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台车停在五星级饭店前,车上下来两个男人,唐泽修搂着一个染着褐色头发的漂亮男孩子走进大厅,男孩笑得灿烂:「你都好久没找我了,听说你身边有个固定的小朋友?」
    「什么小朋友,人家年纪还比你大好吗?」
    「你以前身边从不固定人的,我都要吃醋了。」他娇嗲道。
    「对我来说你们都是一样的,有什么醋好吃。」
    「那你今天可要使出浑身解数来满足我阿,不要把精力都留给别人。」
    唐泽修邪媚一笑:「我哪次没有肏的你爬不起来?」
    此时大厅电梯走出一群穿着西装的商务人士,唐泽修一看,竟有几个熟面孔,看起来是刚结束商务聚餐,他原本不以为意的想简单打声招呼就走,直到看到最后走出电梯的人影,倏然松开搂着男孩的手,侷促不安的让男孩先上楼,他平时找的这些男孩都周旋在有钱男人之间,很懂得看脸色,随即一个人安分的离开。
    姜河硕也注意到他了,他略微蹙眉,看着那个眉眼跟允承有几分相似的男孩从旁边走过,不以为然地看向唐泽修,意外发现他此时的表情竟有点像是个做错事被当场抓到的孩子。
    「唐总,又出来猎艳啊!」一个脑满肥肠的老总乐呵道。
    商场这种事见怪不怪,谁也不比谁清高,开口的这个老总好多人运动在业界也是大家都知道的。
    唐泽修没有理会那位老总,只对着毫不掩饰打量他的姜河硕恭敬的打了招呼:「姜董。」
    姜河硕点了点头,这个孩子也算是他从学生时代看大的,中间的弯弯绕绕妻子也跟他说过一些,所以一直以来对唐泽修的事情他都有诸多留心,但越是留心就越是为允承这孩子担忧。
    「原来你跟姜董认识阿,我印象你们有没有合作过。」唐泽修的公司规模很小,胡董意外他竟会认识姜董那么个大人物。
    「我跟这孩子有些渊源。」
    这倒让人意外了,周围的人心想,看来要回去查查这个人是什么来头,日后对这个唐总也不能太随便。
    然对于姜河硕刻意抬举的举动,唐泽修并不想沾这个光,他浅笑道:「渊源说不上,只是有幸见过几次,能被姜董记住是我的荣幸。」
    「确实不简单,肯定有什么过人之处吧!」一旁的胡董拍着马屁说道。
    他一听就觉得烦躁,他在商场最不想碰见的人就是姜河硕跟黄佑礼,他尽量维持着不失礼貌的微笑说:「不敢当,我还有事容我先走一步。」
    他抬脚要走,没想到姜河硕却开口叫住了他:「等一下。」
    唐泽修停下脚步,几个会看眼色的老总连忙告退,很快大厅这边只剩下他们两人。
    「姜董还有事?」
    「他要回来了。」
    一句话让唐泽修心中掀起惊滔骇浪,他强压下内心的潮涌说:「是吗?什么时候?」
    「下个月。」姜河硕仔细观察他神情变化,虽然藏的很深,但似乎并不是完全不在意。
    许久,他才悠悠的吐出三个字:「那很好。」说完随即换上一副笑脸说:「还有人在等我,就不陪姜董多聊了。」
    姜河硕看着他往电梯去的背影,没有遗漏那个看似从容的脚步其实有点杂乱,他微微的摇摇头,只希望他得知这个消息后,在允承回国前能收敛一点吧!不然允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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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泽修有些大力推开房间门,刚洗过澡正从浴室走出来的男孩吓了一跳,唐泽修看到他就伸手粗暴的扯掉他的睡袍,将他反手压在墙上,直接解开自己的裤子,急躁的套上之前准备在口袋里的保险套,没有任何前戏直接就将阳具推了进去,男孩吃痛,泪眼汪汪的喊了一声:「唐总,疼!」
    唐泽修自己也不舒服,但就像发洩一般,他不管不顾的大力抽插起来,男孩感觉自己像被强暴似的,两行泪淌下,身后的男人却没有丝毫怜悯。
    没过多久,唐泽修将慾火发洩出来,也不管滑落在地上的男孩,自己进了浴室梳洗,男孩看着关上的浴室门,抹了抹脸上的泪痕,对他们这种人来说,不会让人怜惜的眼泪流了都是浪费,他免强站起身,拿起桌上的纸巾擦拭他的后穴,果然流血了,他默默的将血擦拭乾净,熟练的到自己的包包拿出药膏涂抹。
    唐泽修今天很怪,一句话不说进门就直接做,而且动作比平时还要兇猛粗鲁,他之前跟他一起都不会这样,唐泽修没有特殊癖好,所以跟他开房很安全,这是他第一次跟他在一起受伤。
    虽然是出来卖,但他是真心喜欢这个男人,看到唐泽修从浴室出来,他马上讨好的走到他身边抱着他的手说:「你今天怎么了,我刚才都疼死了。」
    「不是你要求的吗?」唐泽修将情绪发洩完,醒神对他也有点抱歉,其实他平时对这些小朋友都还算不错,因为看到他们他总会想起罗文章,但今天他就快承受不了那突如其来的消息,因此有些失控,他也清楚这孩子肯定受伤了。
    「人家说的才不是这样。」他仍是娇嗲着,丝毫不敢露出任何不满的情绪。
    唐泽修从浴室出来就穿着整齐,没有继续留下来的打算:「房间钱都付了,你就在这睡一夜吧。」
    男孩点点头,他知道他从来不会跟任何男人睡过夜,就像他从不让人吻他的唇一样,是业界都知道的事情。
    唐泽修临走前从皮包多抽了几张钞票放在桌上:「今天弄伤你了,补偿你的。」说完就离开了。
