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曰由爱生忧怖,古往今来多劝世人勿耽于情爱,因动情而私定终身更是极受礼法诟病。对于闺阁女子而言,动情乃逾礼违德的轻浮之举,无论前人所叹“无与士耽”,或是白氏“为君一日恩,误妾百年身”的警诫,仿佛情爱于闺阁女子便如洪水猛兽,唯有正色端操、恭静持重,方与礼法相合。
    如今大延民风开放不少,虽已不再有行己有耻、动静有法的严苛女德旧规,但大延女子却也多崇贞静含蓄的矜持风范。
    林时清本就生性安静、自问不是直爽率性之人,也从不知自己亦能干干脆脆剖白心中情思。
    只是比起脉脉不得语,到底知晓对方心意更让人开怀。容霄在林时清面前总是开朗赤诚,将一腔子心意都大剌剌宣之于口,感君缠绵意,林时清自是欣喜安定,也愿意让容霄这般安心高兴。
    就如此刻,容霄听了林时清所言,脸上便全是欢喜得意,一双眼睛都亮晶晶的,只满含笑意凑近了林时清道,“只要清娘喜欢就好,原本我还怕我这般的人会让清娘觉得烦呢。”
    世人多褒扬谦谦君子,多少春闺梦里人都是如此温润如玉,容霄自知不是这般的人,也曾想过林时清会不会更偏爱那样高情远致的男子。可此时他听了林时清的话,那点子顾虑便全消散了,林时清觉得他好,那他便也自信自己的确是好。
    容霄满面的愉悦都被林时清看在眼中,她也不愿弯弯绕绕,只温笑道,“侯爷在我心里这般好,怎么还妄自菲薄呢。为谁动心不是条条框框可约束,人亦各有所好,旁人喜欢什么样儿的我不知,只知晓自己心中所属便是了。”
    林时清话说得从容缓和,却也不免有些羞赧,只见她微侧了粉面、轻垂了水眸,乌润润的长发散在小脸儿两侧,实是桃羞李让、楚楚动人。
    绕是容霄成日与她在一处,也不禁为这云娇雨怯的情态而心跳加快,便又凑近了几分将她脸旁的发丝拨开、在那透着粉意的面庞亲了一口。
    林时清回过眼来看近在咫尺的人,容霄的眉眼原就生得十分好,此刻朗眉星目中添了柔情便让人更觉沉湎。他的呼吸这样近,拂在她脸颊又散在皮肤上,蔓延起迷蒙蒙的热意,林时清便循着那温热的气息,也微微倾身亲了亲容霄的唇。
    之前两人相处大多是容霄讨巧卖乖让林时清亲亲自己,林时清也总会纵着他,可她却很少有如此主动的时候。容霄捧住林时清的脸重重嘬了一口,像只被主人摸了头的狗儿一样眉开眼笑的唤她,“清娘!”
    林时清看容霄这般兴奋雀跃,也学着他的样子笑着亲他的脸唤他的名字,“容霄。”
    两个人就像孩童嬉闹一样捧着对方的脸你亲我一口、我亲你一口,你唤我一声、我唤你一声,将对方脸上哪一处都不肯放过,直亲得两人满脸通红,容霄还搂着林时清不撒手。
    “再亲亲。”容霄又扣着她的脑后去寻她的唇,舌头伸进去碰了碰林时清的,又在湿滑中与她细密相缠。
    朱唇暖更融,唇舌抵弄间,来不及吞咽的涎液溶成了满口浸芳。林时清原本跪坐在榻上,此刻只能直起身前倾着依偎在容霄怀中,容霄的手趁着她现在的跪姿向下抚去,从发丝到微凸的脊骨,在细腰上巡过一个弯曲的弧度,再向下用手掌覆在圆翘的臀瓣上。
    突然的动作让林时清颤了颤,容霄放开了她的唇、手却没有移开,见林时清脸上的绯色如红瓷,细腻中透着娇艳与妩媚,容霄讨好似的蹭了蹭她的鼻尖含糊问道,“清娘的……那个完了吗?”
