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要被你气哭了。令恬杏眼圆圆地看着他,微微嘟唇,语气娇嗔,老公,你以后不可以再这样说话。
    傅沉砚温声:好。
    令恬把手伸向他的脖颈,指尖从自己刚才咬过的地方划过,轻声问:疼不疼呀?
    有点。傅沉砚大手捉住她的手腕,不让她碰,别动了。
    令恬震惊:真的?我咬的时候都没敢用一点力
    傅沉砚微微颔首:真的。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令恬连忙凑近他,老公,我给你吹一下,吹一下就不疼了。
    她趴着他的肩膀,轻轻地往他的脖颈上吹气。
    气流拂过,肌肤上瞬间滋生出一片麻意,像无数细小的电流窜向每一处,傅沉砚把她搂进怀里,嗓音哑了一分:没用。
    令恬小声:那怎么办?
    傅沉砚目光落在她纤长的脖颈上,白皙细嫩,隐隐可以看到青色的血管,他的眸色微微暗沉,说:让我咬回来。
    这是要以牙还牙?
    见他不像是在开玩笑,令恬乖乖地把头发全部拨到另一边,露出一截纤白的脖颈,她闭上眼睛:你轻点,我怕疼。
    傅沉砚伸手按下隔板的按键,车子中央的隔板缓缓升起,正在开车的司机心无旁骛地扶稳方向盘,目视前方。
    令恬感觉到男人的荷尔蒙逼近,湿热的气息就洒在她颈间的肌肤上,像蚂蚁爬过,又痒又麻。
    淡淡的雪松香气缠上鼻尖,她眼睫微颤,忍住想要缩肩膀的冲动,轻声催促:老公,你快点嘛。
    这样有点折磨人。
    男人的气息却来到她的耳畔,嗓音低哑:甜甜,你好香。
    令恬睁开眼,男人的一张俊脸近在咫尺。
    对上他有些幽暗的眼神,令恬脸颊涨红,小声问:你还要不要咬啊!
    话音未落,傅沉砚就低头咬上了她的脖颈。
    令恬瞬间眼眸微睁,脑子里炸开一片烟花,麻栗感从被咬的地方扩散,让她忍不住轻轻叫出声。
    她本能地躲开傅沉砚,缩起肩膀往后座的角落里退,后背抵到车门,像在林中受惊的小鹿,漂亮的眼睛里带着一点不安。
    他刚才其实并没有用力,但在他的唇贴上她的颈脖,牙齿微微陷入她的肌肤时,令恬觉得自己像极了被大灰狼叼住的小白兔,可怜又无助,可能下一秒就要被他吃掉。
    看着她这副模样,傅沉砚低低地笑了一下:又不是真的要吃你,怕什么?
    他伸手,把她拉过来,搂进自己怀里:胆子这么小?
    令恬心神稳定下来,逞强说:我才不怕。
    是吗。傅沉砚的指尖划过她的颈脖,那再让我咬一次,嗯?
    令恬微微一僵,摇头:我咬你一次,你咬我一次,已经扯平了。
    傅沉砚贴着她的耳畔,嗓音低醇:有来有往,我不介意你多咬我几次。
    令恬怔住,咬脖子这种事情也要有来有往的吗?他们好像又不是吸血鬼!
    傅沉砚轻轻地笑了,替她把落在腮边的一缕发丝温柔地拢到她耳后,不再逗她。
    -
    迈巴赫驶入兰庭地下停车场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秦姨睡了,客厅留着灯。
    两人走进客厅,令恬没有急着上楼,而是在沙发上坐下,抬眸看着他,嗓音轻软:老公,我有点渴。
    她想喝水从不来不用自己去倒。
    傅沉砚刚脱下西装外套,闻言动作微顿,说:等一下。
    他把外套丢在沙发上,走进厨房里,过了两分钟,拿着一杯温水出来,递给令恬。
    令恬接过,唇边绽出甜甜的小梨涡:谢谢老公。
    傅沉砚在她身旁坐下,看着她小口小口地喝了半杯水。
    令恬转眸看他:老公,你渴不渴?
    嗯,有点。傅沉砚从她手里拿过水杯,杯沿上有一点她留下的口红印,他并不介意,就着她喝水的位置,把剩下的小半杯水喝完。
    令恬见状欲言又止,脸上忽然有点热。
    傅沉砚把水杯放在茶几上,拉着她的手起身:你明天是不是有课?该去休息了。
    嗯,早上八点的课。令恬轻轻叹气,好早呀,不想起那么早。
    从这边去她学校,二十分钟车程,算上洗漱,吃早餐的时间,意味着她明早至少七点就得起床。
    傅沉砚看了她一眼:别睡懒觉,我明早可以送你去学校。
    那太好了!令恬眼睛一亮,她最喜欢和老公一起相处了,哪怕只有二十分钟。
    走到楼梯口前,令恬站住,向傅沉砚伸出两只手,语调软软地撒娇:老公,抱我上楼。
    傅沉砚二话不说,将她打横抱起。
    令恬体重不过百,他抱着她上楼,依然轻轻松松,大气不喘。
    走进她房里,俯身将她放在床上,他顺势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令恬瞥见放在床头的那本相册,又想起了什么,她轻声说: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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