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奇快的速度闪到枯发女子身边,枯发女子来不及反应之际,尚方已经在枯发女子两肩以及膝盖处贴了四张黄纸。
    我仔细一看,那好像是之前许庸医给的驱魔符!
    枯发女子轻蔑笑道:“凭这几张驱魔符,你以为就能封住我?”
    尚方儒雅笑道:“当然不能,驱魔符是对付阴间的东西,不过经过我手的驱魔符至少可以让你浑身麻痹一下!”
    枯发女子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似乎没法立即动弹的样子,尚方又从袖中抽出几张黄纸,不过这次的黄纸却是不同的,上面画的图案比驱魔符的图案要多,要漂亮。
    “这个是我自己画的,不知道管不管用!”尚方像在自言自语,将那几张奇怪的黄纸直接朝对方的额头贴去,枯发女子彻底无法动弹了。
    枯发女子眼神闪过一丝恐惧,怒瞪尚方,“你对我做了什么?”
    尚方不理会枯发女子,用银针划开枯发女子掌心之血,点在了重新拿出的一张黄纸中央,黄纸染上枯发女子的血突然变了一个颜色,尚方嘴巴里念了些什么,然后扬手一扫,将刚才的那几张符全部去掉,而将变色的黄纸贴到了对方额头。
    这次枯发女子能动了,只是她像是突然没了力气一样,跌坐在地,惊恐地看着尚方,问道:“你难道对我下了寒门咒术?”
    “不愧是草鬼女,连寒门咒术都知道。”尚方一副从容姿态。
    “圣医门的人怎么会寒门咒术?”枯发女子狠狠地瞪着尚方,似乎想从尚方的眼神中看出点什么。
    红黑蹭了蹭我就溜走了,它浑身是伤,不想呆我身边,我只好跟姐姐一样朝尚方走去,尚方道:“与其想这些,你不好奇自己中的是什么咒术吗?”
    枯发女子怨恨地看着尚方,简言问道:“你想怎么样?”
    “发誓不得对这孩子出手,也不许将这孩子的事告知他人。”尚方见我走过来,便将我抱了起来,对枯发女子严肃道。
    姐姐的眼神沉了几分。
    枯发女子一愣,冷笑道:“就算我不说,其他人总会知道的,只要这个孩子依然还在江湖中出现。”
    “这些就不劳挂心了,你还是起誓吧,记得要以你的盅神之名起誓。”尚方完全不在意枯发女子的话,直接命令道。
    枯发女子咬牙,愤怒地看着尚方,似乎想将尚方生吞活剥,只是最后还是乖乖起了誓言。
    尚方又贴了一张枯发女子滴血纸符,道:“你走吧,我已经帮你解了咒术的效力,不会让你受咒术之苦,当然前提是你不破坏誓言。另外,你中的不是什么寒门咒术,寒门咒术那么高深的东西,我还没参透,或许以后你会有机会见识。”
    尚方最后的话让枯发女子恨不能一口咬碎尚方。
    待枯发女子走远,姐姐问道:“那个誓言真的有用吗?”
    “草鬼女是盅师,她们信奉的是盅神,向盅神起的誓言,她们是不能违背的,刚才我特意让她以蛊神之名起誓,应该没问题。”
    “那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姐姐皱眉,似乎觉得傻掉更干脆。
    尚方转头对姐姐似笑非笑道:“欣儿姑娘,做人不能太狠,不然会遭报应的。”
    姐姐愣了一下,这次毫不客气地白了尚方一眼。
    我问尚方,“公子,那个女的是什么人?”为什么她会知道我姓祁?
    这次晨风替尚方答道:“那是草鬼女,盅师道的人,盅术非常厉害。”
    “盅?”我好奇,就是刚才那些蜘蛛和金鳞蛇模样的东西吗?
    “盅很可怕的,若是得罪草鬼女,被她们下了盅,一般都比较惨,而且盅毒的治疗也比其他病症来得困难许多,反正不要去惹这些人就对了。”晨风说得一脸害怕。
    不过我觉得晨风又说错了,我们刚才就没惹过那个草鬼女,明明是她找上尚方然后再找上我的。
    我问了一句:“井炎城怎么如此多奇怪的人,先是巫医、天师,还有盅师,难道他们全部都是来参加世医大会的?”
