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唇不断游移舔吻,饿狼或者某种猛兽终于抢夺到了心仪的猎物,叼起一小块不断吮吸享用,试图在猎物的身上打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买舒面色忽然变得难看起来,只觉告诉他眼前的人绝对不会是顾清宫,用力一推,厉声道:
    够了!
    他的指尖往床头移去,试图打开房间的灯,却被人轻而易举地制住,将买舒的手用力压在的耳边,俯身轻笑一声,嗓音沙哑:
    小嫂子,是我。
    买舒的鼻尖还萦绕着淡淡的酒气,他闻言如遭雷击般瞪大眼,不可置信道:
    饮冬?你怎么在这?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顾饮冬短促地笑了一声,用目光舔舐着买舒身上的每一寸,腹中窜着一股难以消灭的邪火:
    我现在才是顾家的家主,这里的每一寸地方都属于我,我难道不能在这?
    你少跟我打马虎眼。买舒偏头躲开对方欲落在他耳垂上的吻,冷声道:
    我问的是,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小嫂子这么聪明,难道猜不到吗?顾饮冬将鼻尖抵在买舒的脖颈上,像重度瘾君子般深吸了一口买舒身上的气味,语气痴迷不已:
    因为我从见到小嫂子的第一天,就想爬上你的床了啊。
    .......买舒无话可说,只觉得他莫不是有什么大的病症,.......我和顾清宫在一起了。
    那又怎么样?顾饮冬被买舒拒绝,也不气恼,笑意盈盈道:
    莫说小嫂子以前和我哥在一起过,就算现在还在一起,我也要把小嫂子抢过来。
    买舒闻言眉头一皱,一股子无名怒火猛地窜了上来,脚尖恶狠狠地抵在顾饮冬的腹部,用力将他踹下床。
    随着顾饮冬摔落在地时发出的一声闷哼响声,买舒啪的一声打开房间内的电灯开关。
    温暖的白炽灯光瞬间如潮水般无孔不入地涌入这个房间内,买舒下意识眯了眯眼,看清了捂着肚子倒在地毯上、神色不明的顾饮冬。
    买舒站起身就想远离这个变态,谁料还没走几步,脚腕处就传来一阵紧绷感。
    买舒动作一顿,心头顿时浮现出不好的预感。
    他低下头,目光所及之处属于顾清宫赠与的脚链已经被人取下,取而代之的是一道略粗的金色锁链,脚腕的拷面还镶嵌着各种花里胡哨的宝石,看上去又浮夸又可怕。
    买舒面色铁青,心道这顾家的人莫不是都有什么毛病,猛地回头看向顾饮冬,面如寒霜:
    你什么意思?!
    你看不出来吗?小嫂子。顾饮冬笑了笑,指尖慢慢抚摸上买舒的脚腕,在买舒的脚背处虔诚地吻了吻:
    我想像我哥一样,把你锁在我身边。
    买舒在心底骂了一声,脚背抵在顾饮冬的肩膀上阻止对方越靠越近,怒火烧的眼尾绯红,漂亮的让人更加心驰神荡:
    顾清宫呢?他怎么放心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你找我哥?顾饮冬闻言终于大笑出了声,像是一直以来的乖狗狗终于撕下了乖巧的面皮,露出了狰狞的占有欲和偏执,一步一步将买舒逼退至床边,单膝跪在床边将买舒困在怀里,慢条斯理地吐出恶毒的话语:
    他早就死了。
    我继承了他的所有权势、金钱和财富。顾饮冬对上买舒震惊的神色,脸上浮现出了满足的神情道:连你,现在是我的。
    买舒趁顾饮冬不备,猛地从顾饮冬的腰间抽出一把护身的手木仓,咔嚓一声迅速上了膛,抵在了顾饮冬额头上,神色冷的吓人:
    你再说一遍。
    顾饮冬的额头上贴着冰凉漆黑的木仓管,面上却没有任何害怕的神情,盯着买舒漂亮的茶色瞳仁,慢条斯理道:
    我说,我哥已经死了。
    不可能。买舒用力将木仓管抵在顾饮冬的眉心,将他推开,眼神锐利:谁能害死他?
    谁说是有人害死他了?顾饮冬笑了笑:你应该知道,他当初看不见,是因为少了魂魄的缘故。几年前,他为了你,不惜动用顾家的势力,得罪了曲萧上头的人,也得罪了买氏,为了弥补过错,所以选择主动献祭昆仑山神,护佑顾家百世绵延,繁荣昌盛。
    .......真相至此才缓缓解开,买舒如遭雷击,身形僵硬如同泥塑浇筑,整个人都懵了。
    木仓不受控制地掉落在地,买舒忽然想起来自己当初没能算清的顾清宫的命格,瞳仁涣散,神情恍惚了片刻,喃喃道:
    怎么会这样.......
    如今,他的**已经被掩埋在昆仑山下,灵魂每年献祭一魂两魄,也只剩下三魄,除非山神将世,否则再难生还。
    顾饮冬从后面拥住买舒的腰,像个小狗般蹭了蹭,含糊道:
    小嫂子,我哥死了,你就跟了我,好不好?
    我好喜欢你,我好爱你,这两年里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
    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我不比哥哥差的。
    .......你滚远点。买舒挣开顾饮冬的怀抱,整个人恶心的快吐了,猛地站了起来后退几步,将木仓抵在了顾饮冬的眉心,瞳仁闪着森冷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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