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寒山离京城大概有百十公里远,周围坐落着零零散散的村庄,虽然人丁稀少,但也遵循着自古以来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习性,生活充实而又平淡。
    上山的人显然不多,但也说不上少。即便处于乡野之中,慕名前来祈福的人还是络绎不绝,好在纪行止平日深居简出,姜菱又来自云州,离了京城后,几乎没人认得她们。
    一直到站在挂满红色姻缘符的高大菩提树下,姜菱还觉得有些不真实,她手里拿着两人刚刚求来的姻缘符,仰头看着阳光下枝繁叶茂的菩提树和随风轻轻摇晃的符纸,有些恍神。
    “发什么呆?”纪行止将被风吹散的长发捋到耳后,白衣蹁跹,女人眉眼在秋风里柔和安宁,她又伸手整理了一下姜菱的长发,看着姜菱怔愣的表情,有些警惕地眯起眼:“你不会后悔了吧?”
    “没有。”姜菱连忙摇头,她微微红了脸,四处走了几步,找了个能够到的位置,正要系上去,却被纪行止拉住,纪行止面色严肃,姜菱还以为出什么事了,正要问她,就听纪行止说:“你等会儿。”
    说完,她就转身往不远处售卖手工艺品的一位婆婆那里去了。姜菱乖乖等在原地,见纪行止先挑了两条手链,而后便低着头和老婆婆说着什么,说话间两人还都朝她望了一眼,姜菱下意识挂上甜笑,又过了一会儿,纪行止才缓步走回来。
    她拿着手链示意姜菱把手伸出来,姜菱乖乖伸手,纪行止垂着头,一边专注地帮她戴上一边说:“我问了那位婆婆,说是挂在东边最好,而且越高越好,挂的低了可能不会灵验。”
    姜菱一愣,没想到她竟然是去问这个,一时间觉得好笑又可爱,纪行止抬头看见她微笑的脸,皱了皱眉,有些不满:“严肃点,这可是大事。”
    姜菱连忙点头,伸手接过另一条手链,帮纪行止也戴上。檀木做成的珠子光滑清凉,简谱的莲花图案意外的好看,衬着纪行止白玉一般的纤细手腕,显得格外素雅。姜菱牵着她的手看了几眼,越看越喜欢,被纪行止催促着去挂姻缘符才应声,走到东边去。
    她站在地面上抬头看了看高度,估摸了一下距离,后退几步后脚下轻蹬,便如鸿鸟般轻飘飘飞了上去,稳稳立在最高的枝丫上。
    周围顿生一阵赞叹声,有不少人都凑过来看热闹。
    纪行止仰头瞧着她,目光明亮,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姜菱将姻缘符系在东边最高的枝丫上,牢牢缠了好几圈,确保它风吹雨打都不会掉下,才如蝴蝶般往下落。
    她本可以稳稳落地,却在空中瞧见纪行止上前一步,冲她伸出双手。女人仰着头弯着眉眼望着她,目光专注又温柔。只一瞬心跳声便震耳欲聋,姜菱脸蛋忽然烫了起来,她抿了抿唇,稍稍收了些力,调转位置落到了纪行止怀中。
    即便如此,纪行止仍被她撞得往后退了一步,却仍紧紧抱着她。姜菱将脸蛋埋到她肩膀上,长睫微颤,一双水润的眼眸藏着羞意:“姐姐。”
    “嗯?”
    “没什么?”
    她眨了眨眼,缓下心里躁动的情绪,松开手站直了身体,身边却凑来了人,拿着姻缘符殷切地望着她:“这位姑娘,你能帮我们挂一下吗?”
    姜菱一愣,看着这人正要答应,却被纪行止拉住。纪行止不知何时又板起脸来,说:“这可是关乎你自己姻缘的大事,怎么能让旁人帮忙?”
    “啊……”那人愣住,还没回话,纪行止就拉着姜菱离开了,在下山的路上,她还忍不住埋怨道:“这种事不要随便帮忙,万一我们的不灵验了呢?”
