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凌云帆应了一声,惆怅自责地低头,不敢看纪沧海。
    纪沧海:我背你。
    凌云帆:我很重,不好背。
    纪沧海:背和抱,你选一个。
    凌云帆:背。
    于是纪沧海在凌云帆面前半蹲下来,将人背起。
    凌云帆身高摆在那,又长手长脚的,确实很难背,但纪沧海身子伏得很低,背得很稳。
    夜色似水,晚风微凉,凌云帆安心地趴在纪沧海的背上,一抬眼瞧见桂魄初生,悬月如钩。
    一路无言,四下悄然无声,有人因此情绪杂乱,心事喧嚣。
    凌云帆忍不住开口:你不问些什么吗?
    纪沧海语气淡淡,温和地说:你失忆了,我问又能问出什么呢?
    我凌云帆想说出真相,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凌云帆不想在这种时候,告诉纪沧海自己一直在骗他。
    凌云帆:我会把钱一分不少地还给你的。
    纪沧海满不在乎:没关系,这些钱我还是能负担得起的,不用还。
    凌云帆态度坚决:不行,一码归一码,我一定会还的。
    纪沧海勾唇浅笑,温柔地说:你还是跟以前一样。
    两人回到家后,纪沧海帮凌云帆换了身干净宽松的睡衣,然后打电话请熟识的医生上门。
    凌云帆躺在床上,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件事:他们是不是应该报警?
    那个凌云帆对通完电话走进房间的纪沧海说,果然还是报警吧。
    纪沧海动作顿了顿,眼睛不自在地轻眨,看着凌云帆一时间未回答。
    怎么了?凌云帆察觉出他的犹豫。
    我可能不适合因为这种事情报警。纪沧海略带歉意地说。
    凌云帆反应过来了:啊。
    毕竟纪沧海是纵横集团的公子,因形象太过出众一直小有名气,身为公众人物,他肯定是想要低调点。
    况且两人现在的关系根本理不清,警察来了询问也不好回答。
    纪沧海诚恳:对不起,我还是希望你能不报警。
    凌云帆连忙摆手:我只是担心那些人会纠缠你才想要报警的,既然你不想报警,那就算了。
    纪沧海勾唇轻笑:你放心,我也不是冤大头。
    凌云帆很想回一句:你确定?我怎么觉得你就是冤大头本头?三十六万说转就转了,那可是三十六万,分给梵蒂冈常住人口,每人可以分到四百五十块呢!
    云帆夫斯基middot;凌曾经说过,人生成长的道路上,总是充斥着许多把话赶紧给我憋回去的时刻。
    所以凌云帆忍住了!
    虽然他忍得很辛苦!
    嗯。凌云帆沉吟片刻,如果那些人来找你麻烦,你一定要告诉我。
    纪沧海笑意温润似溪:好。
    话音才落,客厅传来门铃声。
    应该是医生来了。纪沧海走出去开门。
    这么快?凌云帆嘟囔,惊讶不已,心想:这难道就是金钱的力量?
    上门的医生是位头发花白的老医生,一看就觉得造诣颇高,他也的确有两把刷子,一番诊断,三下五除二就把凌云帆肿成馒头的脚给固定住了。
    两天之内冷敷,两天之后热敷,一周后还疼去医院拍片,一周后不疼就乖乖躺三周。老医生说话简练。
    谢谢。纪沧海道谢,礼貌地将老医生送出门。
    凌云帆等两人离开房间,往后一靠,倒在床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根据刚才老医生的话,他要躺整整四周,那可是二十八天,六百七十二个小时,一只怀孕的兔子二十八天后能生一窝了。
    自己明明是想赶紧回去打工赚钱的,怎么变成这样了。
    真是枣糕成精窃取司母戊鼎糟糕透顶。
    哎。
    纪沧海将老医生送到门外时还在问:他的伤需要注意什么?
    老医生:不会留下后遗症,别担心,饮食清淡,不要走动,按时上药就好,最多一周就不疼了。
    好的,谢谢。纪沧海一一牢记在心里。
    送走医生,想到凌云帆这几周都会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不能往外跑,纪沧海情不自禁地轻勾嘴角,步伐明显轻快了不少。
    他回到家中,走到房门前,伸手按了下嘴角,调整好表情,这才推门进入。
    房间内,凌云帆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不知想着什么,神情沮丧。
    纪沧海走到床边,伸手安抚地揉了揉凌云帆额头:怎么了?很疼吗?
    没,不疼。凌云帆摇摇头。
    疼了就说,别忍着。纪沧海柔声,而后去拿来一床薄被,将被子叠成长条状,垫在凌云帆脚下,让他晚上睡觉的时候能舒服点。
    纪沧海又将之前送凌云帆的手机拿来,放在凌云帆触手可及的地方,并说:晚上有什么事,随时打电话给我,我没有关机,不用担心吵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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