    晨风点头,解释道:“是啊,整个初庆国的医界,门派很多的,只要你是大夫,就可以参加世医大会,不过首先得通过资格选拔就是了。草鬼女和巫医一样,一般都是女子,草鬼女是盅师的一种。
    我脑袋混乱,问:“大夫为什么还要分这么多门派,不都是给人治病吗?”
    尚方淡淡道:“烈儿说得对,大夫就是救死扶伤的存在,之所以被分成那么的门派有一部分的原因是人们的功利心作祟,当然也有些是因为各个医派有他们自己的医道和医理。医界中门派虽多,但大致可分为三类:儒医派,毒医派、鬼盅派,这三派维持着医界的平衡。”
    我追问:“公子,你们家也是其中一类吗?”
    尚方笑着点头。
    晨风兴奋道:“对啊,我们圣医门一直以来都是儒医派的最高代表,除此之外,比较有名望的儒医派还有九方家族的人,如今圣医门隐退,在江湖上比较有影响力的儒医便是这九方家。毒医派一直是以寒门为首,可惜寒门后来被灭了,如今的毒医代表要数毒庄的叶煌叶庄主。”
    “寒门?”我疑惑一下,跟着想起刚才那个草鬼女说的寒门咒术。
    晨风抓抓头,道:“寒门厉害之处,不止是毒,他们那神秘的咒术,江湖中人几乎都是闻风散胆。寒门咒术非常神秘和强大,据说寒门中人甚至能将人提炼成可解百毒的药人。不过寒门也是因为他们的咒术被毁灭的。”
    “儒医派和毒医派,那鬼盅派呢?”我兴趣十足。
    晨风接着解释:“鬼盅派主要的就是天师、巫医、以及盅师。鬼医谷的鬼医是天师的代表,巫医相对比较分散,而盅师中则有草鬼女,盅师。反正这三者都同属鬼盅派,算同源异流。因为他们用的医术都很偏,还有些是跟鬼道打交道,所以被许多人看成旁门左道的医术,三大派中鬼盅派最诡异。”
    “好复杂!”我向尚方喃道,晨风的话听得我头疼,我只听懂了刚才尚方的话,原来尚方家里是儒医派的。
    尚方笑着摸摸我的头,此时我们已经走到客栈门口了。
    不过我依然兴趣不减,问道:“那这三大医派中,哪家的医术最厉害?”
    晨风自豪道:“那当然是我们圣医门了。”
    尚方比较中肯地答道:“三大医派各有千秋吧,不能算谁比谁厉害,圣医门的针灸术、鬼医谷的养生术、巫医的五行术、盅师的盅术,毒医派的毒术,以及寒门咒术等等,无论哪个,在我看来都是非常厉害精深的医术。”
    “公子,这些医术你都会吗?”我很好奇尚方的医术有多厉害。
    尚方将我放下来,拉着我就要进客栈,听完我的问话,顿住脚步很认真地思考道:“除了寒门咒术尚在研究,其他的大致都有些涉猎,其实大多门派的医理是相似的,只是疗法不同。”
    我崇拜道:“公子,你好厉害。”
    尚方给了我一个很好看的笑容。
    不过我有点疑惑,问道:“可是公子,你之前不是还说巫医还会阴阳术和招魂术吗,还有那个许庸医的驱鬼术,这些医术不厉害吗?”
    尚方解释道:“那些是他们各家传承的东西,或许很厉害吧,不过不能算医术范畴,所以我无法巨细了解,我只是个大夫而已!”尚方的嘴角挂着一抹笑意。
    “不过一个小小的医界,居然就这么复杂,那整个江湖岂不是乱成一锅粥了。”一路上都没开口说过话的姐姐,突然嘲讽一句。
    我有些不解地看姐姐,感觉姐姐的语气有些怪怪的。
    晨风完全没发觉不对劲,叹气道:“实话说,江湖上各门各派多的是,我们医界中人在江湖只算一个小支流,根本算不上什么。”
    姐姐没理会晨风,转而面对尚方,严肃道:“公子,我可以问你件事吗?”
    “你问!”尚方儒雅地点点头。
    我不由跟着有些紧张起来,因为姐姐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尚方,表情肃然。
    只听姐姐略带敌意的口气道:“公子,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们姐弟是祁家人的?”
    第二十八章 祁家人
    尚方一愣,有些惊讶地看向姐姐,过了一会儿才慢慢答道:“在荒山与你们初见之时便知道了。”
    姐姐表情依旧,略带敌意道:“那么说方才草鬼女说的话是真的了,我可不可以认为公子愿意收留我姐弟二人,也是因为我们是祁家人?”