    瞧她这么认真,姜菱忍不住扬起笑,心里甜滋滋的,应声道:“姐姐说的是。”
    纪行止轻哼一声,手掌滑下与她十指相扣,慢慢行走在秋日晴朗的天空下。大雁南飞,姜菱仰头瞧了眼,叹道:“现在怕是农人最忙的时候,也不知道我阿娘是不是又带着人一起下地帮忙干活了。”
    纪行止却一时没了动静,姜菱下意识看她,却见纪行止微蹙着眉,望着脚下的台阶发呆。
    “姐姐?”她下意识唤了一声,晃了晃她的手:“怎么了?”
    纪行止抿了抿唇,抬头与她对视:“姜菱,你是不是快要走了。”
    姜菱一愣,沉默半晌,才小声道:“最晚,应该再过一个月就要启程回云州了。”
    纪行止便不说话了,手上力道也松了些,姜菱连忙用力抓住,张了张嘴,犹豫道:“姐姐,我……等我回了云州,我会想办法再回来的,最晚明年三月份的祭祖,我肯定回来……”
    “你不能。”纪行止打断她,声音甚至有些冷酷:“以往这么多年的祭祖,你也未曾回来过,现在却三番五次找机会回京城,你觉得合适吗?”
    姜菱顿时抿住唇,眼圈一下红了,显得委屈又可怜:“即便如此,若我行得正坐得端,又何必畏手畏脚?”
    纪行止望着她,终是心软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抚了抚她的眼角:“之前那么胆大妄为对我表明心意,又带我来此处姻缘庙,你就没想过以后可能出现的困难吗?”
    姜菱不吭声了。
    她不安地垂下头,漂亮的脸蛋满是惶恐愧疚,眼睛也湿漉漉的。
    说到底,姜菱还是个将将要十七岁的少女。女孩的感情真挚又热烈,藏不住也不想藏,炽热如火,喜欢了什么就义无反顾地争取,不会考虑后果与代价。
    很烦人,但纪行止喜欢。
    她又伸手揉了揉女孩毛茸茸的脑袋,低声道:“罢了,交给我吧,你不用操心这个,我会想出办法的。”
    话是这么说,但在这京城的最后一个月,不仅纪行止忙,姜菱也忙起来了,忙着参加各种皇室活动。
    在她走之前的最后一项重要活动,可能就是去天鸿寺祈福。与她和纪行止之前偷偷去的姻缘庙不同,天鸿寺虽也在山上,但因为隶属于官家,向来人流如织,热闹非凡,皇帝登基后每年都会来这里为天下百姓祈福,祈愿风调雨顺、人民安康。而每次来基本只带着皇亲国戚和几个朝廷命官,人不多,更显被选中之人身份的尊贵。
    纪行止自然又跟着来了。
    皇帝对此十分纳罕,不明白之前没事就待在府里不动弹,怎么请都出不来的人最近怎么跟着跑东跑西,也太积极了。但她向来怕纪行止,自是不敢询问,只能偷摸问阮季山。
    阮季山也不是很清楚原因,但他挺高兴看见纪行止多出来走动,敷衍了几句,转头就去问纪行止。
    纪行止和他坐在同一辆马车里,闻言暗暗冷哼一声,心道若不是姜菱第一次来京,必须跟着皇帝一起去祈福,她哪里会跟着来?两个人相处时间本就不多了,她找个地方和姜菱亲热温存不是更好?
    嘴上却说:“为民祈福这种事我怎么能不来呢?这可是大功德。”
    “以前你倒没觉得这是功德。”阮季山调侃道,纪行止抬眼,不想和他继续聊这个,便转移话题:“你家小公子近来可好?”
