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大臣们满腹疑惑,不明白怎会有如此突然的转变。
    有心人打探一下,只知陛下格外宠幸洛妃,那般风姿的人,陛下宠幸也并不奇怪。
    不少人都因此动了心思,以往陛下太过冷厉无情,独断专权,硬是不肯选秀入宫,他们进谏没用,又不敢因此惹怒了陛下,才压制住多余的想法,没有送自家小辈入宫,私底下还暗暗猜测陛下是否身体有疾。
    现在听说洛妃得了盛宠,那些大臣们的心思又蠢蠢欲动了。
    照这样看来,陛下身体安然无恙,也并非没有欲念,那么如今是不是应该填充后宫了呢。
    要知道以往那些帝王,都是三宫六院,前朝与后宫密不可分,利益勾连。
    若是家族小辈在帝王那里得了宠,更有利于稳固他们在朝堂上的地位。
    大臣们纷纷回去打量自家孩子,就算那洛妃长得如妖孽一般,难道陛下就会拴在洛妃身上了吗,怎么可能呢,谁会嫌弃美人多。
    洛妃不过是个边远小国的皇子,凭什么独占圣宠,何况男子之身,不能有孕,陛下为了江山考虑,也不可能一直宠幸下去,他们的子女还是有机会的。
    那些大臣们,不仅盯着家里的女儿,就连男子都考虑上了,只要长得好的都行,毕竟万一陛下就喜欢男的呢。
    恰巧陛下诞辰已到,宫内必定举办宴会,宴请的朝臣,也可带上家中女眷,届时就可以在陛下面前展露一番。
    这样的宴会洛柠自然也要出面的,他平时衣着简单,舒服就行,现在换上一袭月牙白的华贵宫装,柔软的衣摆拖曳出漂亮的弧度,精美的刺绣花纹繁复雅致,腰间环佩叮当,加上他容貌出众,芳泽无加,看上去有种让人挪不开眼的惊艳。
    娘娘,此乃陛下差人为您打造的发冠。宫女小心翼翼地呈上来。
    光滑的丝绸软布上,搁置着一顶白玉发冠,温润剔透,散发着淡淡的莹莹光辉,里面镶嵌着一粒小小的明珠,最是珍贵,是两年前南裕国上供的国宝,只此一颗,价值连城,被萧熠拿来做了发冠。
    洛柠只一眼就喜欢上漂亮的这顶发冠,看着宫女给他轻轻戴上,想到这么贵重,戴在头上都有点不敢动。
    娘娘戴这顶发冠再适合不过了。宫女都快看愣了,在她看来,也只有洛柠戴着这顶发冠,才不会掩埋了明珠的光辉。
    萧熠踏进殿内,就见自家洛妃盛装打扮过,皎皎如月,像在布林布林发光,也难怪让他当初一眼就看上了。
    他走过去把洛柠搂在怀中,挡住那些宫人傻兮兮的目光,在洛柠唇上亲了口,有点后悔让洛柠穿的这么招摇了,不如就藏在这紫宸殿内。
    洛柠仰头问:陛下,我好看吗?
    萧熠才不想夸赞,以免洛妃太得意,淡淡说道:尚能入目吧。
    洛柠就知道他死鸭子嘴硬,嘟囔道:那陛下还一直盯着我看。
    萧熠辩解道:那是你比较顺眼罢了。
    洛柠弯眼笑了笑,软声道:所以我在陛下心里是特殊的那个对不对?
