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这边还有动静,那猎物应该还活着!”
    女孩跳下白马,弓箭被她甩在背上,随着她蹦跳的步子一摆一摆,和她头上小辫儿一样欢快。
    李明淮站在一旁,看女孩一头扎进丛林间没了踪迹——她知道草丛后是一条受伤的蟒蛇,她也想喊住女孩叫她不要过去,可她出不了声。
    转眼间,周边景物陡变,幻化成了个院落花园。
    身后有笑语传来,李明淮转身看去,果然见到方才的女孩正同一条蛇嬉戏。
    她立在此处,走马观灯样看那女孩和她捡来的蛇日渐亲密,又渐生嫌隙,最后一人一蛇隔着铁笼对视,各怀心思。
    再眨眼,她变成了那个笼外站着的人,而那条蛇,它越过铁栏,缠上了她身子。
    不对!不对不对……它不应该能出来的,这笼子是那位仙人赠与她的,什么妖怪都能关,怎么会关不住它?
    李明淮头疼欲裂,思绪也沉在混沌里。千人万面自她脑海闪现,抓不住,理不清。
    而她下身突然侵入的异物,也容不得她再思考旁的。
    那东西冰凉粗硕,缓慢破开她小径,直抵到她体内最深处。
    孙嬷嬷将药柱送入少女体内,轻轻按压两下她微有些弧度的小腹,又怜惜地替她整整被褥,这才出了内室。
    外面堂厅中,一站一坐两人,站着的是胡岳,坐着的那个——
    “缘真大师。”嬷嬷恭敬地朝他拜了拜,又忙不迭问他“药放进去郡主就没事儿了吗?”
    胡岳也转头看向这个依旧幂篱覆面,不见真容的男人。方才他急急去寻医师,谁知刚一出王府就碰到此人。
    这男人神神秘秘,什么都没问,一开口便说自己就是他要找的人;还说郡主腹中怀的是妖胎,除了他自己,这凡世间无人能救。
    于是,他便将此人带了回来。
    缘真听到孙嬷嬷焦急的询问,身形不动,只略略抬了抬手,从指尖弹出几道银丝。
    那丝线若钢针般坚硬锐利,穿透几道帷幔射进内室;同时又柔韧光滑若蚕丝,缠住尚在昏迷中的郡主身上几处大脉,收紧却又不伤她分毫。
    随着男人指尖拨弹压按,丝线轻巧抖动,递来少女微弱脉息。
    良久,他收了银丝,站起身将一个玉瓶搁在桌几上,“待现下正用着的药融化殆尽,再把这颗丹药喂她吃下吧。”
    “这是……”孙嬷嬷还欲再问,眨眼功夫却见方才还立在眼前的人忽然没了踪迹。
    *
    李铮是第二日一早才听到侍卫来报,说是胡岳私底下带人围了淮熙阁一处闲置多年的偏殿,不叫人进出。
    再问,也只知道那处屋舍前几日被郡主挪出来,安置收留了孤女。再者就是,这孤女也算不上完全举目无亲,郡主身边的婆子孙氏就是她表亲。
    李铮听了半天,也没琢磨出来胡岳此举是为了什么。但他担心李明淮,还是亲自赶来瞧了瞧。
    却不想,他爱若珍宝的女儿刚从鬼门关晃悠一圈回来,此刻还躺在里面不省人事。
    孙嬷嬷匍匐在他脚边,声泪俱下地向他坦白,讲述这段时间郡主究竟都经历了什么。
    胡岳也直挺挺跪在一边,只说他护卫郡主不周,任凭王爷处置。别的,再不多说一句。
    李铮听完这一遭,震怒到站立不住,唯有扶住身旁桌几,才勉强稳住身形。
    他指着还在那儿抹泪儿的孙嬷嬷,想骂想斥她,却又担心惊扰内室躺着的人儿;想打想罚她,但还顾及着郡主需要知情的人照看。左右为难之下,竟是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最后,他瘫坐回椅子中,以手覆面。他忆起李明淮刚回家时突然变得敏感易哭,又想着少女最近一段时间总闷闷不乐不愿出门……当时他只以为是女儿大了性子变了,竟不知其中还有如此曲折。
    “你们……你们遇到这事儿怎么不说呢……”李铮仿佛一下子被抽干了精气神儿,转瞬苍老。他疲惫地摆摆手,又道“罢了罢了,你先去照看着淮儿,等她养好了身子,再一毕找你们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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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一些以读者视角看完后的不理智发言,请不要理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现在真的太讨厌这个男主了,太不是个东西了这鬼玩意
    我的女主真的好惨好惨呜呜呜555555
    所以,得比原定更虐这个狗男人一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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