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血。”
    郁雅知哭得嗓子嘶哑:“爸,她流了好多血。刀子……插得好深……好多血……”
    郁正诚轻拍着她的后背:“我知道。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她吉人自有天相。”
    辛冽跟金玟看到新闻,也火速赶了过来。
    不一会,尚黎跟钟秋也来了。
    丁捷亦然。
    一行人堵在手术室门口,焦急等待着。
    “真是该死!”
    辛冽跺着脚,烦躁地抽烟:“那粉丝有病吧?报复社会吗?”
    竟然会刺杀宁璇这么好的人,不,不对,是刺杀郁雅知!
    她的目标是郁雅知!
    想到这里,辛冽走到郁雅知面前,严肃道:“别哭了。这可能不是疯狂粉丝的报复!”
    或许疯狂粉丝只是个障眼法。
    就是有幕后黑手想要杀掉郁雅知!
    “你要振作,化悲愤为力量——”
    辛冽拍了拍她的肩膀,沉声道:“查清真相,为宁璇报这一刀的仇!”
    “你就别在这里添乱了。”
    金玟把她拉走了。
    辛冽随她走到一边,小声说:“我不是添乱,我是真的气,这十一二岁的孩子,懂什么?妈的,都敢杀人了!还不是仗着法律漏洞,杀人都轻判!我敢肯定有幕后黑手!之前不是有教唆未成年杀人的?”
    金玟抿着唇,不说话。
    继承权之争,看似过去了。
    时隔两月,郁雅知差点出事,这太让人多想了。
    郁正诚也多想了。
    他面色沉痛,看着女儿:“你……也觉得是她吗?”
    郁雅知不说话。
    她希望不是她,希望是巧合。
    但会是巧合吗?
    *
    春华公寓
    1708室
    孟溪回了家,一进去,就看到满地狼藉。
    孙美卿没想到那孩子会失手!
    废物!
    都是废物!
    她气得砸了好多东西。
    “啊啊啊——”
    她气得抱头尖叫。
    孟溪几步走上前,一巴掌狠狠扇在她脸上,喝道:“安静点!你想引起隔壁的注意吗?”
    孙美卿顿时冷静了。
    她顶着一个清晰的巴掌印,笑道:“溪溪回来了。溪溪,好女儿,我差点就得手了,差一点——”
    她伸出一根手指,惋惜得几乎要落泪。
    但她没落泪,反而笑了:“哈哈哈,老天,这该死的老天!”
    怎么一点都不帮她呢?
    孟溪站在客厅,冷冷看着她发癫。
    孙美卿是真的要憋疯了。
    两个多月,她都没出门了。
    长时间不见阳光,让她白得像只鬼。
    她睡不着,夜夜失眠,黑眼圈,满脸斑,头发枯黄,一抓掉一把,丑得如同六十老妪了。
    再不出去,她要憋死了。
    “溪溪,帮帮我,帮帮我——”
    她抓着她的手,跪下来,哽咽着哭道:“妈妈,妈妈等不下去了啊。溪溪,你聪明,你把他们杀了!全杀了!”
    孟溪没说话,伸手抚着她的头发,像安抚可怜的小狗,动作很温柔,眼神很狠辣。
    这棋子……废了。
    不能留了。
    可怎么处理呢?
    *
    下午六点
    宁璇成功出了手术室。
    她背上的刀拔了出来,伤口也进行了缝合,但迟迟没有醒来。
    郁雅知坐在病床旁边,紧紧抓着她的手,轻唤着她的名字:“宁璇,宁璇……”
    宁璇过了一个小时,才清醒了。
    她不能躺,只能趴着,很难受,呼吸都不顺。
    郁雅知看得心疼,就说:“你趴我身上吧?
    宁璇摇了头,还没力气说话,就颤巍巍伸手,想摸摸她的肚子:“孩……孩……子……”
    吐字很不清晰。
    郁雅知明白她的意思,忙说:“孩子没事。你放心。他好好的。”
    宁璇没说话,闭上了眼,额头汗水掉下来。
    麻药过去,疼痛泛滥。
    太疼了。
    郁雅知轻轻给她擦汗,后来,实在不忍心,就去喊医生:“她太疼了,给她打止痛针吧。”
    医生面露难色,叹气道:“唉,已经打过了。再打下去,容易成瘾的。”
    郁雅知一听,眼泪就掉了下来。
    不能打止痛针,那就只能忍了。
    “对不起,宁璇,是我害了你。”
    “别、别这么说……”
    宁璇失血过多,面色惨白,很虚弱:“你……别哭了。我好疼呢。你别让我哄你了。”
    她是真疼得没精力哄她了。
    第120章 (三更+捉虫)
    郁雅知听了, 没敢再哭了。
    辛冽她们见宁璇这样,也都没说话。
    病房里安安静静的。
    只有仪器运作的声音。
    郁正诚这时进来,转达警察的调查:“初步调查, 说是疯狂粉丝。她半年前,养父酗酒去世, 成为孤儿,家里贴满了宁璇的照片, 还跟踪过她,自诩是她老婆, 还在网上发表过要杀你的言论……”
    “我不信。”
    郁雅知擦去眼泪,又是那个铁血冰冷的女总裁了:“让侦探也去查。十一二岁的孩子,怎么可能这样心狠手辣?”
    郁正诚点头:“嗯。我已经让人去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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