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他去谈生意去了。”沈清梧美滋滋的吃柳应渠给他夹的菜:“估计要去南风馆,我就没去。”
    “那里面的人有的还长得很好看,不过没我好看。”沈清梧凤眸上挑。
    “你去过?”柳应渠抓住了沈清梧的小辫子,语气带着调侃。
    沈清梧心下一跳,对上柳应渠漆黑的眼眸,他脸红了一下:“就扮成男子去看过,就是有些好奇。”
    沈清梧去勾柳应渠的发丝:“没你好看。”
    “南风馆还接待哥儿?”
    “有的会私下接待。”沈清梧轻咳一声:“我没去那处,只是听其他人给我讲的。”
    柳应渠有些呆。
    沈清梧去亲他的眼睛,柳应渠的睫毛眨了眨,沈清梧的唇瓣就落在他颤抖的眼皮上了。
    “等等。”柳应渠按住沈清梧试图想爬上来的腰肢,“我们先吃饭。”
    这边窗户还开着呢。
    沈清梧心中遗憾只能乖乖的吃饭,心里早就把柳应渠按在床上了,为了不打扰柳应渠学习,他可有段日子没那个了。
    在宁阳郡城吃吃喝喝,柳应渠中途去和王灼清他们一起聚了聚。
    王灼清:“我终于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谁不是,但是分到茅房的才最倒霉。”陶然也有些焉巴巴的。
    “我们来对对答案吧。”王灼清提议道。
    古战也有些意动,他对这次的乡试有些没把握,要是能对不对答案,心里大致也有谱。
    “那就来吧。”柳应渠也点点头。
    四个人说出自己的答案,柳应渠有些答案和他们对得上,但有些却不同。
    焦鸣:“我和你们都有不同的。”
    “都有不同,只要能在前面就心满意足了。”陶然说。
    乡试录取的名额有限,可能有同名次的人就会把剩下的人给挤掉,他们也不知道具体的成绩,只能看见自己的排名,自然分数是越高越好。
    “你们策论写的什么?”王灼清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有些好奇。
    “策论的题目是以农为本,我就按照夫子说的写了写,我觉得一定有很多人也这么写。”焦鸣皱着眉头。
    陶然:“我写的朝廷和农业的关系,这个观点也不稀罕。”
    王灼清唉声叹气:“我写得差不多,中间就写了一点对粮价的看法。”
    “我写了农民的一些看法。”柳应渠对于王灼清对粮价的看法很有兴趣:“王兄,你为何会这么写?”
    “我夫郎去买菜的时候,每次都会给我说一说他买的什么,又花了多少钱,耳濡目染下,我对粮价就有了一些看法。”王灼清迟疑了一下说:“我夫郎是一个话痨。”
    “王兄你和柳兄的都有些新的想法,这次的出题人是王和明大人,他是一个温和的老大人,对于这些的思想一定很重视。”陶然到底是家中有些关系,对于这些也是如数家珍。
    “新换的吏部尚书现在就想做出一些成绩给陛下看看,这次乡试一定是铆足了劲。”
    新换的吏部尚书是一个在吏部熬了许久的小透明,好不容易得到了这次机会,那还不老老实实抱住皇帝的大腿,一定把这件事办得漂漂亮亮的。
    “陶兄,你门路真多。”焦鸣对着他挤眉弄眼的。
    “有的人有门路却不用,客气客气了。”陶然酸了一下柳应渠,还是暗自得意的谦虚了一下。
    古战和柳应渠笑了笑。
    “什么门路,一群土包子!”温成刚去恭维了林暇,林暇正好就在他旁边,他看说话的人正是柳应渠一行人就立马跳出来了。
    “知道朝廷的一点事就洋洋得意,只有你们这些县城的土包子才会把这点消息捧在心上。”温成狠狠的说道。
    陶然憋红了脸:“我说话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说得那么大声我怎么不能听!”温成趾高气昂:“你们这群土包子也想通过乡试,痴情妄想。”
    林暇有些不耐,他是来会友的,不想陷入这场是非之中。在宁阳郡中现在温家势大,林暇虽然不怕温家,但不要得罪就不要得罪,以至于现在还站在温成的身边。
    他把目光落在对面的五个人身上,在柳应渠的脸上停顿了一下很快就移开了眼神,跟平常从县城里来的书生差不多。
    “原来是兄台,兄台要不要买这个位置,一百两就足够了。”柳应渠上前一步,礼数周到,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偏偏像是点燃了温成的肺部,他气得跳脚:“你个贱民!好大的胆子!”
    “兄台我们位于秀才,是士族。”柳应渠笑吟吟的:“我观兄台却还是白身。”连个秀才也不是。
    温成气得手抖,还不得他说话,柳应渠又说道:“陶兄坐在大堂说了一些话,也不算很大声,无人来说陶兄,兄台却抓着不放。”
    柳应渠微微一笑:“无免显得小气。”
    这是第二次了!第二次被人说小气!还他妈是同一个人!