    男孩看着桌上的纸钞发呆,心里想着这男人有心、却无情,据说他曾经有个深爱的人,然而这个人真的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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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小子,回来多久了都不约。」一间ktv包厢里大尾揉着允承的头兴叫着。
    「这锅我可不背阿,我现在就是个无业游民,时间不好安排的可不是我。」他整整被揉烂的满头乱发笑着说。
    「最难约的就阿超啦!每天忙的跟狗一样。」
    阿超长高不少,现在成了一个斯文型男,一副社会精英的模样,刚通过律师考试,目前在律师事务所实习,每天忙到焦头烂额,好不容易抽出空来参加聚餐,大尾现在在一个全国连锁的健身中心当主管,时间相对好安排。
    「噯,你知道吗?阿燃竟然是个富二代!朋友那么多年都不知道,低调的可以啊!」阿燃还是一样帅气,原来他竟是元盛科技的小开,大学毕业后也曾到英国攻读硕士,目前在自家公司基层熟悉业务。
    他笑了笑:「好说好说,低调的部分我可不敢跟允承比。」
    「也是,要不是高三爆的那篇报导,谁能想到允承的背景如此惊人。」阿超也说。
    其实允承又何尝知道自己的人生会因为母亲变的如此强大,明明在高一前他就只是个市井小民而已。
    「美国好玩吗?」
    「学校活动很多元,学生自主性高,但压力也大,交了很多不错的朋友,就是饮食很不习惯,不是太油就是太甜,几乎都自己煮,有点麻烦。」
    「名校压力大不是很正常吗?听说超过一半的人都曾经有忧鬱倾向?」阿超问。
    「嗯,报导其时还不包含一些不愿说出口的黑数,我大一刚进去的时候也有一段时间很抑鬱。」
    大尾大惊:「真的假的?连你这种个性的人都会抑鬱?那还是人待的地方吗?」
    「那时候刚到一个陌生环境,要同时适应生活跟不熟悉的教学模式,每天都处在一个高压的状态,最后是我妈飞美国陪了我几个月才恢復。」他省略了最重要的关键因素,简短说明。
    「高材生的压力果然不是普通人扛得住的。」阿超感叹。
    四个许久未见的学生时期好友在包厢饮酒畅聊,阿超跟大尾太开心都喝高了,拿着麦克风一阵嘶吼后瘫睡在沙发上,允承喝得很克制,阿燃酒量本就好,最后只剩他俩没倒。
    「你听说泽修的事了吗?」
    「什么事?」
    「你出国后都没跟他联络?」
    「没有,我跟他已经六年没联络过了。」他一出国,唐泽修就把手机号给换了,在国外的日子他的心始终摇摆不定,所以就算再想他,也不曾动过打听他号码的念头。
    「我跟他考上同一所大学你知道吧?」
    允承点点头,他们都上了第一志愿,本该如此。
    「他上大学后就像变了一个人,开始热衷社交,在同学中找寻能力者靠拢,结交有钱有权人士,想尽办法让自己往上爬,还没毕业就开始筹备自己的事业。」
    唐泽修毕业前,看上台湾手游市场庞大的商机,用父亲留给他的钱跟两个富三代合伙开了一间游戏开发公司,用尽一切人脉让公司成长起来。
    「那很好啊。」
    「这的确是没什么问题,但从大学开始,在感情上他就变得很随便,常常换床伴不说,有些才刚认识就可以开房,而现在,听说他身边的助理就是他养着玩的,一个才二十岁的男孩子。」
    这倒让允承吃惊,他无法想像,那个在他心中佔有一席之地的男人,已经不是当初的模样。
    「我不知道你还会不会再遇到他,但如果遇上了留个心眼比较好。」
    「是吗?」他仍不愿意接受这个提议,他怎么可能对唐泽修留什么心眼呢?
    「我知道学生时期他对你的心意是很纯粹的,但时间会改变一个人,别让自己不小心受伤了。」
    允承没有回答,其实经过这几年的沉淀,他一直觉得,当初是自己把自己保护的太好,才让唐泽修受伤了,他从来没有打算去面对他的感情,从一开始察觉端倪他就在闪躲,到最后闪躲不了他就在逃避,逃了以后才发现自己真的很想他,虽然无法说明是哪种情感,但真的是非常思念他,然而那时候的他已经无法回头了,唐泽修把所有的可能都断了。
    狠心的傢伙,他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
    见允承沉默,阿燃聪明的换了话题:「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你当初选的专业,是打算进你外公的公司吗?」
    「外公是有这个希望,他想让我进基层各部门走一圈,一边实习一边帮他视察,我还在考虑。」允承毕竟不是在那个圈子长大,怕自己不符合外公期待。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觉得不妨试试,也不要太大压力,如果最后真的无法适应,有你妈在谁也逼不了你。」
    「这到也是。」两人又碰了一下酒杯,乾掉了最后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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