    萧熠神色不自在了,你又在胡说什么呢。
    洛妃越来越得寸进尺了,总说些不正经的话,占据他身边的位置还不够,还想占据他心里的位置。
    真是要的太多了。
    太贪心了。
    油嘴滑舌,一点都不端庄稳重。
    昨晚都过了子时,洛妃居然还要把他推醒,跟他说什么生辰快乐。
    谁会那个时候说啊。
    真是奇奇怪怪,想一出是一出。
    萧熠嘴角微微勾起,压抑着嘴边的笑意,绝不承认自己心情多么愉悦。
    两人到达太极殿的时候,朝中官员分坐于两列,后面还有官员的家眷,桌上美食琳琅满目,美酒飘香,一番热闹景象。
    见到洛柠和萧熠踏入殿中,都有瞬间的愣神,只因那两人站在一起极为相配,待萧熠坐上雕龙御座,众人纷纷躬身行礼。
    萧熠并不喜爱繁文缛节,打断了朝臣们恭贺的一大堆场面话。
    事实上宴会在萧熠看来是件极为无聊的事,但总得走个过场。
    洛柠坐在他的左侧,有点紧张地挺直了背脊,他还是第一次面对这种场面。
    萧熠给他剥了粒葡萄,将糕点挪到他面前,他记得洛妃挺贪吃的,都在糕点上瞥了好几眼了,想吃就吃吧。
    作为他的宠妃,不必顾及那些朝臣的眼色。
    宴会自然有歌舞祝兴,洛柠还挺新奇地看着,这些跟现代的才艺表演完全不同,琴师舞女都有一种古典的美妙韵味,技艺极为精湛,放在后世那都是国粹。
    只是后半段的时候,就有点奇怪了,左边有个大臣站起来道:犬子平日喜爱舞文弄墨,特为陛下献上一首祝寿诗词。
    右边又有一个大臣站起来道:小女素来仰慕陛下,苦练三月琴艺,想为陛下弹奏一曲。
    最后出来的是安国公的女儿,长了一副花容月貌,袅袅婷婷地立于殿中,一身白色轻纱,飘飘欲仙,在京中有第一美人的称号,才名远播。
    此时覆着一层薄薄的面纱,只露出婉转多情的一双美眸,轻盈地俯了个身,微微抬头看向坐于上首的萧熠。
    京中的人都怕当今圣上,认为当今圣上杀人不眨眼,她当然也是怕的,只是比起权势富贵来,她愿意尝试一把,她这般才貌,凭什么要平庸地度过一生,要嫁就该嫁个最好的,当今后位依旧空悬,假如她有幸进宫,岂不是有机会争一争。
    想到这里,她整颗心就热起来了。
    刚才她就在留心偷看陛下,忽然发现陛下长得英姿俊朗,只不过气势太过骇人,可帝王不就该这般威严么。
    而且他还注意到了,陛下竟对洛妃那么温和体贴,温声细语,这说明陛下并非是个无情之人。
    洛妃容色的确倾城,可那又怎么样呢,陛下是天下之主,不可能只有洛妃一人,她长得也不差,这会将才貌施展出来,也能让陛下注意到吧。
    一边想着,安国公嫡女在殿中轻盈地跳了起来,时不时还要往高座上瞥一眼。
    可实际上,萧熠都没有往殿内看过,趁人不注意,悄悄探出手去,拉住了洛柠的小手,发现洛柠注意力被那支舞吸引走,心头还很是不悦,捏了捏洛柠的手指头,让洛柠不许再看。
    那些朝臣们是不是有病。
    一个个把子女赶出来蹦哒。
    烦不烦人。
    都藏着什么心思他一清二楚,也就是他今日生辰,才懒得出声斥责。
    但他神色已经不耐烦了,眼神冰冷,心思躁动的臣子们纷纷低下头,压制住自己的想法,不敢惹怒了萧熠。
    场上还在跳舞的安国公嫡女接连转了几个圈,盈盈俯身,扯去脸上的面纱,娇声说道:臣女愿陛下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她微微掀起眼帘,脸颊覆上一层薄红,羞怯地抬头去看萧熠。
    结果萧熠眼神都没瞥过来,正在漫不经心地剥葡萄,只淡淡地说道:赏。
    安国公嫡女脸色一僵,就这么平淡的反应?
    陛下怎么回事,她长得不够美吗?为什么连多看一眼都不肯,这支舞她苦练了一个月,结果并没有被陛下注意到,白废功夫。
    安国公嫡女有些不甘心,嫉妒地看向洛柠,凭什么这么好运。
    她不甘心地想再说些什么,萧熠锋锐的目光终于落在她身上,带着凛然的寒意,冰冷而危险,那种肃杀的威压,让她汗毛直竖,霎时白了脸,狼狈地退下去,她一点都不怀疑,如果她继续不识趣,代价她一定承受不起。
    洛柠这会也看明白了,原来这些人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想趁机得到萧熠的青睐,顺利进宫罢了。
    他差点忘了,这是皇权社会,萧熠作为帝王,本该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一大堆人等着来献殷勤,只要萧熠愿意,后宫就可以变得很热闹。
    洛柠这么一想,心头就有些酸涩,现在他跟萧熠朝夕相处,万一之后萧熠有别人呢。
    洛柠有点气,都没心思看接下来的表演了,宴会还没完,萧熠就带着他回了寝殿,远处的热闹褪去,紫宸殿夜明珠闪着荧荧光芒。
    萧熠捏了捏洛柠的脸蛋:爱妃这小嘴都可以挂油瓶了,谁惹爱妃生气了?
