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完,病娇预警,男主不是好货色】
    你在吃饭前,认真地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感念神明又让你拥有了一顿饱饭。
    即便这一顿饱饭只是粗粝的黑面包和一碗稀得见底的土豆汤。
    你是坐在马棚旁吃饭的,彼时舅母带着她的几个孩子正在热热闹闹地庆祝新年。
    因为过年,你也分到了一块面包和一小碗土豆汤。
    吃完之后,舅母已经喊你去干活了。
    “真是的,笨手笨脚,要不是你母亲死前拜托我,我是真不想养着你这个小傻子。”
    这是你时常听到的话,在大部分人眼里你很傻。
    她们说你母亲也傻,捡回来一个男人,后来被弄大肚子,就被抛弃了,死前还在期盼着你那个负心汉父亲能够回来看她一眼。
    他们都说你是因为母亲生你没力气,你被憋了太久才这么傻的,你的母亲让你出生,就是让你来这世上受难赎罪的。
    你其实想不明白这些太复杂的事情,在你有限的记忆里,母亲的怀抱是温暖柔软的,她的胸前挂着一个十字项链,她会握着你的手,教你怎么祷告。
    “神明会听见你的祈祷,终有一天,我的孩子,你能够得到幸福。”她在你的耳畔喃喃自语。
    她死前带着你去过一次教堂,这是你第一次去那么明亮又神圣的地方,神像下站着一个着黑色神袍的神父。
    你听不懂那些祝词,你只记得那天你吃到了柔软的面包和土豆炖肉,你的母亲抱着你对神父千恩万谢。
    “母亲,我们以后可以每天吃到软面包和肉吗?”
    你的母亲把自己颈项上的十字项链挂到了你的脖子上,亲吻了你的额头。
    “会的,我的孩子。”
    最后,你的母亲死了,她的话似乎也成了谎言。
    对你来说,饥一顿饱一顿是常态,在舅母家里有着无数干不动的活计,你有想过再次去找到那一座洁白、明亮的教堂,可你已经忘记了去的路,也忘记了神父长什么模样,只记得那一身黑色的袍子。
    所以,当你在冰冷的河水之中看到那个穿着黑袍的少年时,你以为自己重新找到了神父。
    那时候你在吃完饭后就被舅母赶去洗衣,刺骨的河水已经把你的手冻得麻木,你在庆幸还好没有下雪结冰。
    他的身上湿漉漉的,你把他拖回了自己睡着的小草房,草房被你用一些破布堵住了缺口,但是里面的温度还是很低,你难得奢侈地拿出了自己积攒的柴火,这是你准备下雪的时候用的东西。
    你把火盆挪近了床边,好让他暖和一些,你眼巴巴地看着神父,觉得他好像长得不太一样了,不过真的很好看。
    皮肤白白的,睫毛长长的,嘴唇红红的。
    比你们村里村长的女儿还要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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