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生冷言道,“不敢当。”
    他径直走到床边坐下,给床上的女人把脉。
    女人皮肤白皙细嫩,脸容绝美,看不出年纪,好像有点眼熟,花稚一时猜测不出她的身份,守卫训练有素,连步姿都整齐划一,不会是一般富户,这里的主人可能与官家有关。
    难道是某位重臣之女的赘婿在外偷偷养的外室?
    花稚又看了一眼中年男人,眉清目朗,仪表堂堂,浑身贵气,与女人很是相配。
    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身份不能暴露。
    为了一己之私,残害无辜,简直是人渣。
    “夫人的病不能根治,只能纾解。”忧生打开针灸包,给她施针。
    “若治不好她,你俩别想活着出去。”中年男人抛下狠话警告。
    花稚嗤笑,“就算治好了,你也别打算让我俩活着出去。”
    中年男人看向花稚,“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来?”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花稚耸耸肩。
    “进来了,就别想能出去。”
    这时,床上的女人眨了眨眼睛,她醒了,中年男人连忙扶起她,“你怎么了?”
    “好像舒服了一点。”女人发现身边多了两个陌生人,气若游丝地问,“这谁……”
    忧生收拾针灸包,“平时让侍女给她活动四肢,如果可以,多出外走动。”
    女人不由被忧生的脸吸引住,“怎么这么年轻……”
    “在下告退,明天再上门给夫人针灸,并送上汤药。”忧生起身,准备带着花稚离开。
    “我说了,没治好夫人,不能离开。”话音刚落,十几个护院冲了进来,把两人团团围住。
    花稚的暗卫也拔刀相向,严阵以待。
    两方剑拔弩张。
    “夫君……别……”女人拉了拉中年男人的衣袖,“不行……”
    中年男人立即换上一副温柔的面孔,“为夫只是想留下他们给你看病。”
    “夫君,凡事不能强求……”因为过于激动,女人猛地咳嗽起来。
    “好吧,我让他们离开,你别急,别急坏身子。”
    中年男人不得不放两人离开。
    刚离开,花稚就立即吩咐暗卫送那几个救过的病人家眷离开避风头,以防万一。
    回去路上,景堂驾着白马疾驰而来,拦下花稚的马车,要不是忧生反应快,把她抱住,她整个人都摔飞出去。
    他怒气冲冲地进了车厢,完全没有了平时贵公子的从容冷静,“你居然带她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他把花稚粗鲁地抢到自己的怀里,忧生自知理亏,没有辩驳。
    “我没事。”花稚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你别生气。”
    “你闭嘴!”他的身体是抖的,声音也是抖的,心跳快得近乎失控。
    花稚被他的反应吓到,以前他再是生气也不曾这般凶恶的对待自己。
    这一次,她踩过了他的底线。
    他很用力,几乎要把她掐进自己的身体里,仿佛要是没有抓紧,她就会消失一样。
    虽然他生气的样子很可怕,但是……这种被在乎的感觉真好……
    “阿堂。”
    “我说了闭……”
    话还没说话,他的嘴就被封上,她柔软的唇紧紧贴在他的唇瓣上,那小舌头调皮地撬着他的牙齿想要闯进去。
    不能让她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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