    阮季山眼睛一亮,马上就被她转移了注意力,开始滔滔不绝地炫耀起自己的小儿子:“那可是好得不得了,小家伙跟个小老虎一样,又能吃又能玩,熊得不得了,但小孩子嘛,才三四岁,正活泼好动……”
    听他似乎要一直说下去,纪行止沉默了下,头疼地闭上了眼睛。
    到天鸿寺时已入夜,大家简单吃了些斋饭,便各自回住的地方。正巧姜菱和纪行止被分到了同一个院子,院子里有四个房间,其余两个属于阮季山和另一个天乾皇子。
    夜幕深深,待到各个房间的油灯都慢慢熄灭后,姜菱蹑手蹑脚出了门,溜到了纪行止门前,她抬手正要敲门,门就被打开了,纪行止披着长发,只穿着一身雪白中衣,她伸出双手揽住姜菱的脖子,勾着她进门的同时吻了上去。姜菱将门关上,搂着她的腰,一起倒在了些许坚硬的床榻上。
    寺里的条件自然比不上家里,纪行止近些年养尊处优惯了,被硌得慌,便翻身压在了姜菱身上,把她当垫子。姜菱也不恼,老老实实躺在下面,配合着纪行止脱衣服。
    宽松的衣物很快褪到了膝下,深秋寒意萧瑟,纪行止抖了下,忍不住往姜菱温暖的怀里缩了缩,一手在下面把玩着姜菱的肉棒,另一手拽着被子盖好两人。
    姜菱柔媚地轻哼几声,顾忌着寺里的隔音效果差,那声音便压在喉咙里,更显性感,纪行止低头吻了吻她的脖颈,腰臀下压,贴着姜菱小腹蹭来蹭去,软绵绵的玉茎也慢慢立起,湿濡的花液沾了她一肚子。
    “姜菱……姜菱……”女人小声叫着,眼神逐渐迷离,抓着姜菱的手往下,让她摸摸自己,又挺起胸让姜菱含自己的乳尖,舒服地眯起了眼。
    “姜菱……唔……”
    女孩修长的指节挤入湿濡紧致的穴道,另一只手圈着那漂亮的玉茎来回撸动起来,纪行止呼吸渐急,双臂撑在姜菱脑袋旁,却越来越支撑不住,慢慢往下压去。
    姜菱含着口中柔软的乳肉,舌尖抵着坚硬的乳头挑动,纪行止果然受不住,穴肉也淫荡地裹了裹姜菱的手指,肉棒被姜菱深深浅浅揉搓了几下,不一会儿就射了出来。
    稀薄的白浊尽数洒在姜菱小腹上,纪行止粗粗喘着气,撑起身体膝行向上,将刚发泄过,还沾着精水的肉物蹭到姜菱唇边。姜菱了然启唇,慢条斯理地帮她舔舐干净,在这过程中手指仍然埋在穴里捣弄,纪行止眯着眼呜咽,晃动腰肢在姜菱唇舌里进出,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又抖着腰泄了,而那些精水也被姜菱尽数咽下。
    高潮来临时,纪行止满面潮红地低头看去,女孩面容昳丽,红唇沾了些许白浊,自下而上定定看着她,眼神炽热含情,直叫纪行止脸红心跳,小腹抽搐着又射出一股。
    “嗯……嗯啊……”
    心脏砰砰直跳,纪行止裸身跪在姜菱身上,一时竟也不觉得冷,姜菱搂着她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勾起她一条腿到腰上,灼热的肉棒抵在纪行止湿濡的花心蹭了蹭:“姐姐好了吗?”
    纪行止眨了眨眼,眸子里水光潋滟,她冲姜菱伸出双手,姜菱便俯身搂住她,低头含住她的双唇,唇舌交织间,她察觉到纪行止用那处蹭了蹭她的肉刃,便知道这是女人无声的邀请,放下心,慢慢沉腰将自己插了进去。
    “嗯……”纪行止忍不住低哼出声,双腿缠到姜菱腰上,小腹微缩,穴肉细细裹弄着坚硬的肉物享受。姜菱低头咬着她的下唇,腰肢起伏,柔缓地抽送起来。
    “姜菱……”舒服了没一会儿,纪行止就小声冲她撒娇:“屁股硌得慌,床好硬……”
    “姐姐真娇气。”姜菱无奈,抱着人坐起来,用被子将两人包了个严实,只留个脑袋在外面,一边耸动腰肢往上顶,一边小声问:“这样呢?”
