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给你助力啊,朋友大笑,还摆了个特别夸张的拥抱手势,兄弟,没想到你这么有爆发力,那要掐指一算,你真可以!
    祁闻嗤笑一声,没跟他话。
    朋友也没注意,只是目睹完林纾清跑步之后,不由感叹说:说真的,进校都两年了,我都没机会近距离看过林纾清,太能扛了这个颜,校帖上那照片哪是真的啊,也不知道谁找的,漂亮是漂亮,但和真实的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啊。
    祁闻神色寡淡看了他一眼。
    朋友还没说尽兴:就人小小的,瘦瘦的,又有灵气又可爱,再一笑,那个梨涡浅浅的啊,甜妹真就绝了!
    虽然从头到尾都是夸奖,但祁闻的脸色还是沉了点儿。
    直到朋友不怀好意地笑笑,凑近他,上次打球你还说可以,那你要真觉得只是可以,我就
    你就什么?祁闻抬头,似冷哼了声,冷眼睨他。
    朋友一愣,话音没再继续,只是收回目光,慢慢很不确定地试探:给你找机会?
    闻言,祁闻眼底冰封骤化,变脸比翻书还快。
    眼见朋友荒唐的眼神,他视若无睹,纯粹散漫笑了下,云淡风轻:可以。
    朋友:......
    -
    跑步还在继续,林纾清的注意点却全在昨晚那两个帖子上。
    就昨晚看完消息之后祁闻变淡的神色,尽管还有些微的笑,林纾清却始终都没能猜出他类似真实的想法。
    恰逢当时接近老院,也没机会再多问。
    而刚才从进校到现在,林纾清所有的仔细观察,得出的结论似都一致,那就是祁闻仿佛根本就没受到半点影响。
    甚至还要比想象的,更加气定神闲。
    这么一回想,好像从很小的时候,祁闻就是强心态。
    林纾清步伐缓慢了些。
    就记忆里初识的祁闻,小小年纪表情到哪儿都是冷漠疏离的,像是天生有层不计自来的保护甲,伴随戾气。
    即便现在,林纾清也不清楚曾经祁闻经历过什么。
    好像就是简简单单的一片空白盲区。
    他走,他再回来,相处总是照旧,一成不变。
    但再往深里想,其实林纾清是早就知道祁家是从商的,但祁闻父亲是缉毒警,虽然有很长一段时间因为受伤休息,但后续也照旧回归了,坚持事业。
    祁父越往上走,越是拿到难度放大的任务,不着家经常会有,对外也是隐瞒身份,祁闻向来不会多说。
    倒是和同样父亲是警察的池蕴形成了鲜明对比。
    池蕴靓丽出挑,祁闻沉默寡言。
    漠然之下,祁闻越长大,越增长了那份锐气凌厉,少不更事只会让他不懂如何遮掩自己的锋芒,让别人最多看到他浑身带刺的一面。
    他或许可以柔软,但老院好些外向型的孩子并没给他这样的机会。
    他们只是刻板定义那份倨傲就是刻在祁闻骨子里的,改不掉,所以他们都不爱和他玩儿。
    但林纾清和季圳然是另类。
    他们不仅和祁闻玩在一起,还玩得最好。
    长而久之,祁闻也学会了怎么把刺人的芒刺敛进内里,坦露出最简单的温和。
    可无论怎么想,林纾清记忆里的祁闻再温和,都不是个喜欢被人讨论的人啊。
    那现在......
    林纾清有点儿担心,她步调再次放慢,到和祁闻彻底平排,没事么?
    什么?祁闻偏头看她。
    林纾清直截了当:就昨晚帖子的事情,贺主任估计是知道了。
    话还没说完,祁闻就很浅地笑了下,几近无声的,顺着风声慢慢跑来,溜进林纾清的感官,她心有些微的痒。
    连带着,她目光微乱,笑什么?
    不该是我来关心你么?祁闻被光晕然地连呼吸似都一瞬有了温柔的形状,他淡淡看她,话低含笑:怎么是你先问我?
    ......林纾清顿了下,对上他目光。
    明亮之下,他浑然天成的清傲温和,一下子把两个人的距离拉近。
    她脸颊微红,别开视线,轻缓又小声:这个还分什么前后啊。
    怎么不分?祁闻理所当然敛眸轻笑,你这样,不就少了我一次刷卡道歉的机会?
    林纾清自己都没察觉话题被祁闻带跑偏,还纳闷问他:什么刷卡?
    正巧两个人跑到了正对食堂的拐弯道,祁闻朝三层食堂小别墅看了眼,林纾清就明白了意思。
    溪安一中虽然在电子产品的管束上不松不严,但在用钱方面对学生有很强的教育,学生在校就算是小卖部和内设的书店都是刷卡,每天一百上限,卡内余额不足三百就会自动从家长绑定的卡里跳转一千。
    而林纾清就是上个月买书已经多跳转了一次,达到上限,间接影响了这个月的生活费,她才干脆不来学校吃早饭。
    但一般情况,一中无论哪个外包食堂提供的早饭都要比老院的更好更精致。
    大概是上次和顾苓聊天,说卡出了点儿问题吃不了一楼的烧麦煎饼,无意被祁闻听了去。他才知道她刷卡的情况,林纾清倏然就拘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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