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烬笑了笑, 客气地回答自己已有心上人了,等功成名就便会上门去提亲。这当然是托辞, 他目前就没考虑过这种事, 为了避免麻烦, 他就给自己造了一个心上人出来。
    果然,想把女儿许给他的大臣都露出失望的表情, 还不忘打听他中意的是哪家姑娘。许烬只是笑, 并未回答。
    皇帝听说了这件事, 还专门招他到御前问话, 颇为遗憾地叹息朕还想将公主配给你呢,不想爱卿竟已有意中人了。不知是谁家的女儿?
    许烬拱手行了礼,垂眼道:是个孤女,臣追随老师在外游历期间相识。
    原是这样。皇帝点头,不再问了。
    他有意中人这事一传十、十传百,大半个皇城的人都晓得了。侯府的人也听说了,周玉茹倒还好,暗笑许烬是个傻子,明明有机会迎娶高门贵女,却偏偏放出这样的消息。
    反应最大的是许敏,她一张脸都白了。前段时间那兵部尚书之女还问呢,什么时候介绍她跟许烬认识。许敏言语含糊地推脱,说兄长正忙,这些日子都不得空。
    前头她才拿这个理由糊弄住别人,现在许烬就放出话说自己已有心上人。许敏头疼得很,不晓得这话要怎么圆回去。真就是怕什么来什么,当天她就收到口信,那兵部尚书的女儿约她见面。
    许敏心虚,推脱说自己病了。结果正主亲自找上门,还被不知内情的周玉茹好生接待。周玉茹派人去请窝在房里的许敏过来,说是有朋友来找她。
    谁啊?根本没想过正主会登门,许敏看到正厅端坐着的人时吓了一跳,笑容勉强:珺绣,你怎么来了?
    来找你。叫珺绣的姑娘笑不露齿,大方得体:这天不错,我们出去走走?
    周玉茹是巴不得女儿能多结交些贵女的,二话不说就同意了,还将不乐意的许敏往门口推。于是尚书府的人轻易就带走了面露难色的许敏,将其弄到一个偏僻的池塘边。
    不是走走么,来这里做什么?许敏护着自己的衣襟,生怕尚书府的下人对她做些什么似的。
    孙珺绣看得嗤笑,上前一把薅住她的头发往后拉扯。许敏痛得眼泪花直打转,脖颈高高扬起。下一秒她的头就被一股大力摁到水里,咕噜噜呛了几口池塘水。
    救、救命。冰凉的水直往口鼻灌,她呼吸不过来,两只手做着无用功的挣扎。
    过了十几秒,孙珺绣扯着许敏的头发将人拉起来,等对方喘上一口气,又摁着她的脑袋没入水里。如此反复十几次,折腾得许敏去了半条命。
    她这才嫌弃地丢开许敏,一脚将人踹到一边,接过丫鬟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上沾到的水,终于舒坦地勾起唇角:什么玩意儿,竟然敢骗老娘!
    孙珺绣原就是个泼辣的性子,不过大多时候收敛着,少有人看到她这一面。今儿这么对许敏,也是因为她太生气了。
    对许烬有点意思是真的,好看又有才的人谁不喜欢?可要说她对仅远远观望过一眼的男人有多么死心塌地、爱他爱到非君不嫁,那一定是假的。
    所以了解到许烬有心上人这事儿她除了有些遗憾,也生不出别的情绪。她气是气自己被许敏愚弄、欺骗,还因此给那贱人行了那么多方便,带她进入自己的交际圈,与自己的朋友们认识。
    你私底下叫许大人兄长,许大人自己知道么?还待你这个妹妹极好,嫂嫂都要你掌过眼才决定要不要娶进门?吹牛皮也要点脸好吧。孙珺绣朝她脸上啐一口,继续道:也是我脑子进了水,竟然信了你的鬼话。
    回去好好收拾下,把我给你那些钗环、首饰一一整理好还回来。少了一件,你不会想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的。
    孙珺绣手一挥,领着尚书府的人走了。劫后余生的许敏趴在地上哇哇哭出声,脸上的妆容花了,发髻也散了,整个人狼狈不已。
    这地方偏僻,加之她的衣裙打湿了,风一吹冻得身上起鸡皮疙瘩。她没敢多加逗留,哭一阵就灰溜溜地自己找回侯府去。
    她出门都不到一个时辰,回来时却这副模样。周玉茹惊着了,忙问她怎么了。许敏心头本就憋着气,正好周玉茹凑上前来,她没忍住冲她大吼:怎么了怎么了,你除了问这句话还能做什么?废物,都是废物!
    要是许侯爷争气点,将侯府发扬光大,又或者周玉茹有个强大的娘家,她哪里至于被个尚书之女欺负?
    说到底都是父母没用,给她撑不了腰。她要是当朝丞相或者太尉的女儿,谁敢这么对她啊!她也不用想方设法去巴结别人,多的是人来讨好她。
    觉得都是父母欠她的,许敏越哭越伤心。推开满脸关切的周玉茹,自个儿跑回房里,锁着门谁都不见。
    被推得一趔趄,周玉茹摔在地上,好巧不巧扭了脚,没个三俩月好不了。她不放心女儿,让人去打听到底发生了何事。事情没打听明白,倒是发现许敏的名声差了不少。
    多亏孙珺绣的宣传,骗子、撒谎精、爱慕虚荣的标签牢牢贴在了许敏头上。眼高于顶、非贵族子弟不嫁,原本许敏就不好说亲。出了这事儿后,她是不要想说亲了。没有谁家会娶这样一个品性不行的女人过门,做妾倒是可以商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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