    洛柠抱着他手臂,没什么,就是看着陛下丰神俊朗,颇受大家仰慕,略有感慨罢了。
    萧熠听他酸溜溜的语气,一开始还没明白过来,看着洛柠闷闷不乐的样子,琢磨一遍就清楚了。
    洛妃这是吃味了。
    害怕自己宠妃地位不保了,这么想独占他身边的位置。
    真是霸道。
    不就有个不认识的跳了下舞吗,就这么气呼呼的,萧熠有点无奈,他就知道洛妃小心眼。
    第190章 暴君成了恋爱脑(6)
    萧熠不由得勾起嘴角,有点甜丝丝的烦恼,洛妃这么善妒,他怎么就一点都不讨厌呢,还怪可爱的。
    他亲了亲洛柠的鼻尖,略带无奈地道:洛妃身上的酸气都快溢出来了。
    就这么想独占孤的宠爱。
    孤都说了,爱妃瞧着最为顺眼,别人孤都懒得多看一眼,这下爱妃满意了?
    洛柠脸蛋微红,点了点头,搂住萧熠的腰,他都跟萧熠成一对了,萧熠又怎么能喜欢别人,他就是小气,他要牢牢霸占着宠妃的位置,不可能跟别人分享自己男人的。
    萧熠心头一软,捧起洛柠的小脸亲下去,轻声问道:今日是孤的生辰,纷纷有人贺礼。
    爱妃就没有丝毫表示么?
    他早就从内侍那里听说,洛妃要了一块玉石,神神秘秘在雕刻什么东西,应该就是在为他的生辰做准备。
    洛妃十指不沾阳春水,还有点笨手笨脚的,哪会雕琢玉石呢,不过这都是洛妃的一片心意,萧熠早就想好了。
    不管雕琢出来的是什么模样,他都要面露期待,温声细语夸赞一番。
    洛妃那么爱哭鼻子,打击到自信心就不好了。
    洛妃抿唇笑了笑,跑去翻出一个小盒子,柔软的绒布上躺着两枚戒指,同样款式,圆润光滑,莹润剔透,一大一小,还刻着简单的花纹。
    能做到这么细致,一看就用了心的。
    萧熠都觉得意外了,没想到洛柠技艺还不错,能雕琢地这般精致,他还以为送的会是玉佩或者玉坠,哪想到会是这样奇怪的小东西。
    萧熠拿起其中一枚戒指,爱妃这是何意?
    洛柠将戒指戴在他无名指上,自己也戴着,勾着萧熠的手指,耳根泛红,眼眸水亮,软声道:陛下,这种戒指寓意着喜结连理,是夫夫之间佩戴的信物。
    要好好戴着,不可以弄丢了。
    萧熠眼眸微暗,洛妃又在冲他撒娇了,还在隐晦地向他示爱,现在得寸进尺地不想做宠妃,还想跟他做夫夫了。
    怎么就这么缠人呢,净会说些甜言蜜语。
    以为一个戒指就可以把他拴在身边么。
    洛妃这么粘乎,还真是没办法赶走。
    这枚戒指看着还挺顺眼的,那就暂时带着吧。
    萧熠眼底愉悦晕染开来,目光带了些灼热温度,低声说道:爱妃的诚意还不够。
    他语气带了暗示,洛柠一下子就懂了,绯红蔓延在白嫩的面颊上,脸蛋滚烫,羞赧地抬起头,亲在萧熠的薄唇上。
    萧熠眼神极具侵略性,扣着洛柠的后脑勺,力度加重,狠狠地含着洛柠的唇瓣,像猛兽般要将洛柠一口吃下去。
    洛柠有点怕,那种颤栗让他眼眶微红。
    考虑到今天是萧熠的生辰,他也没太多阻拦,变成了萧熠熟悉的热情小野猫。
    昏昏欲睡的时候,洛柠将腰扭了过去,陛下,腰疼,摸摸。
    白皙的腰肢又细又软,萧熠都怀疑怀里的人又在故意勾搭他了。
    洛妃真是持宠而娇,都敢指使他了。
    听着耳边难受的哼唧声,萧熠还是把人伸了过去,力道适中地按揉起来,还一下一下拍着洛柠的背,轻轻哄着。
    虽说萧熠在宴会上已经把意思表达得很明显了,可依旧有人不死心,想将家中的女儿送进宫里。
    如果能诞下皇子,有希望继承大统,那么他们整个家族都能扶摇直上,这样的诱惑太大了,他们根本不甘心放弃。
