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的红丝绒帷幕垂下来,金丝线缝制的边缘衬托深红丝绒像浸透了血液,这给予他们很好的隐蔽,也让德莱忒内心的欲望不适时地悄然滋长,越是在高雅或神圣之地,她越是抑制不住下流亵渎的想法,这些想法如黑色异变的脓水四处流淌,迫不及待想要毁灭一切,她是那个饱含罪恶情欲的污染源。
    德塔西娅靠在包厢右侧的少女立柱旁边认真欣赏歌剧,她正尽力将头伸出去,将自己沉浸在演员婉转的歌声中,手指在扶手上无声敲动,追随着乐符。没有人知道德莱忒和侯爵在干什么。他们的低声交谈和那些若有若无暧昧的声音德塔西娅也没有理会,或者说,德塔西娅已经习惯了对德莱忒这些隐秘事情不闻不问,反正姐姐总是对的,德塔西娅想。
    萨弗尔侯爵的手浸满了德莱忒的水液,她也不知道今天怎么流了格外多,萨弗尔侯爵的手仿佛就像在拧着一个形状艳丽的水龙头,只要他想、只要他的手握着把手打转捻动,她就不得不轻颤着为他流出甘甜的泉水。
    他的手就着湿润粘腻的液体前后磨蹭着她的穴缝,在手指和阴唇的彼此摩擦中缓慢堆积快感,搅动出水声。德莱忒鲜红饱满的阴蒂因为情欲悄悄凸显出来,似乎主动在寻找他手指的爱抚。萨弗尔侯爵慷慨地凑过去捏了一把,力度不轻不重,但就是激得她忍不住喘息了一声,身体跟着又颤抖一下。
    “嘘,”他低低的笑出声,用沾着涎水的手钳住她的下巴,让她不得不抬起头来,有些沉溺在快感中的双眸蒙上情动的水雾看着他,“都说了,要安静。”
    他从领口处抽出他的贴身手帕,轻轻抖落展开,先是慢条斯理擦净了手上沾满的那些口水和淫液,还贴心地将她嘴角向下流的也一并擦去,随后随意折迭了一下,塞进了她的嘴里,对着她微笑,就像他一如既往的那样:“我们需要小声一点。”
    德莱忒这下彻底说不出任何话了。
    ……
    在裙子和帷幕的掩饰下,萨弗尔侯爵指奸着她。他的手指艺术出乎意料地好,先是让水液将手彻底打湿,随后将一根手指没入她湿热的穴口,其他手指自然地屈起,继续在阴蒂附近磨蹭滑动,同时唤起两处的快感。
    好可惜,德莱忒咬着手帕一边从喉间闷出呻吟一边想,对他这种人,就应该娇喘着说些露骨的下流话,打破他这幅虚伪的贵族伪装。
    萨弗尔侯爵的手指继续在她身体里抽送,从一根到两根,再到勉强的叁根。她只能呜呜咽咽地哼着鼻音,双手攀附着他,无意识地微仰着头。他揉捏着她的阴蒂,再把修长的手指伸进去,按到某个地方的时候,她忍不住发抖。萨弗尔侯爵注意到了她的反应,只是弯起了片刻的嘴角,继续若无其事照顾软肉的其他部分,手指一寸一寸碾过去,德莱忒对他的公平公正感到失落。
    在连绵不断的快感中,眼前的深红色幕布闪过星星白光,快感和舞台上歌剧演员高昂的尾音搅合在一起刺入她的头脑,让德莱忒有些头皮发麻,晕眩不已。她不断吞咽着被堵在喉间的唾液,但还是无法阻止手巾越来越湿没。她的手攀附着他的肩膀,摆动身体去追寻他的手指,主动的求欢似乎比被动承受有更多心理上的愉悦。
    ……
    前半支曲调只用了管风琴作伴奏以求精细空明,怪异打扮的仆从手持栏杆将阿尔米莱娜包围囚禁,随着她情绪的积淀,乐音一点一点渐强,慢慢攀升至高音部分。在阿尔冈特热切的注视下,阿尔米莱娜伴着拨弦古钢琴唱起华彩乐段。
    歌剧即将迎来高潮的咏叹调,于是德莱忒附在侯爵的耳边,用舌头将手帕轻轻顶开一些至足够说话的程度,在他耳边轻声呢喃:“Lascia  ch'io  pianga.”
    萨弗尔侯爵抽出手指,又重新轻柔地揉弄她的阴蒂,阿尔冈特不敢去触碰阿尔米莱娜,但萨弗尔侯爵用整只手罩住德莱忒的阴阜玩弄,她紧绷的小腿被他轻轻抬起,压在他的大腿上晃动微颤。
    水液不停地流出来,弄湿她的裙底内侧。德莱忒被他指奸到高潮,因为快感落泪的时候,歌剧刚好迎来咏叹调的最后一小段:
    Lascia  ch'io  pianga
    让我痛哭吧,
    mia  cruda  sorte,
    为自己悲惨的命运哭泣。
    e  che  sospiri  la  libertà.
    多么渴盼着  那自由的到临。
    e  che  sospiri,  e  che  sospiri
    我是如此地渴望、如此地,
    la  libertà.
    重获自由。
    ……
    Il  duolo  infranga  queste  ritorte
    人间的苦难  永无止境
    de'  miei  martiri  sol  per  pietà.
    对我这样的痛苦  也无人怜悯。
    ……
    据说这位歌手专门为了这首咏叹调练习了很久的意大利语,侯爵在她耳边说,我必须承认,这确实不错。
    这首花腔咏叹调结尾的时候,德莱忒双眼里含着情欲的泪水,而站在斜前方的德塔西娅也在静静垂泪,德莱忒在余韵中注视着妹妹,莫名想到端放在西班牙巴洛克教堂里饱受众人敬仰的、眼角嵌着玻璃和钻石泪珠的圣母像。玛格丽娜,我们哭泣的七苦圣母,萨弗尔侯爵同她一起凝望着德塔西娅。
    德莱忒仰头看着他的脸,起身要下去,但是侯爵困住她的腰身,把她重新带回自己腿上。萨弗尔侯爵将手帕从她嘴里扯出来,又带出一串淫靡的银丝,德莱忒有些窘迫,但是侯爵没有说什么,就着手巾继续替她擦拭干净,像在照顾一个吃相不佳的孩童。他随后收起手帕,把她抱在怀里观看戏剧。对着她轻声道,“好了,现在可以专心欣赏歌剧了。”
    她从高潮中回神,悄悄瞟了一眼他的那处,发现他还是半软的状态,他面色上甚至没有半点情欲,但刚刚他还将她送上高潮。
    德莱忒郁结,思索他提到的契机到底是什么,但是他很明显现在并没有告诉她的打算,看到舞台上服饰精美的阉伶歌手,她突然恶趣味地笑起来,也许这只是他的借口,他就是不行。然后在心里吐槽他阳痿。
    然后德莱忒就坐在他腿上看完了一出剧。主人公里纳尔多帮助基督徒赢取了胜利,得以与阿尔米莱娜团聚。作为反派的异教徒阿尔冈特和魔女阿尔米达被捕后接受洗礼皈依并恢复了恋人关系。德莱忒觉得自己应该是那个翻云覆雨掳走领主之女的魔女,她的妹妹扮演阿尔米莱娜为她唱着歌。
    萨弗尔侯爵和德莱忒都不喜欢这个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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