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再深入回忆,只是拿着叉子反复的拨弄盘里的蛋糕。
    李莘在一旁听着我简略地交代完前因后果,沉默半晌后还是开口,“你真的想好了?分手可解决不了问题。”
    我扯了扯嘴角,坦白道,“依我们的状况,分手是迟早的事情。”
    总好过彼此磋磨。
    李莘便也不再劝我。
    在一段长期的亲密关系中,必然将投入时间与精力,而双方中沉没成本投入的越多的人,也理所当然的更加难以抽身出这段感情。
    时间精力乃至金钱无法回收,我们两个人之间是谁付出的多一点毋庸置疑。
    书上说,投资进沉没成本越多的人,对于‘放弃‘这个选择就感到就越痛苦,总期以翻盘获益让自己回本。
    然而真正沾了赌这个字的,往往没有什么好下场。
    插在一旁花束间的菜单上不止甜点,我抬手叫了一瓶杜松子酒。
    后面的括号里带着它的音译名称,金酒。
    我记得之前在林煜堂书架上的一篇杂志上看到过,杜松子酒的基底是经以发酵和蒸馏制造出的中性烈酒,增添上药材和香料,才是如今的杜松子酒。
    彼时我还黏糊糊的赖在他身上,等着他把课题研究报告写完,一面还煞有介事地评判,“英国人还真会享受,这酒看样子味道应该不错。”
    林煜堂抽空朝我书页上的“London  Dry  Gin”看了一眼,好心给我科普道,“原产地在荷兰,不算是英国货,不过你还是比较适合喝果味金酒。”
    当时我看着上面标注的口味,悻悻反驳他,“说不定我就喜欢辣味金酒呢。”
    而现在喝进嘴里我才不由得赞同他的话,酒液在舌面上醒了几圈还是带着辛辣的气息直冲鼻腔,我被熏得眼里泛起泪花,咽下去好一会儿没再动弹。
    这样烈性的酒味蕾难以适应,甚至只消抿上这么一口,我的脑子已经转动的略显生涩,好半天才能衔接起思维。
    坐在旁边的李莘在我面前上下挥了挥手,“别在这买醉啊,我可扛不动你。”
    我慢吞吞地冲她“呵呵”两声,不再搭理她,扭着头去看墙上的装饰画,旁边的摆钟走到四点半。
    再过一会也差不多该吃晚饭了。
    晚饭。
    思绪触及这两个字,我恍惚想起那天晚上之后,林煜堂口中的“吃饭”。
    我被他半搂着套回那件白T,然后被他扣着腿抱起来好让我面对面环着他的脖颈,这样的姿势让我平白高了他半个头,走路晃动间他的下巴颏仅隔着一层布料时不时的磨蹭我的胸口,惹得我弓着腰躲避。
    在这副情态下,从客厅到厨房将将十几步路的距离显得格外难捱,他勃起的性器抵在我挺翘的臀部,存在感强的让人难以忽视。
    高潮后的身体酸软的紧,我下意识地夹紧腿心却被他用手牢牢的扣住,随即被他放在木质的案板上。
    我下意识开口提醒他,“脏……”
    林煜堂对上我的视线,坐在台面上的高度不及在他怀里,他的视线重又高于我,“这块案板没用过,平时用的在那边。”
    我顺着他的话偏头,果然看到水池旁边的案板,上边整齐地码着切好的菜。
    然后他取下挂在一旁的围裙,正当我以为他会像平时那样穿上做菜,他却转而套在我的脖子上。
    修长的手指贴着脖颈把发丝捞出来,他捏了捏我的后颈,征求意见般的问我,“帮我做饭吗?”
    我的厨艺不怎么样,不过还是点头应下了。
    希望他不会觉得难吃。
    方才被他直接抱到厨房,甚至都没套上拖鞋,我赤着脚从流理台上落地,兜着围裙很快给自己找准了定位。
    一位淑德温婉的贤妻良母。
    事实证明,人一旦给自己下了定义,就会不自觉的贴近自己想像中的形象。我难得有了几分做饭的兴致,拧开阀门、下油热锅一气呵成,像模像样地把他准备好的菜拢起来放到锅里,心里免不了夸赞自己一番。
    林煜堂虚虚环着我的腰,胸口挨着我的后背,像是猜到我的想法,开口时带着点笑意,“还挺像样的。”
    然后抬手打开油烟机,顺带着帮我把头发别到耳朵后面。
    每个成功的女人背后都有一个默默奉献的男人。脑子里莫名浮现出这句话,我没忍住笑出了声,侧头看了他一眼,万分真心地称赞他,“贤内助,以后我在外面工作你就负责在家里等我好不好。”
    有个人守着的感觉确实不错。
    也不知道哪个字戳到了他的点,他声音里的笑意明显淡了一点,示威似的摆腰顶弄了我一记。
    “不好。”
    没想到他这么不给面子。
    不过我也完全想象不出他真的做“全职男友”的样子,也不会真的让他这样做。
    我转而一门心思翻炒锅里的菜叶,看着嫩绿色的叶片在长时间火的炙烤下失去水分,渐渐皱缩成深色。
    身后的人却不打算让我安心烧菜了,方才稍微冷静下去的欲望经过方才的贴合又耀武扬威地戳在我的后腰,扣在腰间的手隐隐有向上游走的趋势。