    自从两人初次后林时清便恰好来了月事,可血气方壮的少年刚尝过至欢滋味,又有着满腔子情意亟待抒发,是而容霄回回与林时清亲近便如干柴投烈火,到最后却总得将这火气忍耐下去,实在煎熬得慌。
    “嗯。”林时清听懂了容霄话中之意,点了点头,她也是想念容霄的,想念身体紧密结合时汹涌的奇异感受,仿佛两人的魂灵都会在此时碰撞相融。
    容霄闻言扣紧了林时清的腰,让她坐在他腿上背靠在他怀中,垂头亲吻着林时清的脖颈,像是得逞一般的喟叹,又像是心虚的开脱,“这可如何是好,我只怕是色中饿鬼,每次只亲亲清娘便觉得难忍,所幸今日不必再忍了。”
    林时清知晓容霄这爱卖乖的性子,只笑着不言,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像安抚一般,又用五指捋在他的发间,侧过脸来贴着他有些热的脸颊。容霄蹭了蹭林时清的脸,原本搂在她肩上的手移向了她的脖颈和胸口,在白嫩的肌肤上细细的抚摸着。又垂首吻住她的唇,另一只手探进了她的寝衣里握住了一只柔软的乳儿。
    脉脉双含绛小桃,一团莹软酿琼缪,容霄极喜欢这一对儿浑圆,少女的双乳不过分寡淡、又不过分丰满,无论是观在眼里、捧在掌中、或是品在舌尖,都是恰到好处的挺翘腴软。
    容霄解开她寝衣的系带儿将其褪下,亲吻着她光裸的肩头、双手揉握着那两团如玉似膏的乳儿,垂眼看去,只见莹白的乳肉溢满他的掌心,嫣红的乳头正在他虎口处羞答答的挺立。
    容霄方才就赤着上身,此刻林时清被他紧紧揽在怀中,后背与他微硬炙热的胸膛相贴,有倦鸟投林般的安全感。她胸前两团雪白在容霄的掌间聚拢,已经带上了淡淡的红痕,揉捻拨弄中带着丝缕的酥麻,让林时清鼻息间生出娇柔低哼,她只能把闭上眼将脸埋在容霄的颈侧,睫毛不停的颤抖。
    “清娘也亲亲我好不好?”容霄得寸进尺般在林时清耳边求她,一只手贴着她的腰腹向下移去探入裤中,掌心覆住娇嫩的阴阜揉按,弯曲一指拨开花唇在细缝中勾抹出湿热的水液。
    “嗯……”林时清仍闭着眼,口中却溢出娇吟,她只随着本能去啄吻,柔软的唇没有章法的印在他的脖颈和耳朵上。
    容霄亦压不住喘息,重了手下的力度去揉那花珠,又在湿漉漉的穴口戳弄,他的手掌灼热,仿佛能化冰雪、催花开,少女腿间的花穴也在他手心绽放含露,淌出一汪汩汩春潮。
    “啊……容、容霄,容霄……”林时清颤抖着身子,一只手反攀住了容霄的肩颈,紧窄的穴口含着容霄的指尖不住吮吸收缩。情浓时林时清总会下意识唤他,两个字伴着吟哦一遍又一遍绕在她舌尖,最后敲在容霄心头,催得心跳愈发快。
    他的长指在湿漉漉的花缝中又勾弄了几回,便拉着林时清寝裤的边缘将它褪了下来,林时清窝在容霄怀中顺从的抬臀,两段儿如嫩藕般的腿颤巍巍的露在烛光下,浑身上下只剩一双玉足还藏在雪白的罗袜中。
    玉足白纤纤,未与人相看,此处向来只在亲密之人面前显露。虽有前次赤裸相对,可容霄不曾细看过林时清的双足。
    他伸手解了林时清踝上系着的袜带,将罗袜褪下。只见玉足白皙玲珑,两只小巧的脚踝带着微红,脚背上有纤细的血管隐在白嫩的肌肤下,玉珠儿般的脚趾泛着娇怯怯的粉色。“清娘的脚真好看。”容霄带着轻喘真心实意的夸道。
