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派她勾引你啊,你在说什么?”某个笨蛋冷静下来,狐疑地小声问,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心虚。
    “……”
    龚忱心念飞转,收起怒气,皱眉问她:“她说是你叫她来的,是她说谎?”
    “没说谎,是我让她来叫你去花园见我,我有话要问你。”
    草!
    龚忱暗骂一句脏话,已经想通了其中关窍,是他被黍香含糊不清的说辞与一番做作误导,完全想岔了,误会了老婆不说,还白白让人占了半天便宜。
    “我错了……”他深吸一口气,先做低伏小认错道歉,也很心虚。
    “她说是你派她来的,话也不说清楚,我就以为你是让她来伺候我洗澡的,而且她还做出一副羞答答很紧张的样子,我以为……我以为你想把她给我做妾。”
    “哈?你是不是脑子进屎了?你这么浑蛋,凭什么可以纳妾?”
    “……”
    老婆目光嫌弃,语气鄙夷,龚忱吃了个哑巴亏,被一个小丫鬟玩弄于股掌,恨得想吐血,气急败坏给自己找补。
    “我都说不让她进内室的,你偏要让她进来搞事,那个女人一肚子坏水,你有没有脑子的?还有,谁让你以前说什么要给我张罗娶妾,是不是你说的?”
    “你的探花是舞弊抄袭得来的吧,讥刺的话都听不懂?就这样还能当官?还说我没脑子,你有脑子,你有脑子能搞出这么大的乌龙?”
    论吵架斗嘴奶鹞就没输过,脸上嘲讽拉满,长翘的睫毛上还挂着泪滴,龚忱被她气得头顶冒烟,可看到她鼓鼓的肉腮上一圈红艳艳的牙印又心疼好笑,根本发不出火。
    “反正我没动她,是她想摸我下面,被我骂跑了,你要是不信我也没办法,总之谁也不许碰我!”
    “呸!”
    狗男人果然骄矜,曲鹞最看不惯他这目中无人的做派,扭扭小屁股往他已经萎顿的肉茎上蹭,趾高气扬地向他示威。
    “我就碰了,你能拿我怎样?”
    哈,你说怎样?
    龚忱低头狠狠吻住她,把方才积蓄的怨愤伤痛全发泄在奶猫口中,来回啃噬下唇,绞住小舌嘬到她哭唧唧地“呜咽”出声。
    “我没勾搭戏子,那人与承则暧昧不清,我找他是为了让他和承则断掉,你的丫鬟我也不要,这些人我都不喜欢,只喜欢吵吵闹闹会打人的小疯子。”
    “……你才小疯子。”
    曲鹞红着脸,娇喘不休,与他对视的眼睛雾蒙蒙的,水汽氤氲,他说喜欢她,又花言巧语骗她了,可这样的花言巧语听着心里好暖好开心,如果是真的该多好啊。
    “鹞鹞,胧月与我一同长大,映日俏丽祗祺清秀,我从未碰过他们一根手指,龚家的丫鬟每一个都是清清白白要出府嫁给好人家的,小厮也不是主人的玩物,学了本事以后做要做账房做管家,有志气的还能随主人读书考功名。他们虽是奴仆,但在龚府,只要堂堂正正做人,勤勤恳恳做事,我们当主人的脾气再大,也不可以随意侮辱欺凌他们,我家规矩就是这样。”
    他一边温柔地娓娓道来,一边无声无息解开她的衣扣,扯松衣带,把她湿掉的衣衫裙裤一件件褪下丢出浴桶。
    “你不用担心我在家秽乱后院,也不用担心我到外面鬼混,我堂堂首辅之子,探花及第,举世凡桃俗梨,谁配得上我?没平白污了我的身子,辱了我的清名。
    我这一生只有你一个妻子,不纳妾,不要通房,不逛青楼,不嫖小倌。你要不要,我都是你一个人的。”
    曲鹞看着他的眼睛,宛如幽暗夜幕,闪烁星星点点的微光,脉脉情深,前所未有地柔软。漆黑的潮水从他瞳仁流淌而出,悄悄包裹她的身体,温暖渗透皮肤血脉,直达心底。
    他光用眼神就能迷倒她,把她吸进漩涡,分不清东南西北,想不起自己是谁,浑浑噩噩任他摆布,这是什么南疆邪术?太坏了。
    小奶糖往下拉住被水浮起的肚兜,绯红肉腮气鼓鼓的,这是她身上仅剩的一件,不能再脱了。
    “你说的我知道了,但好好说话,干嘛脱我衣服。”
    她别开羞红的小脸,撇撇嘴,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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