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儿,看什么呢?
    被抓包了,怀乐的脸瞬间烫起来。
    往后退一步,不自然呢喃,没、没有看什么。
    傅忱不信,他凑近,反问,真的吗?
    两人离得特别近,怀乐的心口跳得快了,刚刚想到的事情都变得消散,好像知道了更多以后。
    她对傅忱的怕,如今只有那么一丁点。
    怀乐好像知道了小秘密,是他藏起来的小秘密。
    他在乎怀乐。
    所以......在潜意识里,怀乐的心扉更放下了,因为她好像知道傅忱不会伤害她,这层保障,是在她知道那些事情之后。
    傅忱离得越发近,他快要亲到怀乐,只需要再贴近一点点。
    可是没有,他用并不会做什么,反而无辜的语气。
    乐儿,你的脸怎么红了。
    怀乐抬头看他,又迅速抬手捧上自己的脸,.......
    好烫。
    肯定是红了。
    傅忱的皮相相当出挑,能叫人过目不忘的仿佛立于雪山之巅的惊艳绝尘,同时又带有很强的威慑,但是他在怀乐面前收起来威慑,就剩十分惑人的漂亮。
    他的声音特别烧耳朵,怀乐捧着脸的手慢慢挪到耳朵旁边,抓着她的耳垂。
    傅忱看她娇怯怯,心里同样被勾得发痒。
    他正准备再凑近,掏出来婚书的时候,门扉被人敲响了,是暗桩。
    陛下,属下有事禀告。
    暗桩被派出去,这两日不在,他的话意凝重,必然是有大事。
    傅忱被打扰自然不悦,但也直起来身子。
    等着。
    不同于前者的冰冷,傅忱摸摸怀乐的头发,语气温和,乐儿在这里等我。
    怀乐听到耳朵里,睫毛一颤,点头。
    出了外间,傅忱还没问,暗桩没了刚刚的急迫劲头,迟迟不开口。
    傅忱等得有些烦,他的语气话调提长。
    急事?
    暗桩是有点不敢说,但也硬着头皮,陛下,守在柏府外头的人传来消息,这两日柏清珩有异动。
    哦?傅忱很感兴趣。
    他做了什么?
    傅忱把这两日,暗桩把这两日柏清珩暗中找路子的事情告诉了傅忱。
    柏清珩做得很谨慎,只可惜,这汴梁内,处处都是傅忱埋下的暗桩,一点风吹草动,他都知道。
    更遑论,他本就在柏清珩身边派了人。
    柏清珩想死。
    傅忱脸上覆了一层阴霾,他直言。
    暗桩埋低了头。
    柏清珩找路子派后路,还能为着什么,不正是为了怀乐吗?
    他人呢?
    正在,进宫了。
    傅忱冷呵,进宫。他是来找梁怀乐的,是要带她走,傅忱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
    柏清珩进宫的意图不言而喻,傅忱不害怕柏清珩,他只是害怕怀乐会跟着柏清珩走掉的话,他怎么办。
    他害怕怀乐会选择跟柏清珩走。
    她会跟着柏清珩走吗?
    怀乐还没有那么做,但是傅忱一想到她可能会这么做,他就受不了,一想到怀乐可能会丢下他,跟着柏清珩远走高飞。
    傅忱全身发抖。
    暗桩稍一抬头,就见到他阴冷的模样,这太熟悉了,这和小公主假死时陛下发疯时,一模一样啊。
    暗桩大惊,陛下好不容易渐渐正常,慢慢恢复过来,可不能再变成这样了。
    他适时提醒,陛下!
    暗桩猜测到傅忱心中所想,试图为傅忱出谋划策。
    您不必赌,我们一早便得到了消息,柏大人假借禀告事宜的意图进宫,要见小公主,您只需将他们拦下。
    傅忱闭上眼睛,吐出一口气。
    不,放他进来。
    暗桩不懂,他是怕傅忱昏头了,特地拔高拔高了音量提醒傅忱。
    陛下,三思啊!
    傅忱背过身,月光为他周身渡上一层清冷,他的声音显得孤寂。
    朕就是想赌一赌。
    你不要这幅样子,你这样阻拦朕,是不是也觉得梁怀乐会再次选择柏清珩,把朕当作傻子跟柏清珩离开。
    暗桩哪里敢答,属下不敢。
    不敢?
    这哪里是不敢,是分明清楚,怀乐这些日子,对他已经放松了警惕,但傅忱也知道他和怀乐亲近时。
    怀乐开始总推阻,后来没有了推阻,但从来没有给过他回应,也没有过主动。
    傅忱也不和暗桩多话,他仰头看今天的月,很亮,很漂亮。
    傅忱抬手,遥不可及。
    他的手缓慢放下来,又重复了一遍,这次声音很平缓,让柏清珩进来。
    他要见朕也不必了。傅忱只害怕见面忍不住,出手把柏清珩的脖子掐断,他竟然把主意打到梁怀乐的身上。
    傅忱闭上眼。
    你去吧,去安排,让乐儿见到他。
    暗桩,........
    明日就是立后大典了,陛下求了婚书,为什么还要冒险去赌。
    这不是自找不痛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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