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数巡,天色已晚,便有宾客笑着催新郎倌入洞房。
    更有新郎倌从小厮混的那些好友,都是些玩世不恭的王公子弟,口没遮拦,说了两句起哄的荤话。
    新郎倌也未恼,脸上仍挂着笑,由着小厮们簇拥着往喜房那边走。
    转过回廊那边,新郎倌敛了笑意,吩咐身后小厮们不许跟着,旋即独自往东南苑那边去。
    流云居的屋门是被一脚踹开的。
    周情见了面带愠色的兄长,愣了愣,忙吩咐屋里的婢子出去。
    “哥哥怎么不去…”
    话没说完,一掌狠狠地扇到她脸上。
    周情捂住脸,不敢置信地看向兄长。
    兄长虽是个没正经的浪荡子,一向待她这个妹妹却是很好的。
    周衡狠狠地揪住她的衣领,“方才若非我派人拦住你,你要对她做什么?”
    周情却笑了笑,“自然是把她…送到哥哥的床榻上啊。”
    “混账东西,你在说些什么…”
    周情却更加笃定,“哥哥在我面前还装什么…前阵子你买回府的那个娼妓,我初听她说话便觉跟那位有几分像。”
    周衡的掌心出了汗。
    周情面带讥笑地更凑近了些,“后来,果然在哥哥的书房找到了几幅有意思的画。”
    “你…”
    周情附在兄长耳边,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哥哥早就想与长公主云雨一番了吧,妹妹是在成全你呀…”
    下了朝,百官散去。
    其中有些关系交好的,便并肩而行。
    “李兄,这几日朝会总不见沉大人,可是有什么内情?”
    “贤弟说的是通政司副使沉柯大人?”,被唤李兄的那位捋了把胡须,眯着眼想了想,“听闻副使他前几日受了伤,不便面圣,遂向圣上告假几日。”
    “噢…副使大人年纪轻轻,前途无量,可别是受了什么重伤?”
    李大人摆了摆手,“贤弟多虑了,只是轻伤,听说是被家养的猫儿挠伤了脸,休养几日也就好了…”
    近日凤仪宫很是热闹。
    公主回宫小住,娘娘的胃口都变好了些。绿缀给两位主子布着菜,眼里瞧着很欢喜。
    入睡前,宁饴把前日驸马寄来的家书又打开细细读了一遍。
    夫君信中说,诏州虽不及京城繁华,但民风淳朴,山川甚美,更有些中原罕有的奇珍异草隐于山林之间。
    “纸短意长,吾妻珍重。”
    夫君素来喜欢捣弄些药草,诏州盛产这些,倒是遂了他的意。宁饴唇角弯了弯。
    只是他信中只说这些宽慰她的话,倒叫她更加担忧他在异乡吃不好住不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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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笙笙为了躲开家里的坏人回宫小住,但是宫里也有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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