    林时清本就因在容霄怀中赤裸着身子而红着脸,听了他这话更是羞赧,不由得将脚缩了缩。容霄却捉住了她的一只脚踝,揉着上边儿袜带留下的痕迹,“清娘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好看的。”他亲着林时清的耳朵继续夸赞,将那只玉足握在手中摩挲着。
    “你也好看……”林时清面上滚烫似火烧,晕乎乎的呐呐答道。容霄的手也是烫的,正与她柔嫩的脚心相贴,热中夹杂着微痒,又带着情人间才有的亲近狎昵,直让她心头一片酸软,身下水液也愈发丰沛。
    容霄早已坚硬的性器隔着寝裤的薄绸正贴着她的腿心,被浸得一片濡热,只想快快插入那睽违多日的紧致中,他抚上了林时清的腰,埋在她耳边喘息问道,“我学了一个新花样儿,清娘要不要同我试试?”
    “你……你在哪儿学的?”林时清被容霄的气息激得耳热,想要避开那气息却又被他圈在怀里无处可避,只能颤着声问他。
    “是……在书上。”容霄的语气里带了几分赧意。初次欢好之后他便偷偷翻箱倒柜寻了那风月书本,对着那上面光着身子打架的小人儿认真研习了一番,颇有儿时拜读圣贤书的架势。
    虽是纸上谈兵,容霄却也自觉胸有成竹,便虚张声势一般搂着林时清涎皮求道,“清娘觉得如何?我定会让清娘舒服,清娘可信我?”
    “好……”林时清最禁不得容霄这耍赖一般的样子,且前次欢好两人都觉愉悦,她虽是沉静的性子,却也愿意与心上人一同探索这敦伦之事。
    话音刚落,容霄便搂住她的腰跪起身,亲着她的后颈哄她趴伏下来,“清娘别怕羞,且担待我一回。”
    容霄拨开林时清的长发去亲她的后背,一只手托着林时清的腰腹,一只手滑过两湾蝶骨,唇跟随着印在上边儿,再衔住轻咬吮吻,又向下沿着脊骨细细舔舐。
    林时清已顾不上回应容霄的话,只从唇间溢出含糊的轻喘,她被后背上的舔吻缠磨得软了身子,不盈一握的腰在容霄臂中颤了颤,愈发软绵绵的向下塌去。容霄微直起身揽紧了她的腰,一低头却瞧得了满眼的旖旎风光。
    只见林时清白皙的背上红痕点点如梅落雪中,再向下是粉桃儿一般的臀,白嫩嫩的两瓣儿正抵着容霄胯下的硬物。
    容霄从未以这般角度看过林时清的身子,他抬手拢住一只粉白的臀瓣,垂首下去亲了一口又轻咬了咬。怔怔然抬眼间却对上了林时清两只水眸,只见她正回头看着自己,脸上满是惊诧。
    “我……我只是觉着清娘这处也生得好看。”容霄被林时清看得也红了耳根,仿佛被当场擒住的窃贼一样,却又仗着林时清纵着他,心下鼓了鼓气喃喃问道,“清娘这里又白又嫩,我也亲亲好不好?”
    林时清被容霄这话说得愈发涨红了脸,又见这专爱顺杆儿爬的人嘴上虽是可怜巴巴的问询,却在说话时已弯腰俯首下去。林时清只得纵了他这狗儿一般恃宠而骄的性子,转过头将滚烫的脸埋进锦被中,下一刻臀儿一颤,已落上了连绵的亲吻舔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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