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肉很软,很韧,是女性获取高潮快感的快乐之源。
    司道君的手指纤长,白净,削好的葱段,玉质的长笛,每一根骨节都在隐隐发力。他的指甲剪得极短,甲肉底部长出白色的月牙。
    他听懂了李琮说的荤话,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手指还在轻轻重重地抠挖着,上上下下地起伏着。
    “是阿丛教得好。”
    像是在一艘小船上不住地航行,天空湛蓝,大海平静,偶尔有几个浪头打过来,把小船摇得一晃一晃,左摇右摆了半天,也找不到安定的迹象。
    李琮舒适地长吁一口气,她向后靠去,头部支到马车后壁。她的眼睛因为兴奋蒙上了一层情欲的色彩,在不甚明亮的马车中有股动人心魄的魅力。
    “道君做得也很好。”
    她把手卡在司道君纤细的脖颈上,端详着他美丽的身体和动人的神情。
    那只矫健的母豹正疾速地奔跑着,想要张开血盆大口,将这只误闯禁地还自不量力的野兔拆吃入腹。
    司道君全神贯注地盯着那处棕褐色的卷曲毛发,两片深肉色的阴唇急剧充血,毫不遮掩地表明它的主人正在兴奋的事实。
    空气中流动着黏腻的味道。
    也许是她身下流出的透明液体,也许是一个人与另一人呼吸的交换。
    司道君浑身赤裸,可他觉得很热。他卷起指腹向深深处勾了一勾,李琮的表情没有变,始终噙着一抹温和的笑意,但是,他从变得越来越硬的小豆豆上发现了她的真实想法。
    他深吸一口气,双腿合拢,夹起翘臀,坐在脚踵之上。
    这是一个很乖的动作,而他接下来要做的也是一个很乖的举动。
    司道君是勃起功能正常的男性,自李琮踏上这架马车起,他的阴茎就没有一刻不是硬邦邦的。但是,他只关注李琮有没有快活,并不在意自己的性欲是否得到满足。
    这也是作为李琮的情人必备的素质之一。
    假装高潮,取悦男人,对于李琮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
    “阿丛……”
    李琮得了趣,声音变得有些沙哑,她听司正在叫自己,低着头觑了他一眼,不料下一秒司道君小心地揭开覆在她阴阜上的一块布料,张开小口,吐露檀舌,竟是直接吸了上去。
    一吞一吐之间,他把那一包温水儿都喝了下去,像是极为燥热饥渴的旅人,终于在沙漠中看到一眼清泉。
    可那到底是绿洲,还是海市蜃楼?
    没人能说得清,被人记住的只有这片刻攀至顶峰的欢愉。
    “咕噜——噜噜——”
    那里传来令人面红耳热的水声。
    李琮的手和司道君的手完全不一样,他的手白皙细长,一点茧子也没有,做过最辛苦的事也不过是点药炉子,她的手呢,是一层裂满疤痕的蜜色绸缎,手上受伤最重的那回,是上一任突厥可汗差点儿把她半只手筋削断。
    一双属于冷兵器的手。
    然而,正是这双手,这双习惯了手握兵器,习惯了受伤和痛苦的手,正温柔地按住司道君的头颅,手指从他浓密的长发中穿过,情到浓时还会抓上几下。
    “啵——”
    一道清脆的响声。
    司道君松开了嘴巴,上唇碰着下唇,撞击出诱人的效果。他的嘴角流出好多水,微微的咸味,有他自己的涎水,也有她流出来的……
    “道君的嘴巴好软。”
    李琮掐着司正的红唇说道。
    “道君的口腔很热。”
    李琮破开他的嘴巴,伸进两根手指,她坏心地转了几圈,刮了下他的上颚,随后抽出手去,两腿一夹,扣紧司道君的头颅,逼得他的头向前栽去,唇舌紧紧舔在李琮的阴阜上,她腰向前一挺,把那股水儿全送进司道君的嘴巴里。
    良久,李琮才肯松开腿,放他去呼吸。
    司道君头脑发懵,口齿不清地问:“本君做的是不是比那和尚做得好?”
    李琮停住手,惊讶地看着他。
    “我没和法成做过这些。”
    李琮对竺法成那是发乎情止乎礼,除了一次意外的吻之外,她二人再无逾矩之行。再说,那次也就是亲了下脸颊而已。
    司道君轻哼一声,向上跃起,搂住李琮的腰,一句话也不肯说。李琮又摸了一把司道君的头颅,他的发丝很柔软,摸在手里像是滑腻的绸缎,和那颗只有结疤的光头是不一样的手感。
    李琮不知她为何在此时想起竺法成,许是因为他一而再再而叁地提起,叫她本来不在意的,也多少有了几分在意。
    可她兴致正好,不想就此放过司道君。
    “你过来坐。”
    “什么?”
    一阵天翻地覆,待司道君回神过来,他已与李琮一起坐到了座位之上。不过,不是并排而坐的那种坐法,而是像个小孩子一样,坐到了大人的怀里。
    司道君身量很高,腿很长,这个姿势极大限制了他的活动,让他坐得不太舒服。他的腿弯折着,顶到了马车前方,整个马车随之微微一震。
    还好他很瘦,如仙人般餐风饮露。
    李琮在床上是从不使用暴力的,甚至可以算得上柔情似水。只是,这水是涓涓细流,还是波涛狂浪,那可就不好说了。
    她从背后抱住司道君,一手抓住烙铁似的阳具,那东西又硬又热,捏在手里是纯粹的肉感。
    “嗯——”
    司道君倒抽一口气,他的身体太久没有被人触碰过,叫她摸上一摸就顶不住了。
    “阿丛,我受不了……”
    李琮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君怎的受不了呢?本殿可是在投桃报李呢。”
    尽管车厢中很昏暗,可他还没忘记这是大白天的;尽管他不是没有和李琮在光天化日下颠鸾倒凤,可他的齿间还是迸发出零星的声响。
    李琮用另一只手紧紧捂住司道君的嘴巴,他睁大双眼,有些惶惑,呜呜地问:“阿丛,怎么了?”
    她坏坏的笑声在司道君耳后炸响,他敢确定李琮的声音并不大,可他现在正处于极度敏感的状态,那声音落在他耳朵里如惊雷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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