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罐子一听,双眼立刻一亮,笑嘻嘻说道:好呀,哥哥,那小白是你的,大白是我的.....不行,我要换成喜欢小白,小白厉害,大白打不过它。
    永琏向来让着妹妹,说道:好啊,那小白归你,大白归我。不过妹妹,你要帮着我遛大白,我一个人拉不住它。
    糖罐子点头答应了,嗯,我帮着哥哥一起溜大白。
    兄妹俩商量着分好了猫狗,一起高高兴兴跑着去玩了。傅丹薇欣慰地看着他们,神色温婉宁静。
    弘历背着手,侧头看着傅丹薇欲言又止。
    连糖罐子都懂的事情,他好似一直没有懂,或者懂了,选择视而不见。
    跑了一通回屋,兄妹俩都浑身是汗,脸颊红扑扑。大白小白又打在了一起,汪汪喵喵,热闹无比。
    傅丹薇看得直发笑,叫一声大白,拦住凶悍的小白,又赶紧拉着兄妹俩去洗漱,忙碌个不停。
    现在永琏大了,傅丹薇有意识让他自己洗澡,提醒男女之别。
    永琏懂事得很,自己很快学会了洗漱,穿衣这些都不要小太监伺候。只动作慢一些,傅丹薇帮着糖罐子洗完了出来,等了好一阵他才弄好。
    出来后,傅丹薇帮着永琏理好衣领,说道:快去吃西瓜吧,妹妹都吃了好几块了。
    糖罐子脸上沾满了西瓜汁水,朝着永琏招手:哥哥快来,我给你留着呢。
    永琏笑着应了一声,走到炕桌前,看到弘历坐着没动,于是恭敬地说道:请阿玛先吃。
    弘历没来由心里一酸,这个儿子,向来懂事得令人心疼。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正因为太懂事,他总是忽略了,永琏比永璜还要小,看似一视同仁,实则亏欠他良多。
    你吃吧,我还有呢。弘历决定要待永琏更温和些,拿银叉叉了一块西瓜递给永琏。
    永琏规规矩矩谢了恩后,双手接了过来。弘历对永琏的疏离,心里不好受,却只能忍着。
    傅丹薇拿着帕子给糖罐子擦嘴,垂下眼帘没有说话。
    等到兄妹俩睡下了,傅丹薇总算得了闲,前去洗漱后出来,看到弘历坐在塌上发呆,不由得微微皱眉,问道:爷怎么还没有去歇息?
    弘历朝傅丹薇看了过来,说道:还早,你过来歇会吧,瞧你都忙一天了。
    傅丹薇不想与弘历歇一会,不过看到弘历这副模样,只怕他又有什么疯要发。等会睡着了,还是会被他吵醒,于是走过去坐了下来。
    弘历把装着西瓜的盘子推到傅丹薇面前,说道:晚上别吃太多茶,不然睡不着。还是吃些西瓜吧,先前你只管着两个孩子,你一口都没吃到。
    傅丹薇说了声多谢,却没有去拿西瓜。
    洗完刷过牙后,傅丹薇不喜欢再吃东西。对于弘历的好心,她并不需要,却还得道谢。
    弘历深深凝视着傅丹薇,声音温柔得令傅丹薇毛骨悚然:丹薇,以前我很不好,对不住。
    傅丹薇心道,来了,果然开始了。她如同以前一样,淡淡说道:爷怎么突然说起了这些?
    我不是突然说起这些,这几天我想了很多,以前我想不明白,如今我明白了。弘历起身,坐在了傅丹薇身边,携起她的手捧在了手心。
    傅丹薇僵了一下,抽挥手说道:太热了,刚洗完,仔细又出了一声汗。
    弘历眼里的受伤一闪而过,急迫地说道:丹薇,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可好?
    傅丹薇听到弘历的深情告白,她想笑,又忙忍住了,说道:爷是我们的天,何苦说这些话,岂不是折煞了我?
    不,我只愿做你的天。弘历神色严肃,郑重说道:以前对不住你的地方,无法再回头,我只能向你赔个不是。以后就我们两人,加上永琏糖罐子,大白小白,如寻常的夫妻那样,和和美美过日子。
    傅丹薇抬眉,她没有问他要如何处理他的侧福晋格格们,问若是登基以后会如何。
    弘历再靠近了些,柔声说道:永琏聪慧,可他还小,照着规矩,得要十五岁之后,才能请立世子。不过你放心,他是我嫡长子,不管以后如如何,我所有的一切都会交给他。哪怕我先离你而去,以后还有永琏,他会替我继续照顾着你。
    傅丹薇眼皮跳了下,弘历活得比王八都长,她不一定能熬得过他。
    虽然弘历的话听起来可笑,傅丹薇听到他说要将一切交给永琏,还是挺顺耳。
    此情此景之下,傅丹薇相信弘历是真心的。因为雍正还在,对于他不曾拥有的东西,许诺出去一点都不可惜。
    等到他大权在握,体会过帝王至高无上的威严之后,他还能舍得将江山交出来,那时她才会真正相信他。
    弘历的呼吸渐渐沉,俯下头朝傅丹薇亲了过去。
    傅丹薇有个怪癖。
    吃西瓜的时候,她喜欢切成两半,然后直接埋下头去啃。
    西瓜的甜,加上清香之气扑鼻而来,傅丹薇最喜欢这种味道。似初恋时,与满身阳光清醒少年的初吻,甜蜜得浑身冒泡。
    弘历亲上来时,傅丹薇感到,像是整个头脸埋进了一堆热气腾腾的牛屎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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