    “你还想不想吃饭了,”我连忙空出一只手去制止他,“我的水平本来就不怎么样。”
    温热的掌心已经拢住了我的乳肉,用了几分力道去挤压,我喘息着想把他的手扒开,覆在他手背的动作反倒像是催促他进一步的进犯。
    细腻的白皙在他的指缝间滑动,我只要稍微低头就能看见轻薄布料勾勒出他的手的形状,场景的淫靡色情含蓄的沉在遮羞布之下,锅铲因为失了力道脱离手的掌控,铲面压在菜叶上发出滋滋的响声。
    这人明显已经精虫上脑,根本不管什么安全隐患,我只得倾着上身去关火,这动作变相是将胸口主动朝他手里送,他一只手就能拢住两只嫩乳,食指夹在满溢的乳肉之间抽插,拇指顶推着已经挺立的乳尖,把我的情欲不断地推向高峰。
    他另一只空出来的手熟稔地在我身体各处点火,看我渐渐进入了状态,终于捞起我一边的腿弯,蓄势待发的性器狠狠地撞进湿热的穴肉。
    后入的姿势显得格外的深,我喉间泄出轻吟,残存的力气连支撑自己不摇晃都显得困难。
    最简单的动作却能带起潮涌的快感,我几乎能感受到他的龟头一次次的顶撞宫口,全身从交合的相连处传递出轻微痛楚的酥麻,小穴紧紧的吸裹着快感的来源,泄出淫靡的水液。
    我的身高不算小巧,即使如此也还是和他差了不小的一截,这点直接的体现在我不得不踮着脚才能迎合他的进出。
    来回顶撞着臀肉的声音显得过于放荡,我光是听着咕啾咕啾的水声和肉体拍打的声音就要面红耳赤,张着嘴不住地喘气。
    他贴着我的耳朵咬了一口,滚烫的气息灌进耳蜗,小腹几乎是瞬间就震颤着有了反应,穴肉绞着他的性器小泄了一回。
    “呜呃……被干到底了……”我胡言乱语地叫嚷,“轻点……太刺激了……”
    他很“听话”地放轻动作,疾风骤雨般的情事变得柔和轻缓,我临近高潮,反倒被着一出吊的不上不下,难受的扭着臀部主动去吞吃他的性器。
    流理台面的另一边是还没处理过的蔬菜,我猜或许他在家里等我的时间太久,并没有什么心情准备晚饭了。
    谁知道下一刻这些“多余”的食材,就被他握着抵在我的背脊上,冰凉坚硬的触感咯的我从快感中被强制召回,求饶般的用紧致的穴道去套弄他。
    “这是什么,”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几乎想问问他这段时间都学了些什么,花样多的简直让人畏惧,“宝宝要不要猜一猜?”
    难道还有我拒绝的机会吗,我忍不住腹诽,刚刚他拿萝卜的时候可一点都没有避着我。
    根本不用猜就告诉他答案。
    冰凉的蔬菜沿着我的脊柱下滑,最后停留在我的腰窝上打转,我几乎是任他揉搓地靠在他搂着我的手上,脚趾难耐的绷着,“不要这个……林煜堂……”
    他声音里带了点诱哄的意思,顺着我的话发问,“不要这个?那你要什么?”
    我生怕他先斩后奏,连忙扭着身子去掰开他拿着萝卜的手,等到确定他放到一旁了才捧住他的脸,可怜兮兮的示好,“我只想要你操我……”
    “吓你的,“他安抚性地吻我,“别人呢,你会怎么选?”
    我一时间跟不上他的思维,愣愣地盯着他看,大脑空白的感受着穴里的高潮迭起。
    他眼神里我解读不清的阴翳很快就被睫毛遮挡住,随即我偏转的脸被他扣着下巴更直接地朝向他,唇舌相抵、舔吻含弄。
    我能清楚地听到他吞咽我渡过去津液的声音,舌尖重重的剐蹭我的上颚,模仿着下身的频率抽插进出。
    然后是数不清的高潮和快感。
    双眼失神,思绪空棱棱的泛着白,我困倦的几乎是下一秒就要睡过去,最后有印象的是他抱着我放到床上,动作轻缓再轻缓。
    长久的沉默过后,我迷迷糊糊听见他的声音。
    “不要选他。”
    “看着我不行吗。”
    我还能选谁?脑子沉甸甸的转不过劲,我甚至都睁不开眼睛去安抚他。
    听上去他好像不开心。
    我简直是坐立难安,仅仅一杯酒下肚就满脑子黄色颜料,连忙找了借口出去透透气。
    因为喝酒才抓住的细节历历在目,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他认为我别有选择,可是我偏偏对着最亲近的人不善解释。这种罅隙在经年累月中日渐扩大,就像没法填补的漏墙,假之以风霜必然倒塌。
    所以分手是必然的结果。
    我做不到让他回本,但是及时止损还是可以的。
    :主要是想写重新构建信任的一段感情。不知道这样的叙述顺序大家看着会不会太乱。
    今天开始恢复日更啦,没有意外的话每天的更新都在当天凌晨。希望宝宝们看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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