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菀凝道:这里是石家,雅娴出事自然有石家人给她做主,你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这么着急给我二姐姐定罪,什么意思还用我说吗?
    她这话就差把贼喊捉贼四个字甩在蕴绣脸上。
    蕴绣还是太着急了,她莫不是忘了石雅娴的身份?
    这是皇上给太子定下的嫡福晋,其不说石家如何,她出了事,皇上会不调查?真以为现在给她二姐定罪就万事大吉?
    菀凝的脸色很不好,她以为蕴绣只是被宠坏了,就跟她二姐姐一样,小孩子脾气,心肠并不坏。
    今天的事情彻底颠覆了她的认知。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件事从头到尾始作俑者就是蕴绣。
    人是蕴绣亲手推进去的,甚至担心人死不了,她还在岸边监督。如果不是恰好有奴才路过,她惊慌之下跑路,她们怕是要等到人死了浮上来才会发现。
    至于,她二姐,只能说这孩子倒霉。刚好撞见慌张的蕴绣,蕴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罪责推到她身上。
    只要把这件事坐实,不但她能从这件事中摘出来,国公府跟石家的关系也会破裂。
    一桩桩一件件算计的清清楚楚,人命在她心里如草芥,当真是恶毒至极。
    菀凝的眼神让蕴绣莫名心虚,随后她又想到自己做这件事的时候并没有人看见。就算菀凝怀疑没有证据又怎样?
    怪只怪她倒霉。
    想清楚这一点,蕴绣挺挺胸膛,我只是气不过,石家格格对你们那么好,你们却要害她。
    我没有。菀琇死死咬着唇。
    现在她心里恨死蕴绣了,她不明白,两人素无往来,对方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推到她身上?
    你也说了,雅娴对我们很好,我们为什么要害她?菀凝把这个问题抛回去。
    她真的很好奇,权势就那么吸引人,能让她对一个六岁的小孩下死手。
    哦,差点忘了,蕴绣跟她两个姐姐同龄,年纪也不大。
    啧啧,小小年纪心思就歹毒成这样,费扬古知道吗?
    蕴绣想也不想,当然是为了太子妃之位。别以为我不知道,她觊觎太子妃之位很久了。
    如今石大人被调往杭州,他妻女自然要跟着去。这一去也没个日头,说不定要等到石格格大选才能回京。石格格的身份咱们都清楚,等她大选,事情就板上钉钉了,她还怎么嫁给太子?
    蕴绣双手环胸,说的信誓旦旦,今天伯府人来人往,石格格又对她没防备,她索性就害了人性命。
    好厉的牙口。若非大家的立场是对立的,菀凝恨不得给她鼓掌。而她也真的鼓起掌来。
    照蕴绣姐姐的说法,我是不是也可以认为这件事是姐姐你做的?谁不知道你当初纠缠大阿哥。大阿哥虽然是长子,哪有太子身份尊贵。你跟雅娴年纪相当,你出身也不差,身后还靠着安亲王府。如果雅娴没了,让安亲王运作一番,这太子妃的头衔还不轻飘飘落在你身上?
    而且怎么就那么巧呢,奴才刚把人救起来,你就抓住了凶手。
    她单手摸着下巴,似笑非笑,这样看,姐姐,你的嫌疑也很大哦?
    被菀凝盯着,蕴绣心跳的厉害,总觉得自己的所有盘算都被对方看清了。
    可是怎么可能呢?她不过是个三岁的娃娃。
    蕴绣还想说什么,宁安跟觉罗氏等一众贵妇带着人急匆匆赶来。蕴绣有些遗憾,没能让菀琇认罪。
    你说你们不是不和么?怎么一个个上赶着给她辩护。如果不是菀凝跟菀珂,菀琇早被她拿下了。
    宁安也好,觉罗氏也罢,她们可不是蕴绣能比的。两人往那里一站,众位贵女不自觉就矮了一截。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好端端的女儿怎么会落水。
    一个身穿青色奴婢衣裳的女子从人群中走出来跪在宁安跟前,她就是那个发现石雅娴落水呼喊的丫头。
    说来也巧,菀珂久不见菀凝,就猜到她做什么去了。担心妹妹着凉,她让伯府的丫头帮忙拿了个毯子过去。
    那湖泊就在假山不远处,想要去假山势必会路过湖泊。丫头就这样看到了落水的石雅娴。
    那你可有看见是何人所为?女儿生死未卜,宁安面色狰狞。
    丫头缓缓摇头,奴婢过来的时候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不过,蕴绣格格说是菀琇格格把大格格推下去的。
    一句话把蕴绣暴露在人前,不等宁安开口,觉罗氏便道:这么说事情是你亲眼所见?
    说着她又看了菀琇一眼,菀琇赶紧表明清白。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那你又为何恰好出现在这里?觉罗氏内心也是相信她的,但她却不能明目张胆的维护菀琇。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给菀琇机会,让她解释。
    菀琇也不是真的傻,她也明白若说不清楚自己就要背负杀人的罪名,她一辈子也就毁了。
    是,是安亲王府的十九格格。今儿女儿穿的衣服跟她撞了,她讽刺女儿几句,女儿心里气闷,就想着来花院子里走走。然后就撞上蕴绣,女儿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就被蕴绣抓住,她非说女儿推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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