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隐隐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诅咒,原本叶棠死后,就要灰飞烟灭的,可因为妖妖酒的缘故,她活了下来,成了苏棠。
    这和她……有关吗?
    叶棠的心底,居然也生了不少的苍凉。
    清衍笑容淡了,似乎平静了一些,他轻声说道:“她也真是傻,她明明可以反抗的,为什么要这样……”
    叶棠心底微颤,面上却不显,冷静的问道:“你就是为她,堕神的吗?”
    如果没有猜错,清衍,怕就是恒古神之一了,而且,能叫开天辟地的神为父神,身份必然是不简单的。
    清衍微怔,随即点了点头,唇角的笑容多了一些,“嗯。”
    “可悔?”叶棠不知不觉间,声音也染上了一些复杂。
    清衍停了脚步,回过头来看叶棠,轻轻摇了摇头,“不悔。”
    叶棠看着清衍,一时没有移开视线。
    好一个不悔……
    虽不知从前发生了什么,可从清衍那轻描淡写的描述中,叶棠还是听出了其中凶险。
    “既然活下来了,好好活着吧。”叶棠低声说道。至于神界,本就是个棋子呢……
    怪不得,如今只剩下五界了。
    “玄界是怎么回事?”叶棠可没忘记自己的目的,她要去玄界的心,谁也拦不住的。
    清衍笑了笑,还是问了啊。
    “当年人界是完整的一块,但是,人这个物种,总是六界中最有智慧的,他们总能让六界惊喜,但是都没想到的是,那一场最惨重的灾难,就是人界带来的。”
    “怎么说?”叶棠挑了挑眉。
    “人类不断的开发自己的潜能,会了许多稀奇古怪的法术,异能,咒语,修炼等等,而支撑着这些的,及时人界庞大的灵气。普通人类就算不能有那些神通,在灵气下生活,总归是不同的。可人类繁衍的极快,灵气产生的速度是远远跟不上人类的。眼看着,子孙后代就要无法享用到灵气了,当时的各大家族,就聚起来想了一个办法。”
    “把普通人全部给挑了出来,集合所有人之力,把人界硬生生的分成了两半。一半是灵气贫瘠的凡界,一半是灵气强盛的玄界。为了维护凡界的秩序,还各派系派了一些人留在凡界,就是叶家与苏家的祖先。”
    “从而,引发了那一场灾难,神界覆灭。”
    叶棠听到这里,眸子沉了沉,果然是不作死不会死啊……
    “若是没有神界,会发生什么?”叶棠忍不住问。
    清衍说到这里,语气也不由得沉了些,“会发生什么?六界……全部覆灭。”
    叶棠嘴角抽了抽,小小的人类,竟也有这样的本事。
    至于清衍的话,叶棠倒不觉得有假,他若是从头经历到了尾,怕也是不会说谎的。
    他身上那种古朴沧桑的气息,叶棠也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北冥渊呢?”北冥渊,看起来和清衍极为相熟呢。
    他难道也是那个时代的人吗?
    “他啊……他的事情,你以后就知道了。”清衍才不会把情敌从前的事情告诉叶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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