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就算是不常见面,那他所做之事定然深刻于心,应当忘不了,还是会在犹豫要不要看看他之间决定不下来。
    她还是决定不下来啊。
    不能像他一样伯阳侯做久了,面对别人对这不归楚地,怎能依着伯阳二字自立为王?
    对此并没有点生气,而是谈笑道:“若不为伯阳二字,倒是也行,世人皆知伯阳侯不为楚国所用,确实不该要用这名头示人耳目。”
    “叛、反、都不是我。”
    “那反侯这字可还行。”
    对于伯阳侯,是他不想要,但反侯是他想要的。
    反侯,反思。
    他总是不会反思,不知道在嘲别人什么。
    她就在那看着、看着,直到他笑完再来跟她回去。
    “要是没有问题,你就是反侯夫人了。”他给她挽着手臂,两个人的身影经月色撞在一起,他有任何的问题都是噙着笑来,从不会有难过之情。
    “没有问题的。”方限渝原先是面无表情,到他松了力把身体压来,头就这么垂在她的肩上,有了惊疑。
    还在想着他要做什么。
    她就听到了他的笑声,“好啊,反侯夫人。”
    真拿他没有办法。
    为避免他倒在她身上,所系的披风会乱,她还会忍着这压力为他稳着再稳着,要是可以,还能伸出手拉好。
    “起来吧,要是让人见着了就不好了。”
    这拉好的披风没有收回,就让他抓到了手。
    于他们而言,头垂在对方身上没有何意思,做多了这事也能当一日三餐平常事。
    男人拉过她的手,亲在指间道:“限渝…”
    他说了这两个字就没有再说了。
    “你要说什么?”而她还在等着,却只能偏头看到他含笑的眼睛。
    “你以为我要说什么?”
    方限渝吹风吹得多了,便是再想接着睡,还是会睡不下来,经一丝丝的风飘入脸侧,她睁了眼。
    手动了动,碰到了白书页。
    方限渝想起来一看,还真是从地上跑到了她的腿上。
    她没怀疑自己睡过了,真是有人帮捡了。
    正好风吹来,她抬眸望了过去。
    来时的方向,不远之外,她见着了梦醒时现实也有他的出现。
    玉长袍,御赐剑。
    两者皆是伯阳侯有皇帝命令才会统一出现的。
    悯须遇前来还是和礼部尚书商议要事,为的是围场一事。皇帝这几年难得一遇的抽大风,终于要他这个侯爷保危险了。
    要知道,他当年一被封侯。
    皇帝就找了好几个理由让他呆着,离不了皇城,也是如此,他荒废了侯爷的功勋。
    要是再让他去行军打仗,这谈何容易在这封侯如饮水多封之中多拿几分甜头。
    御赐剑就咯于身旁。
    冠发,长袍,皆如玉,只看见他立于漆红墙面,身姿欣长。垂首隐面不知情绪如何。
    这御赐剑还是能看出来,当年的伯阳侯如何在诸位大臣眼前接旨,让天子赐下此物。
    这般如此,就那么明晃晃的撞进了她眼中。
    方限渝先笑道:“你还真是…”
    要说什么好呢。
    “一点都没有变。”
    无论是不是往后的他,还是现在的他,都没有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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