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怜的表情忽然变得极其的阴冷狠戾,沾着血的手术刀贴在苏蕉的喉咙:你伪装成娇娇欺骗我,勾引我,你让我动心,又勾搭我哥哥。
    苏蕉:
    苏蕉一动也不敢动。
    宴怜声音像是浸在冰里:哥哥说的不错,你水性杨花,不知廉耻。
    宴怜:我明明想给你一个家可是你却偷偷用我给你的权利,开了我的保险柜,拿走了我重要的秘密,并且带着它逃走。
    知道你是苏蕉的时候宴怜的声音温柔下来:天呐,你知道吗,我心都要碎了
    我在想,原来一切接近,都是你蓄意已久的阴谋。
    苏蕉:不这个你真的想多了
    没关系,我不介意。
    宴怜说:我不介意蕉蕉故意报复我,戏耍我,只要在我身边
    我不会在乎你的目的。
    我那时候还在想,没关系,只要蕉蕉回来,跟我认错跟我坦白,我什么不能原谅他呢?
    宴怜语调平缓温柔,却有些诡异的,说不上来的语无伦次。
    但是我找不到你。你藏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我都要疯了
    他的语气变得沙哑又绝望起来,又古怪的笑起来,但很快我就知道你藏在哥哥那里啦。
    我看着蕉蕉在哥哥的家里到处玩的很开心,一点也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还喜欢跟哥哥撒娇
    苏蕉鸡皮疙瘩炸开,宴怜怎么会知道除非
    宴怜:啊你没有猜错,我在哥哥身上偷偷放了定位窃听器,我看到他去了西郊别墅,窃听器里还听到了你的声音我就开了西郊别墅的监视器喔。
    天呐我多久没感觉到生气了呢。宴怜说:我那个时候真是,真是太生气了
    宴怜茶褐色的眼睛湿润起来,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我那个时候就在想,找到你后,要让你成为我最可爱的兔子
    可是哥哥警告我。宴怜委屈的说:他说,要看到你上课才行啊,所以我不得不忍耐
    他真的好喜欢你哦。宴怜说:我能理解呀,毕竟他把你当成他心里,神明的替代品呢。
    他有意无意的,又把这件事强调了一番。
    但我也很喜欢你啊。宴怜说,你是我先发现的,哥哥凭什么跟我抢呢。
    苏蕉听着他一声一声的甜蜜告白,只觉得头皮发麻。
    我本来想再忍耐几天的宴怜叹息说:可是蕉蕉的眼神一直不在我身上。
    我好难过哦。
    他的刀尖贴着苏蕉的皮肤,缓缓往下,为什么不在乎我呢
    为什么要从我身边逃走呢?
    尖锐的利器在即将亲吻敏感点,并缓缓深入时
    苏蕉猛的挣开了他,宴怜眼疾手快,立刻收回了刀,但因为苏蕉的动作,还是浅浅的刮下了一层油皮。
    苏蕉嘶了一声,疼的差点掉眼泪,又强忍住,哆嗦着说:因为因为你很伤心啊!
    宴怜定定的盯着他,过会儿,又盯着自己的手。
    那个时候
    苏蕉感觉自己他妈的一辈子的急智都用在这里了,他磕磕巴巴说:你你母亲去世了,虽然虽然你没有表现出来,但但是我觉得你好像是在伤心的。
    宴怜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一双茶褐色的眼珠子像是浸在水里的无机质玻璃。
    宴怜总是喜欢笑的,对强的人他喜欢扮柔弱,对弱的人他喜欢扮演好相处的温柔善人,只有对讨厌的人,他才懒得伪装,不假辞色,甚至冷酷残忍比如当时的苏蕉。
    但苏蕉很少看到他面无表情。
    就好像揭掉了所有的,人之所以为人的面具,真正的,让人头皮发麻的,毫无感情的宴怜。
    宴怜重复说:伤心?
    苏蕉语无伦次,磕磕巴巴的说:是是的。伤心,人之常情,伤心。
    所以呢。
    宴怜歪了歪头。
    事实上,他对母亲的死去毫无悲伤。
    他对人类大多数的感情都无法感同身受但他能理解一些逻辑,并且根据逻辑判断一个人拙劣的真心。
    虽然他被诊断为双相情感障碍,但那其实是假的,他这样的人并不会抑郁,那都是他伪装出来的假象。
    抑郁的人只会伤害自己,但宴怜不会,他只会伤害别人。
    他轻柔的笑了笑:所以,我伤心,你就要离开我,躲到哥哥的怀里去吗?
    不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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