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点的精水没有被完全吸收,在她起床的时候顺着大腿滴落在地上,但花稚顾不上这个,走到桌子拿了水壶倒了一满杯水,一口闷,然后,又满上一杯,匆忙回到男人身边。
    她端着水,小心凑到男人的嘴边,“发烧要多喝点水。”
    她不会治人,但昨天出了那么多汗,多喝点水补充水份有好处。
    除了他师父,不曾有人这般温柔地待他,男人抿着索而无味的水,却尝出琼浆玉液般的甘甜。
    花稚穿上衣服,摸了摸他的额头,“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忧生怔怔地望着她,疚愧感将他包围,他骗了她,用了最卑劣的方法留在她的身边,他想起了自己曾经对她的坏事,心底涌起强烈的不安。
    还好厨房还有些米,她能熬粥,泡好米后,又生火烧起水,准备给男人抹身。
    趁着烧水泡米的空档,花稚走出秘道,来到外院,打算问河川夫妻帮忙买点退烧药,就算他说体质异常,也不能什么事也不做。
    川伯在昨天同一个地方编着竹帽子,她来到他身边蹲下,“伯伯,忧生病了,我想给他买点药或者请个大夫。”
    河婶听到了声音,从附近的房间出来,“别担心,这一带没有比他更好的大夫,发烧是小事,要是他自己都治不好的大病,那只好听天由命。”
    “放心吧,他没事。”川伯也安慰她。
    “小姐,你随我来,我给你捎些菜肉回去,让生儿补补身子。”河婶挽着她起来。
    一个不起眼的动作,花稚注意到她的手劲如同男人般有力,完全不像表现出来的老态龙钟。
    也是,护院又怎么会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家。
    当下,花稚只有一个想法,深藏不露。
    河婶领着她来到后院的田地,各种青菜瓜果长势喜人,鸡鸭鹅踩着刚长出来的菜苗啄着虫子。
    河婶给了花稚一个大篮子,“你想吃什么,自己摘,我刚宰了一只鸡,去厨房收拾收拾给你。”
    花稚呆呆地点了点,她会做饭,但是宰杀家禽她干不了,这让她避开了技术盲区。
    还烧着水,她不能耗太久,随便摘了一些瓜疏,拿上脱好毛的鸡匆忙回到内院。
    水刚好烧开,把沸水倒到木盆里,又往锅里倒上冷水,调好水温,她端着水回到小木屋。
    男人脸颊上的红潮已经完全消褪。
    花稚坐到榻上,“你自己有没有力气起来,我给你擦身子。”
    忧生缓缓张开深邃幽深的黑眸,吃力地支起上身。
    花稚把丝帕沾水后拧个半干,一边擦着他的身子,一边关切问,“你好一点了没有?”
    忧生有些恍神,一时没有听进她的话。
    毕竟还在生病,反应应钝点也很正常,花稚没有在意,继续给他擦拭身子,丝帕碰到那些狰狞的伤痕,她记得有些伤痕在她与原主互换之前就有了,难道……
    “忧生,这些伤是不是我以前弄的?”
    忧生回过神来,但是这个问题他不想回答,也不想再骗他,更不想因为一些过去让她愧疚。
    “不痛了。”
    “我为什……”花稚意识到说漏了嘴,连忙转了话题,“河婶给了一只鸡,待会可以给你熬鸡汤。
    “小稚……”男人伸手抚着她的脸庞,“我已经是你的人了,还是不能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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