    温成瞪大了眼睛,呼哧哧的向前走了几步,举起拳头,众人发出一声惊呼,陶然等人也要上前却被温成的奴仆堵住了。
    柳应渠心中慌得一批,面上云淡风轻,他扬起一个笑,低声说道:“兄台乡试还没有完,你要是当街打了应试的学子不被连累郡守大人吗?”
    温成冷笑:“我打一个你,我还担当得起。”
    柳应渠:“宁阳郡守对乡试不满,当街打了应试学子,这句话怎么样?”
    温成脸上的肌肉抖了抖,把拳头放下了,用目光把柳应渠上下看了一遍:“你给我等着!”
    他忍着脾气和林暇一起出去了,心里对着自己的奴仆使了一个眼色。
    柳应渠心中松口气,要是实在不行就只能把沈忧搬出来了,这个温成脾气真不好,他就反驳了几句而已。
    他就是一条咸鱼能有什么口才。
    气死人不偿命他也不行啊,还没有到那种境界。
    “柳兄,我看这个温成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要小心。”古战说道。
    “柳应渠,够意思。”陶然对着柳应渠的好感上升了一个台阶,心中暗想不愧是他的好弟弟。
    王灼清叹口气,要是小宴在这里就不用受气了,要是受气了晚上小宴就把人教训了一顿了,他想他夫郎了。
    “我们送你回去。”焦鸣拍拍胸膛,显得很是书生意气。
    柳应渠哭笑不得,在他们的坚持下,只能五个人一起朝着酒楼外面走去,在回去要经过一个小巷。
    王灼清拿了一根木棍,四个人全在他身后,他哆哆嗦嗦道:“我耳濡目染,应该能行。”
    突然小巷子传来脚步声,五个书生都紧张得不行。
    蒋罗罗走进来疑惑的看向柳应渠:“姑爷,少爷让我接你回家。”
    “好,我马上就回家。”柳应渠问道:“你没遇见什么吗?”
    蒋罗罗摇摇头:“什么也没遇上。”遇见了就解决了。他被小巷子凶巴巴的壮汉吓着了,就扭头跑了然后喊了三十个壮汉。
    柳应渠和他们纷纷道别跟着蒋罗罗回家,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一群大汉倒在地上,没有人看见。
    “姑爷,明天就放榜了,少爷已经订好位置了。”蒋罗罗说道。
    “好。”
    柳应渠回到家里就扑进了沈清梧的怀里,吓死他了。
    “柳郎,怎么了?受欺负了?”沈清梧捧着柳应渠的脸,今天和沈父谈完生意后去逛了宁阳郡的店,又买了不少衣服和首饰,也给柳应渠买了好几身衣服。
    “受了点气。”柳应渠就是要告状。
    沈清梧心中压抑着怒气,漂亮的扬扬唇角:“我知道了,一定给柳郎出气。”
    次日一早,乡试的成绩就要公布了,赌局也一直在飙升,柳应渠的赔率已经到达了一比二十,还有一个无人问津的顾焕崇的牌子压了十两银子。
    各大郡城也是人潮攒动,京城中也有人等在了放榜处。
    “谭兄,这次的解元一定是你。”
    谭恒:“还是不要说得这么肯定,不一定是我,要交给王大人来评定。”
    不过他很有信心拿到这次的解元,他从小就读书,人人都夸他是读书的料,谭恒心里也有傲气。
    同样在宁阳郡城林暇也听见了别人恭维的话,他摇摇头也是谦虚了一番。
    刘夫子和云夫子也来到了宁阳郡,刘夫子心里带着点激动,云夫子也有点复杂,毕竟是他用心教导的弟子。
    更别说宁阳郡其他书院的夫子们了。
    “这次我们云水书院能中几个。”许夫子喃喃道。
    以前他们云水书院可是倒数第三。
    “放榜了!”
    众人的目光唰唰唰就集中过去了,顾焕崇深吸一口气,他对自己有信心当然是只看前面的榜。
    沈清梧也捏紧了手指,柳应渠立马扭头从最后一个榜找自己的名字。
    放榜是先从最后一个榜开始贴的,只见最后一个名字是焦鸣……
    焦鸣喜极而泣:“我中了!我中了!”
    接着陶然也名列在上,陶然脸上也带着喜意,古战也松口气他也在上面。
    王灼清的名字出现在了第二榜上是二十八名。
    “我也中了……”王灼清心中激动。
    只有柳应渠不死心的从最后一个榜看了又看,愣是没有看见自己的名字。
    把剩下的几个榜也看了还是没有他的名字,柳应渠失落,难受。
    他不会没考上吧。
    第一榜要揭露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紧紧地盯着榜单。
    鲤鱼跃龙门就在今日!
    第五名林暇
    第三名谭恒
    第二名顾焕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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