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最终还是没有喝酒,蔡言芝甚至没有唏嘘感慨什么,恐怕她才是真正的心如磐石若青松,岿然不动,任由清风拂山岗明月照大江,事业是如此,情感更是如此。蔡言芝率先离开射击场,赵甲第又上楼玩了会弓箭,他对现代复合弓和反曲弓都不感兴趣,耍了一下传统单体弓,最后出楼开一部军用吉普,疯狂越野,在一个坡底人仰马翻,把韩道德吓了一跳,赵甲第安然无恙爬出吉普,酣畅淋漓。

    随后小半个星期赵甲第每晚都要来射击场玩格洛克,再就是练车,争取早点把驾照开出来,费用理所当然地直线上升,这里的实弹价格已经很厚道,如果按照黑市来,赵甲第一晚上就得付给蔡姨起码五位数的银子。偶尔能撞见语嫣姐,他也玩手枪,但更多是在一间特殊的靶馆玩狙,据说那座馆体造价高达八位数,赵甲第对狙始终兴趣不大,感觉实用性太差。当初玩cs,一般都由手枪伍登科来玩这个点,赵甲第玩手枪和ak比较多,甚至会在绝对优势局用匕首玩死对手。语嫣姐给赵甲第推荐了一款游戏《Battlefield2》,翻译过来就是《战地第为此不得不打算购买一台黄金级配置的台式机,胖牡丹曾经给他们展示过一名骨灰级计算机行家兼业余红客的顶尖配置,让人咂舌,这个任务可以交给那个宅男胖子。

    被败退的东莞妹始终没有上线骚扰,赵甲第习惯了她的神龙见首不见尾,周末跟袁树一起吃了顿饭,聊到同居事项,询问她有没有想法,一起在杨浦租个房子,马尾辫的秋水眸子会说话,红着脸蛋,咬着嘴唇,一切尽在不言中。赵甲第调戏说别想歪了,要租两室一厅的那种,不会跟你同床共枕,到时候你别来霸王硬上弓,我会拼死反抗的。马尾辫妩媚白了一眼,欲语还休。现在这闺女是愈发天生尤物祸国殃民了,哪怕不说什么,一颦一笑,一嗔一羞,都能勾引人,当天在赵甲第的怂恿下,穿了黑丝袜,高跟鞋,戴了副精心挑选的黑框眼镜,在复旦小餐馆吃饭的时候,回头率好几百。

    随后两人结伴去了国权路上的鹿鸣书店,赵甲第骑小破驴自行车,八十块的二手价,依旧是兴师动众搞了两把锁,马尾辫抱着他的腰,赵甲第说搂紧点,要天衣无缝。其实是想揩油,小树树的胸脯很诱人的。个中滋味,只有赵甲第细腻品尝过。一想到这个,穿牛仔裤的赵甲第就觉得裤裆一阵难受,早知道就换条宽松点的,有利于胯下一条挑翻黄浦江大枪的伸缩自如。马尾辫没让他阴谋得逞。只是时不时恶作剧地挠痒,赵甲第恶狠狠道别调戏良家少年,等下人少了,挑个荒郊野地,把你吊起来扒光喽,赤条条白嫩嫩的。马尾辫娇笑,她才不怕。

    在鹿鸣书店给马尾辫淘了四本书,回去的路上,赵甲第知道一旦进了复旦校区,想在光天化日之下找个小两口卿卿我我的地方太难太难,于是鬼鬼祟祟四处张望,擅自改变路径,在一个静悄悄的小道上停下车,马尾辫何等机灵聪慧,跳下车就小跑起来,不忘回头做了个挑衅的鬼脸,赵甲第色胆包天,一下子使出追星赶月凌波微步等众多武林中失传已久的压箱绝学,马尾辫因为穿着高跟鞋,跑不快,加上战略撤退的决心本身不够坚决,几下功夫就被敌人给双手包围了。自然而然逃不掉一番被轻薄的下场,小树树太没有“原则”了,竟然逆来顺受了,她本来身材就高挑,穿上高跟鞋,不许垫脚就能轻松主动地环住赵甲第脖子,缠绵悱恻,小树树无师自通,不再那么青涩僵硬,某人欲火焚身,光是嘴巴那点**已经阻挡不住他爪子的巧妙探索,袁树贴紧,不知道是挣扎还是迎合,桃腮红涄耳朵,恼羞成怒道西西,你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你跟他的关系怎么就一下子突飞猛进了。佟夏躲掉,笑着说就不告诉你,憋死你。她摇晃着脑袋,唱起了儿歌:“两只老虎,两只老虎,两只老虎,真漂亮,真漂亮。一只叫做西西,一只叫做东东,真好看,真好看。都是女孩,都是女孩,真奇怪,真奇怪……”

    佟冬不理会妹妹的瞎捣蛋,皱眉头道:“你们到哪一步了?”

    佟夏与姐姐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俏脸微微一红,扭头道:“跟你又没关系。”

    佟冬叹气一声。

    佟夏突然凑过去,在佟冬耳畔轻声道:“其实我摸你,是想知道将来别人摸我那里是啥感觉,反正我们那里是一样大小一样形状的。”

    佟冬涨红脸孔,再次拧住佟夏的耳朵,“西西,你作死啊!我警告你,再烦我,你就睡沙发去。”

    佟夏不屑道:“睡就睡,记得那条被单归我。”

    佟冬泄气,这丫头是真绝症了。

    姐妹两个走出电梯来到门口,看到一个衣装华美的贵妇女人,一看到她们就跪下去,带着哭腔道:“求你们了,行行好,别整我们家朱峰平了。”

    姐妹花目瞪口呆,这是演戏吗?哪门子的情景剧苦情戏?

    朱峰平?

    那个鼻孔朝天趾高气扬的家伙?

    似乎见两女孩“无动于衷”,贵妇更加泪如雨下,语气凄凉道:“以前我们家有什么对不住你们的,你们宰相肚里能撑船,就放过朱峰平吧!”

    女人,尤其是需要搔首弄姿的模特,都清楚穿着高跟鞋蹲着会很吃力,更别提跪着了。

    佟夏被吓到了,以为碰上了疯婆娘。

    佟冬还算镇定,走过去想扶起来,少*妇却死活不肯,徒劳无功的佟冬只得陪着蹲下去,疑惑问道:“阿姨,怎么回事?”

    贵妇见光是下跪似乎效果不佳,就开始磕头。

    很结实。

    咚咚作响。

    佟夏貌似有所醒悟,冷漠嗤笑。

    佟冬转头,隐隐作怒,沉声问道:“西西,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跟他有关?!”

    佟夏争锋相对道:“不知道!”

    一想到那个开z4敞篷的lv男,佟夏就一肚子火大和怨恨。她巴不得这一家子全部遭殃,不得超生。

    佟冬冷着脸掏出手机,佟夏见状,急忙道好啦好啦,我来给他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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