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表现出期待的样子,我努力学着五条悟撒娇的样子——在夏油杰身边双手抱拳抵在嘴边,努力睁大眼睛盯着星野绪子。
    不知道为什么星野绪子在触碰到我的视线后又慌张地移开了视线,雪白的脸上染上的红色分外明显。
    夏油杰眯了眯眼睛,只觉得对方脸上的红色有点刺眼,他嘴角的微笑不知何时只留下微笑的弧度:“所以你能看的见吗?”
    “如果我说能看见,你们不会觉得我在说谎吗?”她思索了片刻,反问道。
    “不会啊。”我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星野绪子这时的目光才重新落在我的身上,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快的回答自己,她又好像恢复了最初那种面无表情的样子,金色的眼眸里古井无波:“为什么,明明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吧。”
    我扭头和夏油杰眨眨眼,然后又转过头:“可是那些东西是真的存在的,所以你如果能看见的话也没必要说谎的。”
    “……你?”
    星野绪子的表情略微松动了下,刚开口说了一个字,身后就传来了几个陌生人的声音。
    “喂喂,那不是星野绪子吗?”
    “是那个阴郁女诶!”
    我清楚的看到面前的人眼神一瞬间幽深的情绪,仿佛平静的冰层破裂,窥探到其中的寒意与阴霾。
    几个穿着一个学校校服的男生和女生在我们不远处停住脚步,有几个男生朝我们走了过来,靠在不说话的星野绪子身边,语气讥讽:“怎么都不和我们打招呼了?你这样让我很难过啊,明明之前我们关系还那么亲密呢。”
    “对了,之前松北看上了新的玩意,你这个月交的有点少啊,能不能再凑点?”
    “……没了,我说过那些已经是全部了。”
    其中一个男生抬头看到了我,眼睛亮了下:“喂,星野。这是你的朋友吗?长得真不错啊!你叫什么?”
    夏油杰立刻挡住了他的视线:“已经够了,不要再靠近了。”
    “哈?”有一个男生走过来语气恶劣地不行:“你谁啊,我们在和女生说话你管那么多做什么!识相的赶紧滚开!”
    我躲在夏油杰身后偷偷看向被另个男生索要钱财的星野,她一直低着头没怎么说话,身上散发出的气息确确实实是咒力——但是却没有看到窗所说的二级咒灵。
    难道是窗的情报出错了?
    “臭小子你是不是找打啊!”
    “?!”
    我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回来,看到那个国中生向夏油杰砸了一拳。
    夏油杰平静地接住向自己鼻梁砸来的拳头,不禁轻笑:“真弱啊,你这力气还能再大一点吗?”
    说着,他扣着男生的手腕向外用力掰开,又痛又酸的感觉令男生连连求饶。
    “混蛋!”另一个男生见形势不妙,竟然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折叠刀出来对着夏油杰就想捅。
    我骂骂咧咧的从后面跳出来把人一脚踢飞:“什么玩意,做坏事的人还敢用武器伤人?!”
    地上的两个男生被同伴扶起来,慌张地想回跑,一边跑一边指着我们三个人:“好!好!你们给我等着!特别是星野你给我记住,今天的事情我会原封不动的告诉松北的!”
    星野绪子:“……”
    我看着那几个学生落荒而逃的背影,然后转头看向捡起自己书包的女生:“他们说的松北是谁?”
    刚刚被男生堵住的时候,她的书包被人强行拿走翻了一遍,还有书本被丢在了地面上。
    注意到她身上愈发加重的负面情绪,我弯下腰帮她捡起地上的书本和纸张:“你……没事吗?”
    “没事,我已经习惯了。”星野绪子看起来冷静极了,不如说已经是麻木了,她接过我捡起的东西道了声谢谢,然后慢慢解释道:“他们说的松北是学校理事长的女儿,松北雅纪。同时也是学校里的施压者。”
    她把书塞回书包里,视线扫过夏油杰又落在我的身上。
    “我曾经确实看到奇怪的东西,但并不是经常能看到。”
    “就在刚刚,我好像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影子在那些男生身边,但祂出现的时间太过短暂,我无法断定自己是不是幻觉。”
    “很抱歉让你们失望了,我并不是什么灵能者,更看不到什么特殊的东西。”
    她抱紧自己的书包向我们深深地低下头,然后快步走进了公寓里。
    在外面我和夏油君面面相觑。
    而进入屋内的女生却随手丢掉手里的书包,走在并未开灯的客厅,停在了一面贴满照片和写满字的黑板面前。
    昏暗的室内依旧能辨别出黑板上的图片与笔迹,上面用红色的笔在照片上的人脸疯狂涂抹,只是光看那几张照片就能感受到某种极度抓狂的情绪。
    星野绪子撩起头发解开了什么,将假发随手丢在了椅子上,露出姣好的面容上勾勒出浅浅地笑容。
    她哼着歌,用红色的马克笔在黑板上圈住一个男生的照片,她握着笔的力气逐渐变大,笔尖用力的在照片上男生的面部涂抹着。
    在她的身后有什么肿胀的肉块在蠕动,贪婪地吞噬着屋内肆无忌惮流露出的情绪。
    星野绪子忽然停下手中涂抹的动作。
    她静静地注视着照片上看不清脸的人,轻轻地开口:“你又要什么时候才能消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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