    “嗯……嗯……重一点……”
    姜菱简直苦笑不得:“姐姐,这个姿势使不上力气。”
    纪行止趴在她怀里纠结了一瞬,还是不想被硌,于是跪在姜菱身上,自己上下跃动起来:“那我……我来使劲……”
    幸好这次膝下还垫了一层被子,跪着没那么难受,纪行止难耐地眯起眼,支起身子上下起伏,她瞧不见交合处的样子,但依旧能隐约听到肉棒每次捣开花穴,汁水淋漓的声音,姜菱埋在她胸前亲吻,配合着她的动作进出,没过多久纪行止呼吸就越来越急,下体也剧烈收缩起来。
    “嗯……”姜菱闷哼一声,这次快感来的很快,她也要射出来了,想退出来时却被纪行止又吞了回去,姜菱喘着气,忍着快感低声道:“姐姐,这里没法沐浴,你让我出去……”
    “没关系。”纪行止低头咬上她的唇角,还收缩小腹故意夹了夹:“嗯,射给我……”
    姜菱再忍不住,狠狠吻住纪行止,浓稠的精水一股脑射进穴道,纪行止缩了缩肩膀,将呻吟声全部碾碎着唇齿之中。
    许久后,姜菱平复呼吸,慢慢退了出来。纪行止依旧蜷坐在她怀里,敏感地哼了一声,感觉到热流涌出,不由抱怨:“射了好多……”
    “都说了让我出去。”姜菱亲亲她,转头找手帕要帮她清理,纪行止拉住她,扬眉笑了下:“还没结束呢,别管它……”
    姜菱一愣,微微脸红,用气音道:“姐姐,佛门净地……不好吧……”
    “你就会假正经。”纪行止低头在她鼻尖轻轻咬了下,嘀咕道:“做都做完了,现在说佛门净地。”
    “嗯……”姜菱眨了眨眼,思考了一会儿后说:“姐姐等我一下。”
    她下床披好衣服,轻手轻脚离开,没一会儿便抱着自己的被子枕头回来,铺到了床上。
    “这下舒服了吧?”
    纪行止按了按,笑着应了:“好多了。”她欢悦地搂着姜菱的脖子躺下,低声道:“真是乖狗狗。”
    姜菱眨了眨眼,嘀咕道:“要是有人知道你管一国公主叫狗狗,一定说你胆大包天。”
    “那乖猫猫?”
    姜菱哼哼:“我更想当人。”
    她低头吻上纪行止,勃起的肉根顺着湿滑的穴道再次插了进去,呢喃道:“猫猫狗狗可肏不了姐姐。”
    红纱帐暖,玉骨生香,一夜颠鸾倒凤后,姜菱竟然和纪行止一起睡过头了,早晨门被敲响时她正要应声,就被反应过来的纪行止及时捂住嘴。女人长发散乱,身上遍布红痕,瞪了她一眼后才哑声应道:“谁?”
    阮季山在门外回道:“是我,你怎么还没起,再过半个时辰就要和陛下一起用早膳了,你莫要迟了。”
    “知道了。”纪行止松开手,缓缓眨了眨眼,伸手去揉自己的腰。姜菱小心瞧了瞧她的脸色,一脸乖巧地上手帮她按,正按着,就听到阮季山走到隔壁开始敲门:“殿下,殿下?”
    姜菱:……
    她抓着被子,无辜地和纪行止对视,纪行止揉了揉额头,叹了口气:“你一会儿再出去。”
    阮季山叫了一会儿,因为没人应,便以为姜菱早起床出去了,自个儿嘀咕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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