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时, 令恬就已经后悔了,她明明可以选择直接坐起来就可以避免尴尬,却因为紧张, 选择了更尴尬的处理方式。
    令恬尴尬得想在傅沉砚面前表演一个原地消失术。
    她连忙爬起来,坐得像小学生一样端正笔直, 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的大屏幕,假装看得认真。
    傅沉砚平复下来,伸手将她的脸颊掰过来, 在沉浮的光影里, 他的脸部轮廓更加立体分明,眸色深沉。
    抱歉,我以后多多练习怎么压, 现在还不太熟练。
    他说得正经,令恬却听得面红耳赤。
    傅沉砚把她搂进怀里, 温柔地哄了几句,两人渐渐安静下来,一起把电影看完。
    -
    令恬做了个奇奇怪怪的梦。
    梦里夜色正浓, 她不知道为什么又回到了令家, 正趴着阳台的栏杆,仰头看天上的明月, 思念傅沉砚。
    突然, 有人用枪抵在她的后腰上,一个男人低沉的嗓音落在她耳边:怕不怕?
    她回头, 看到身后的男人是傅沉砚,立刻笑盈盈地摇头说:不怕。
    她转身想抱他, 却被他牢牢地按在栏杆上。
    不怕?梦里的傅沉砚没有现实中对她那么温柔, 不怕什么, 我,还是我的枪?
    她说:都不怕,因为你不会对我开枪的。
    可男人最后却对她开了枪。
    泪水从她的眼眶里漫出来,打湿眼睫,她浑身发颤,想哭叫却发不出声音,一双漂亮的眼睛在夜色中渐渐失去焦距
    令恬突然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黑漆漆,她摸出手机一看,才凌晨三点半。
    她熄灭手机,房间里重新陷入一片黑暗中。
    倏地,刚刚那个梦境涌进她的脑海中。
    梦里那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如此陌生,只回忆起其中的两三分滋味,一阵麻意便从脊椎尾泛起。
    令恬莫名觉得羞赧,脸颊发热,心头小鹿怦怦乱撞,没有了一点睡意。
    在床上翻来覆去很久,直到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早上七点,闹铃响的时候,令恬困意正浓,却不得不起床去上课。
    她睡眼惺忪地洗漱完,等傅沉砚来叫她一起下楼吃早餐,傅沉砚准时敲门,她打开门,倦懒地向男人伸出一双玉白的手臂,要他抱她下楼。
    傅沉砚眼底漫上一丝宠溺的笑意,一个公主抱,将她抱下楼。
    令恬双手搂着他的颈脖,嗅到他身上淡淡的男香,不禁又想到了昨晚的那个梦,脸颊悄悄地热了。
    楼下,看到傅沉砚抱着令恬下楼,秦姨像是已经见惯不怪,微微一笑,分别替两人拉开餐椅:先生,令小姐,早餐准备好了,请你们慢用。
    两人安静地吃早餐,令恬捧起热牛奶喝了一口,忽然一阵困意袭来,她用手掩着嘴打了个哈欠。
    见她犯困,傅沉砚伸手过来,用纸巾替她擦掉不小心蹭在唇边的牛奶,温声问:昨晚没休息好吗?
    令恬看了他一眼,耳根微红:我昨晚梦到你啦。
    真荣幸。傅沉砚说,我在你梦里做了什么?
    令恬微微嘟唇,小声:你欺负我。
    秦姨此时正在二楼露台给花浇水,傅沉砚看着令恬,眼神有些意味不明:怎么欺负的?
    令恬咬了一口吐司,含糊不清地说:用枪。
    傅沉砚低声问:什么枪?
    令恬:
    傅沉砚:或许我该这样问,是什么材质的枪?冷的,还是热的?
    你别问啦。令恬羞得不行,低头切煎蛋,我不知道,已经不记得了。
    傅沉砚轻声笑了一下,说:甜甜,我昨晚也梦到你了。
    令恬抬眸,眼神里写着好奇:梦到我做什么了?
    梦到傅沉砚与她对视,声音压得更低了两分,你在被我欺负。
    令恬顿了一下,脸色倏地涨红,羞恼地瞪他一眼,低头吃早餐,不再理他。
    傅沉砚看着她,唇角微微含笑,眼底藏着春风般的温柔。
    吃完早餐,出门前换鞋时,令恬已经忘了餐桌上被傅沉砚逗的事。
    她坐在换鞋凳上,抬眸看着他,语调轻轻软软地向他撒娇:老公,我现在有点困,你可不可以帮我换一下鞋?
    傅沉砚没有犹豫,在她面前单膝半蹲下来,问她:今天穿哪一双?
    这双。令恬指着一双雾霾蓝的方扣单鞋。
    傅沉砚拿过那双鞋子,握住她纤细的脚踝,先脱下拖鞋,再穿上她指定的鞋子。
    她的脚小巧秀气,细腻如玉,白嫩得像在牛奶里浸过,一颗颗脚趾玲珑可爱,趾甲只涂着一层透明的甲油,泛着健康的粉色。
    这样一只漂亮的脚,被男人握在手里,忍不住生出想要玩弄一番的冲动。
    傅沉砚手背上青筋微凸,平静地替她换好鞋,起身,顺势将她从凳子上拉起来。
    令恬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目光柔软如水:谢谢老公,爱你。
    傅沉砚低头,侧过她的脸,在她的耳垂上亲了一下,嗓音低醇:很乐意为我的小公主效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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