    再加上最近萧熠脾气比较温和,有些朝臣的胆子就大了起来,想要试探萧熠的底线。
    一本一本的奏折写上来,萧熠看得拧紧了眉,脸色阴沉,看来这些人太闲了,竟来开始干涉他的决定了。
    洛柠坐在他身边,自然也看见了。
    只要是帝王,都绕不开纳妃这件事,即便萧熠不愿意,朝臣也会施压的。
    那么多公子小姐盼着进宫,对萧熠虎视眈眈。
    洛柠蹙起眉头,开始有了危机感,他要防着这么多人呢。
    压力太大了。
    他仔细想了想,目光转移到萧熠身上,心颤了颤,他想到了最好的办法,决定把萧熠给榨干,这样萧熠就没兴趣注意到别人了,有他一个就够了。
    只是这个办法实施起来比较辛苦罢了。
    萧熠后颈一凉,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各种乱七八糟念头闪过的洛柠,晚上忍着紧张羞涩,主动往萧熠怀里钻,还蹭来蹭去。
    萧熠暗吸口气,拍了拍洛柠屁股,让洛柠乖一点,他记得洛柠让他温柔,今早上还听洛柠抱怨不舒服,他这会就想搂着人安安分分睡个觉。
    可这人也不知道怎么了,像毛毛虫一样扭来扭去,眼睛还亮晶晶的,就是不肯睡。
    萧熠把这当成撒娇,亲了亲洛柠的嘴唇,把洛柠搂紧,爱妃这下肯睡了吧?
    洛柠抿了抿唇,咬了口萧熠的肩膀,狗男人平时那么主动,今晚怎么这么耐得住,他悄悄将手伸过去,轻轻拉开了萧熠的衣襟,摸着萧熠的腹肌,萧熠总是对他摸摸碰碰,他也要摸回来。
    小手在萧熠的小腹上摸来摸去,酥酥麻麻的。
    萧熠能无动于衷才怪了,翻个身将洛柠压在底下,目光灼灼地盯着洛柠,明白了洛柠的暗示。
    洛柠的眼眸也愈发水润,像带了小钩子一般。
    萧熠直接吻下去,是这人自己挑逗他的。
    以往他们「抱抱」的时候,虽然他总是觉得洛柠像只小野猫,可每次都是他主动的,这还是洛柠难得热情主动。
    萧熠眼睛都亮了,自家爱妃越来越不矜持了。
    接连几天,洛柠都是如此,萧熠自然乐的配合。
    洛柠盯着明黄的床帐,觉得自己付出太多,萧熠那么凶残,还没将萧熠榨干,他自己怕是身虚气短了。
    萧熠回忆了一番,也突然弄懂了洛柠为什么突然这么主动,可能就是因为吃醋。
    他没想到吃醋还有这等好事,洛妃就这般在乎他么。
    爱妃就这么不想让孤纳妃,只想后宫只有你一人?
    洛柠说道:臣妾一个妃子,哪能左右陛下的决定,陛下是想让后宫更热闹一些,还是只要臣妾一个?
    洛柠听着萧熠的回答,要是萧熠回答不对,他就一口咬过去。
    萧熠叹口气,有你一个就够烦的,孤何必给自己多找麻烦。
    洛妃贪心,今天想要霸占他,独掌整个后宫,说不定明天还想当皇后。
    其实,当皇后也不是不可以。
    但他才不能轻易让对方得逞。
    不然洛妃岂不是更加得意。
    洛柠甜甜笑起来,揽着萧熠的脖颈,一连串的么么么印上去。
    萧熠在寝殿内过的如沐春风,到了朝堂上,又冷酷如冰霜,虽说喜欢自家爱妃吃醋的样子。
    可那些大臣叽叽喳喳也着实讨厌,当有不识趣的再提起纳妃的事情时,萧熠直接将人贬官。
    朝堂上总算安分下来,一级一级爬上来都不容易,谁都怕掉下去,不管怎么想,反正没人再敢吭声,一个个老实得像鹌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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