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澈刚从天庭回来, 又得回去继续问中古神,无心老头儿悠哉悠哉打瞌睡,他们靠神识来分辨事物, 睡着无所谓,神识还在就好。
    龙澈揪起无心老头儿的胡子:“别睡了。”
    无心老头儿被他揪了个趔趄,勉强睁开半只眼,把自己的胡子抢回来:“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
    “看这个。”龙澈丢出一个留影球,球里是洛洛趴在轮子上的影像:“看看这个东西, 是不是古魔。”
    无心老头儿眯着眼仔细辨别, “你在哪见到的,有点古魔的影子,但古魔是黑色雾状的, 这是团灰蒙蒙的东西。”
    龙澈摸着下巴琢磨:“会不会是小古魔, 刚出生的崽?”
    无心一愣, 上古战场上出现的古魔都是成年的大古魔,后来尽数被镇压在天池下面, 天庭神仙们即便是上古神, 都没见过古魔的幼崽长什么样。
    “如果是古魔幼崽,可能是这些年繁衍出来的。”无心琢磨, “实力怎么样?”
    “很小。”龙澈客观评价:“几乎没有实力, 一团灰的水平。”
    “那它是怎么躲出封印的呢?”无心费解, 让龙澈在原地等他,他去检查封印。
    无心一寸一寸检查,一个死角都没放过。
    天池下,古魔们天空中挂着蓝色的法力大屏幕,正在“直播”天池外的动静。
    “洛洛被发现了?!”一团黑雾紧张,“他们不会发现我们的封印裂口吧?”
    “不会。”在所有古魔中有一团身型巨大无比的黑色的固体,它是黑雾凝成了实体,它一开口,所有古魔都安静下来听它说,它的声音苍老喑哑,但字字坠地有声,区区一句话给了所有古魔信心:“我用的是上古禁术撕开的封印口,还在上面加了隐匿幻术,这帮中古小孩认不出来的。”
    无心检查完,表情奇异道:“你确定这是从封印出去的古魔么?”无心奇怪:“封印没问题。”
    龙澈本能地想反驳,龙澈有感觉东西从封印里出来,还见到了这个小小的灰蒙蒙的东西,龙澈怀疑就是它从封印里出来的。
    但龙澈及时刹住了话头,他毕竟是小辈,没见过古魔,中古神是前辈,盯着封印许多年,经验定然比他丰富。
    龙澈隐晦地旁敲侧击:“那这团灰雾是什么呢?”
    天池下,古魔们紧张起来:“他们虽然没发现封印的问题,但看到本该在封印里的洛洛出去了,会意识到封印有问题的吧!”
    尊者——那团黑色的固体一口咬定:“也不会。”
    “为什么?”古魔问。
    尊者慢慢解释:“洛洛是刚出生的幼崽,还没彻底成古魔,这样形态的生物,不止在封印底部有,人间邪气汇聚也会形成。”
    天池上,无心摸着胡子想了许久,“也许它不是古魔,并非从封印中出去的。它只是人间邪气汇聚形成的。”
    龙澈一怔:“人间邪气汇聚?”
    “是啊。”无心解释:“古魔就是邪气汇聚成的东西,即便万年前将它们镇压了,这万年间也会有新邪气汇聚的。它或许就是这样形成的。”
    龙澈将信将疑,他还是怀疑这里有问题,但自己没有证据,一切都是凭感觉,自己都没有理清思路,说出来的话也没有可信度,他还是小辈,在长辈眼里是没见识的小孩子,说出来也没神仙重视,只好暂时放弃。
    临走前,龙澈还是叮嘱无心老头:“您多看着点,我心里不安定。”
    “没什么不放心的,就算它真是从封印里跑出去的,就屁大点的小魔头,处理掉就好了。”无心满不在乎。
    天池周遭遍布着留影球,三天一更换,龙澈看了眼留影球,如果真有问题,留影球应该能录下来……
    才怪。
    龙澈带了许多监控上来,留影球毕竟是法术,天池底下那堆上古的东西,鬼知道他们有多少藏着的东西,指不定法术就失效了。
    还是监控好。
    被困了万年的古魔们,被封进来的时候人类还不懂耕种,哪见过监控。
    龙澈这次来,还带了隐身布料,学名逆反射布料,龙澈把逆反射布料撑起来,又在外面套了个隐匿法术,悄无声息地将监控安插在天池的各个角落,将天池360度无死角的监控起来。
    凡间,楚楚敲开庄绡的房门:“庄老师,你的花。”
    楚楚怀里捧着一束包好的玫瑰花,九朵,上面还插着张卡片。
    庄绡奇怪:“什么花?我没订花呀。”作为连水培根都能养死的庄绡,自觉不配嚯嚯花,从来都是买点假花摆在房间里装点。
    “刚刚快递送来的,”楚楚冲庄绡扬下巴:“喏,这里还有张卡片呢。”
    庄绡狐疑地拿起卡片,上面用花体写着“过去的幸福时光,是我最美的纪念——翟昊宇”。
    楚楚挤眉弄眼:“翟昊宇是谁啊?”
    庄绡道:“送错了吧。”
    “没送错。”楚楚道:“我特意和送花小哥确认过了,人家说就是送到这里,给庄绡的。还说送花的是你高中同学。没错吧。”
    庄绡:“……”
    庄绡很难形容这种感觉,汗毛倒竖,毛骨悚然。
    一个多年不见的同学,高中时期就没说过话,高中毕业后连联系方式都没交换,好多年没说过一句话,突然上门送玫瑰花。
    白颖和她聊过后,知道自己没有那个心思,不可能把她的地址给了翟昊宇的,那翟昊宇是怎么知道她的地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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