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令从浴室里出来后,顿觉身体的酸软去了一大半,刚走进卧室,到那股浓郁的性交味道扑面而来。
    整张床单都是湿哒哒的,她忍不住掩耳盗铃地别开眼。可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凌乱,两人昨晚从门边一直做到床上,又从床上到床下,屋子里所有的地方都留下了两人交缠的证据。
    乐令皱眉看着一地凌乱的衣物,他昨晚剜了她的内裤,弄脏了她的白裙,她现在有些后悔把昨天穿的衣裙忘在了商场。
    孙章见她小小的身体裹在他大大的浴巾里,整个人湿漉漉的。走过来把她搂在膝上,熟练地拿起毛巾替她吸干头发。
    乐令呆呆地看着他温柔的动作,神思不属,这个男人太会撩拨了。
    不容拒绝的温柔,侵略性太强,她若是试着躲开,他就用用尽手段将她抓在身边。她稍稍心软,他就会得寸进尺,完全被他拿捏住了。这个男人惯会诡计多端,和他对视,她会心跳加速。
    孙章从衣柜里拿给她一件宽大的黑色T恤,乐令只好接受。
    穿着他的衣服,下面是空荡荡的,乐令拘束得手脚不知道怎么放,好似一丝不挂,被他看透一般,不自觉双臂抱胸。
    孙章暗暗喉结滚动,眸色沉了又沉。乐令看到他的样子就觉得慌张,立即夺了他的钥匙,跑到门边,一副他不肯走她就自己离开的架势。
    坐着孙章的车回到小区时已经是下午叁四点了。
    乐令穿着孙章的运动T恤,光裸着腿,看起来像是个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孩子。
    她的眼下泛着乌青,一副不胜娇羞之态。
    孙章搂着她的腰,和她一起上了楼,也一道进了门。
    刚进门,乐令就被压在门上,孙章的手从宽大的T恤下伸入。
    “本来想放你走的,让你一路一直撩我。”
    “我没有......唔......”乐令的整个人都表露出一股顺从的媚态,这是被他调教后,做爱过度,身体不由自主形成的习惯。
    她仰着头,双臂松松吊在他的脖子上,任凭孙章的吻在她脖间胸口肆虐。
    “怎么肏都肏不够。”乐令蹙着眉,她的唇寻到孙章,堵住他放肆的言语。唇瓣昨晚被他吸肿,此时几乎是忍着细碎的刺痛,一嘬一嘬地用舌头卷着他,初吻和初夜都给了这个男人,他教会她接吻,引诱她沉迷性爱。
    温柔的叹息声,被他吻得缺氧,她呼吸时都带上了点音调,勾得孙章受不了。
    这样的轻喘在他的耳畔环绕,他会抵抗不住地陷入近乎狂野。他想要听更多,在一声又一声中的哀叫声里,转转悠悠沉沦疯狂,一世都不想出来。
    她的呜咽声中带点压抑的嗡鸣,孙章的大脑仿佛被麻醉,不知不觉中她整个人已经被揉得湿湿滑滑,这是明明白白的邀请了,他的手托着乐令的臀,再度把阴茎送了进去,难以自持地深入她。
    “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她明明只是答应了让他送她回家。两人的身体砰砰撞击着门板。她为什么总是无法抵挡这个男人?
    “去......去我房里......”眼见已经无法收场了,在一阵又一阵撞击声浪中,肌肤密贴。乐令残余的一丝理智还知道隔音不好,央求他去里面。
    孙章强壮有力的双臂径直托着乐令,上下插着她走进了她的房间。
    “啊......啊......”舒服得无法抑制呻吟,已经做了一夜了,为什么疲乏至极的身体还会兴奋?一次一次毫不厌倦,乐令困惑地吻着孙章,她不明白。
    孙章把她抵在衣柜上,一条大腿大张着吊在他肩上,另一条险险环着他的腰。
    “肏的你下不了床。”孙章在床上时总是会不时爆出粗鲁的言语,像春药一样,让她浑身激荡。潜意识里会教她摆脱平日里正经庄重的形象,从他嘴里不时蹦出一两个字的粗话,不登大雅之堂,却破除了她的矜持。
    他的欲望如困兽破笼,恨不得将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他的动作从来都是那样的猛烈又浓情。真实的皮肉相撞,不可名状的水声,甜腻腻的。
    她放肆地搅动内里,孙章充斥着荷尔蒙的沙哑男声颤抖着,他用声音与她共颤共吟,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述的挣扎和喘息,让人当场沸腾。
    她平日里努力当一个好姐姐,质朴寡淡,孙章的粗鲁像一把钥匙,开启了她自己也不认识的一面。爱到浓时,他猛烈的情欲粗口,能激起她轻柔的喘息,显露出她最真实的模样,无处隐藏。
    远处传来学校下课的钟声,乐令脑子里的警戒线一绷。
    “小晗要回来了。”  黏腻的声音让乐令自己都觉得脸红,孙章听不得从她嘴里喊出别的男人的名字,又发狠插进去,水声抨击。他着迷于她快高潮时抓着床单的样子,简直受不了,好想就这么肏死她。
    孙章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身体里射出的精液烫得要死。
    乐令昏沉沉地想,自己怎么又落入这个男人的圈套里了呢。
    在门边分手,孙章抓着她吻得难解难分。
    “什么时候你才能全部属于我?”这个男人用委屈的声音在她耳边呢喃,乐令心尖泛起一股难言的酸涩。
    “姐,我饿了,你今天怎么又没做饭。”荀晗开门后,见乐令不在客厅也不在厨房,所有的窗户都大开着,浴室里却传来洗衣机滚动的声音。他大声对着浴室的方向打招呼:“姐,我回来了,你怎么大晚上洗衣服啊。”
    刚才的性爱,她的床单又湿了,无法见人。
    乐令低着头从浴室走出,不敢直视荀晗的眼睛,只能扯谎:“我明天有事,就先洗好。咳咳,我已经定了外卖,待会就到,你先去洗手吧。”
    荀晗没再多言,乐令吁了口气,转身进了房,却发现自己妆台上的避孕药消失了,但桌上却多了一串陌生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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