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什么?
    您认识人多,律师朋友也很多,政府背景深厚,要调查一个人很容易。
    岑晔挑眉:我这个年纪还当冤大头?
    难道不是您欠我一个人情,总监先生。苗靖笑笑。
    岑晔也笑了笑:看来今天晚上是我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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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店有自助晚餐,苗靖晚上九点才从酒店告辞出来,先去停车场找车,顺便给陈异打电话,问他把车停在哪里?台球厅还是家。
    陈异那边音乐声吵得要命,不知道在KTV还是在酒吧,大概是喝了酒,他语气不耐烦,模糊说了句什么,苗靖没听清,再打过去他直接挂了电话。
    苗靖去问波仔,波仔打了一串朋友电话,最后给苗靖报了个地址。
    离酒店不远的酒吧街,苗靖一间间酒吧找过去,最后在舞池旁边找到陈异,他捏着瓶啤酒,黑眸深邃潋滟,和一个衣着清凉的美女黏黏糊糊聊着天。
    看见她拨开人群过来,陈异搭着美女的肩膀,淡漠地注视着她,苗靖杵在他面前: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吗?
    这个点夜生活才开始。他高挑眉峰,勾唇冶笑,你就结束了?
    他手机上有车子定位系统,整整七个小时,车停在酒店停车场没有挪过。
    苗靖拨了拨垂在腮边的一缕碎发,在喧闹的音乐中平静回答:刚结束,你喝了多少酒?我送你回家?
    他饶有趣味看着她换了副模样,披肩长发松松扎了个马尾,脸上妆容半褪,艳丽的唇色恢复淡绯,一双明眸微有倦怠又端正自持,黑色针织衫领口拢到下巴,孤傲又干净。
    走。
    啤酒一饮而尽,陈异身上一股迷蒙的烟酒味,脚步虚浮跟着她出了酒吧,懒洋洋坐在副驾跷着长腿,苗靖手机铃响,是卢正思的电话,问了个工作上的流程,再问苗靖在哪儿,苗靖柔声说接待朋友,三言两语挂了电话。
    不想让卢正思知道?
    对。
    那人是你前男友?
    嗯。
    他拊掌轻拍,语气颇为赞赏:苗靖,你够可以啊,把这么多男人玩弄掌心,游刃有余,够厉害。
    苗靖专心开车,把一辆老爷车开得温吞,没分出心神理他,沉默了小半个小时,等车子停在小区楼下,心平气和回他。
    多谢夸张!上梁不正下梁歪,是你教导有方。
    陈异唇角抽了抽,脸色黑沉难看。
    她从驾驶座下来,把车钥匙扔给他,低头拢紧身上外套,转身要走,被倚着车门的陈异唤住:苗靖,上去给我煮碗醒酒汤。
    俊眼半阖,手指搓着眉心,高大身形也有些消沉萎靡,苗靖扭头注视着他,默默顿了会,不知在想些什么,夜风把她凌乱松散的长发吹至面颊,苗靖有些倦倦地撩头发,妩媚风情乍露,转身往楼道走,嗓音温柔:家里有牛奶吗?还剩什么吃的?
    不知道。
    他嗓音也略带点沙哑的鼻音。
    苗靖搬到公司宿舍也有一段时间,她撒手不管,陈异也懒得打理,两人又回到了那个萧条冷清的家,苗靖脱了外套,挽起袖子去厨房洗手做羹汤,用没过期的剩余食材端出一碗鸡蛋红枣汤,递给瘫躺在沙发的陈异。
    手机又响,是岑晔打来的,苗靖去阳台接电话,语气轻柔温吞,聊了几句才转身回屋。
    陈异窝在沙发里抽烟,吞云吐雾,燎起一片迷雾。
    她皱皱眉,拎开自己搭在沙发边缘的包包和外套,免遭二手烟的祸害,听见陈异幽声发问。
    这么高级的男朋友,你怎么舍得分手?
    你想知道?
    不应该跟我聊聊么?
    修长手指弹下烟灰,又叼着过滤嘴深吸了口,吐出淡淡烟圈。
    她抱着手想了想,缓声开口:对外原因,是他父母觉得我身世背景不匹配。对内原因他在当总监之前,法务部有好几个法务经理,各有背景势力,倾轧斗争很厉害,我那时在研发中心,主要协助项目管理,为了工作方便,员工账号开了一些内部权限,又因为以前在采购中心呆过,认识不少人,岑晔有一个业务部门的竞争对手,我通过一些线索,无意发现了这人有个项目漏洞,私下报给了岑晔,他把那人给扳倒了,我们俩私下关系有人知道,为了避免合规问题,我和他结束,从公司辞职他给我承诺,会给我一个很好的事业回报。
    他内心脑补一出大戏:所以你回藤城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因为你才回来的?苗靖很淡定,其实不是,这个项目涉及成分挺复杂的,内部闹得很难看,怕有牵扯,我找个地方避风头而已,我一直都对外说我是Z省人,几乎没有人知道,我来自藤城。
    陈异叼着烟,身形宛如凝固。
    苗靖慢慢眨了下眼睛:你不是一直让我滚么?我其实也没打算藤城久待,等风波平息了,休息够了,我会再离开,我的能力和职业道路不会放在一个小城市陈异,我说过,我不会再回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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