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长大的那个村里,有个老疯子,农忙时候,他家里人没空管他,就经常看他在村里蹓跶,只披着一件外袍,里面什么也没有,袒胸遛鸟,一边遛一边唱什么,天是他的衣,地是他的袴,我们这些人,都进了他的裆。后来我知道老疯子年轻时是个读书人,读了些圣贤书,又读了些不圣贤的书,于是老了就疯成这样了。
    这就是我对读书人的第一印象,也是我对我胯下那个小玩意以后会长成什么样的第一印象。
    *
    我虽然头又疼又晕,眼前一片血了哗啦,但我还不至于不知道魏弃之往我嘴里塞了什么。
    我真的——我知道魏弃之心胸狭隘,手段阴狠,可没想到他狭隘阴狠到这个地步——
    他把他的鸟往我嘴里使劲塞,使劲操。我都不能说他把我当个女人似的羞辱——妓女都不像我这样!我就像是个东西,他抵着我的喉咙,不管我是不是干呕到眼泪都出来了,还是继续往深了顶,然后抽出,然后再顶进去。我想咬他,但他掐死了我的下颌,我根本没法合嘴。我挥拳,可自己都能感觉自己的无力,拳头比棉花还软,打在他身上跟闹着玩似的。我又是呕,又是呜呜地叫,魏弃之操我嘴地速度反而越来越快了。我听见他发出舒爽的喟叹。
    作为一个行军带兵过的人,我吃过虫子,喝过泥水,有时候睡觉的地方都飘着各种各样的臭味。但是都比不过魏弃之把他的东西放进我嘴里的那种恶心。并不是它实际上吃起来多恶心,而是——
    好吧……ℜòūweпwū.пet(rouwenwu.net)
    我觉得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对魏弃之还是有幻想的。
    *
    我还是百夫长的时候,当时的大将军对训练很严,对其他的方面就不管。我们这些能被叫一声长官的人,每月能省出些闲钱和时间,于是就会一起去邻近的郡城里嫖妓。青楼啊,妓女啊,我小时候听说过,从来没见过,当然想去见一见。可是说不上巧还是不巧,好几次我都错过了,不是要养伤就是被派了什么任务。
    后来,终于有一次,让我给赶上了。我别提多兴奋,我想我长这么大还不知道女人是什么感觉呢!那时候魏弃之刚和我认识,还没把我要到他那去,但是经常来找我切磋。我就和他说了这事。
    那是魏弃之第一次训我。
    魏弃之给我讲了很多……我现在觉得他当时很傻逼的话,跟我一个没读过书大字不识一个的人讲书里的话,什么君子什么礼什么什么,我好多都听不懂没记住。能听懂的就是他最后和我说,我去嫖妓,是淫,是乱,不仅我自己是淫是乱,我让人家好端端的姑娘也不得不接客,不得不淫不得不乱。我说没有我还有别人去啊,他说如果你不去我不去大家都不去不就没人淫乱了吗,我说可卖身是她们的生计没人买她们她们怎么生活啊,他说要不是我们弄出了这种生计那些女的还是好好的良家女子嫁人纺织养蚕缫丝干什么不是生计啊。
    从那时候起,我开始在武艺之外的地方尊敬魏弃之。他只大我叁岁,却知道那么多我不懂的事,知道那么多我周围人都不懂的事。在遇到他之前,从来没有人告诉我什么淫乱什么礼法。人家只和我说,女人,多好,真想抱女人,但是娶媳妇的时候可要仔细了,不要去娶那些太容易就让你抱她,或者被好多人抱过的女的。人家只教训我说,妓女就是等着好多男人去骑她,有机会你不要,傻不傻啊你。
    而魏弃之教训我说,我有潜力,有前途,所以我得懂礼守法,修身养性,齐家治国平天下。不许嫖妓。
    *
    后来,我就懂了:魏弃之他值得尊敬个屁!
