的三观都碎成渣了还指望别人给你好评吗!”

    许根紧紧搂住程昔,许根的身上比程昔要暖和许多,他不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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