    *
    他射到我的喉咙里,太深了,呕不出来,好像直接就咽了。他慢慢抽出来,还不放过我,拿他的鸟蹭我,把他射的东西涂满我的脸。好了,我现在可算知道了,魏弃之比我以为的更烂,更阴,更扭曲。爷还真拿不准接下来这孙子要怎么折磨他爷爷我了。
    我眯着眼睛。一片模糊中,我看到魏弃之的脸离我越来越近。
    “刘良……”他难得拿我的大名叫我。但他之后说了什么,我听不清。我脑子里有一种嗡嗡嗡的声音,很吵,什么都听不清。
    接着我也看不见他了。
    我失去意识。
    *
    我再次清醒过来时,头还是发晕。我抬起手想摸摸我的头,哗啦啦的响声,我发现自己带着手铐,铁,精铁,这么好的铁不该用来做这个,该用去打刀打枪打盔甲。唉。
    所以,我穿着干净的中衣,躺在一张床上,身上盖着一张毯子。那个手铐倒是没限制我的行动,锁链长长的,尽头直接砌进了墙里。这是一个囚室,地牢,有通风口,呜呜的风声像是给我哭丧呢。
    魏弃之的私牢。我都不知道是哪的私牢,没见过这地。
    我头上缠了绷带,好像也上了药。我摸摸身上,有伤的地方也上了药。我有点愣。我可没想到我还能有这个待遇。
    就我愣神的时候,牢房的铁门砰地打开,魏弃之走进来。
    “醒了?”
    他坐在我的床边,笑得好像……就特别像……我有一次中箭,失血太多晕了,终于醒了后,他过来探望我时,那种欣然的笑……
    我惊疑不定地望着他。
    “别乱动啊,我给你换药。”他说。他真的拿了个瓷瓶。
    我觉得——我在做梦!
    可我要是做梦,这铁链,这囚衣——我干嘛梦这个?
    魏弃之拆我头上的绷带。拆着拆着,他突然笑了。
    “真不动啊,”他说,“阿信,是不是傻了?”接着又自言自语似的喃喃,“傻了更好……”
    “你才傻了!你爷爷我神志清明得很!”我抬手捏住他的手腕。稍微一动,那锁链就刷啦啦响,很膈应人。
    魏弃之也不躲,任我捏着他。
    “阿信,松开。”他很平静地对我说。好像我还会听他的命令似的。爷才不会——
    “你不是想吃烧鸡吗?听我的话,一会就给你拿烧鸡吃。”
    *
    换完药,一只被油纸包着的烧鸡真的扔到我手上时,我觉得非常惊悚,非常不理解,非常想知道魏弃之要干什么。
    但先吃一顿总归是没错的。等等,万一下毒了呢?……那就毒死吧,反正逃也逃不掉。
    我吃了几口,就吃不下去了。因为魏弃之走过来,坐在我旁边,直勾勾地看着我和我手里的烧鸡。
    我做了一个,呃,一个像我这样心胸宽广,不计前嫌的人看见另一个人瞅着烧鸡时所做的最合乎道理的事——
    我把鸡腿掰下来,给魏弃之:
    “吃?”
    *
    魏弃之以前教训过我,那个什么,君子啊,应该不二过。就是说,一个人不该在相同的坑里摔两次。
    我就想踢爆我自己的脑袋我怎么就一直在他身上摔这么多次还不长记性呢?
    *
    魏弃之一拍,我的鸡腿飞到地上。他站起来,还踩了两脚,然后指着它,对我说:“刘良,吃下去。”
    我诚实地和魏弃之说了我的意见:
    “你这孙子有病吧?”
    *
    我的烧鸡没吃两口就都掉在地上了。幸好这地是石头不是土,也不算脏,一会捡起来掸掸还能吃。
    魏弃之按着我的后颈,要我不要乱动,不然他这次就真会把我打傻了才罢休。好像还担心我不怕被他打傻了似的,他还不断往他的威胁加码。他一边脱我的亵裤,一边说,等他把我打傻了,就拉出去给我原来的部下看看刘将军变成了什么德性。不行,看还不够,他还要他们轮流过来射我身上。他说我以前不是经常洗澡的时候号召他们陪我一起自渎比谁射得更远吗?他这次也要看看,他们对着我自渎,谁射的最远。
    “什么经常!只有一次!”我愤怒地说,“大家开玩笑的,胡闹一下而已,结果你这个老阴逼突然过来,丧着个脸把我们训了一顿不说,居然还记到现在!”
    而且搞得我们全营人心惶惶萎了好几个月。当然这种丢脸的事就不值得说给魏弃之听。
    魏弃之抓起我的头发,狠狠地让我的头撞了一下床板。其实没用多大力,但是那里本来就有伤,所以还挺疼的。还有点晕。
    “阿信,”他在我耳边说,“叫我:子稷。”
    他的手指插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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