    这次尚方没回答,淡淡地看着姐姐。
    我却惊讶于姐姐的话,公子对我们好是有目的吗?难道要抓我们去官府?
    可是尚方对我和姐姐真的很好,我不想那样去想尚方。况且我和姐姐是逃犯,对公子来说应该是麻烦才对吧。
    现在看着姐姐找公子吵架,我很难过。
    晨风在一旁听着,也急道:“欣儿姑娘,我家公子不是那样的人,你不要这样说!”
    我偷偷支持晨风的话。
    姐姐没理会晨风,对尚方继续道:“不知我能这样理解吗,公子你一开始就知道我们姐弟身份特殊,却故作不知,甚至有目的接近我们,对吧!不过即使如此,我和烈儿依然很感谢公子这一路的相助,只是,我希望公子能坦诚告诉我们,你收留身份特殊的我们姐弟,目的究竟是什么?”
    尚方依旧沉默,表情变得有些困扰地看着姐姐。
    “公子不愿意回答吗?”姐姐有些咄咄逼人。
    尚方终于笑了下,却道:“欣儿姑娘,我不认为你们姐弟的身份对我来说有什么特殊的。”
    姐姐一愣,“你――!”刚才咄咄逼人的气势被尚方轻轻一句话打破,立即土崩瓦解,理屈词穷。
    “哲悦说的没错,而且相反,对哲悦来说,你们姐弟还是相当麻烦的存在,其实我的建议与大少一样,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他不要过多牵扯你们的事。”一身干净衣服的许庸医走出客栈门口,朝我们绽放一个大笑脸,只是无人欣赏。
    姐姐脸色变了又变,我难过地看着尚方,再看了看姐姐,很想哭,姐姐真的在找公子吵架!
    “你站门口碍到别人了。”尚方见到许庸医,便不再与姐姐对话,抬脚进入客栈。
    许庸医轻笑一声,对尚方道:“我可是特意在门口等你的,有话你们稍后再谈,先陪我出去一趟吧。”
    我一愣,眼见尚方要被许庸医带走,不由道:“公子,你要去哪?”
    许庸医神秘道:“小鬼就乖乖回房睡觉,大人可是有很多事要忙的。”
    尚方摸摸我的头,语气温柔道:“烈儿,你先回房休息,明天一起去参加世医大会,很好玩的。”
    “恩!”我点点头,公子对我依然很好,看样子也没有生姐姐的气。
    尚方随后又交代了几句,便与赤脚庸医许伯玉离开客栈。
    我回头看姐姐,姐姐站在我身后,不知在想什么。
    姐姐送我回公子的房间,我见姐姐自刚才就一直绷着脸,问:“姐姐,你不信任公子吗?”
    姐姐坐到椅子上,叹了口气,像是自言自语道:“叫我如何敢信,那样一个看不透的人!”
    “为什么不能信,公子人那么好,又一直照顾我们。我觉得信任一个人,也不一定非得彻底将那人看透才可以吧。”我无法理解姐姐的想法。
    红黑也教过我,若是信任他人,叫我凭感觉就好。
    “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姐姐恼怒地瞪了我一眼。
    “我哪里傻了。”我不服气道。
    姐姐继续扔给我一个白眼,解释道:“我并不想去怀疑尚方公子什么,他对我们姐弟有恩,我一直心存感激。但是烈儿,你还小,很多事你还不明白,这世上人心险恶,防人之心不可无,何况我们是逃犯。”
    我反驳道:“就算小,该懂的道理我也懂啊,而且就算我不明白,我可以让你和公子教我,姐姐说的那些人心险恶的人,我不跟他们玩不就好了。”再不行,还有红黑还会帮我,我完全不担心自己会被人骗。
    姐姐摸摸我的头,道:“其实姐姐很希望能给你一个安定的生活,而不是终日东躲西藏、惶惶恐恐地过日子。世间那些阴谋诡计,姐姐可以去应付,但是你自己也必须警惕一些,不能太轻易相信别人,记住了吗?”
    我点点头,表示记住姐姐的话,又道:“姐姐,你这样想事情,会不会很累?”
    姐姐一愣,捏着我的鼻子,宽慰地笑道:“小东西,终于知道关心姐姐了,不过没办法,姐姐已经养成习惯了,很难改的。”
    “哦!”我再次点头,却在想姐姐以前明明不会这样叫我不要轻易相信别人,到底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
    “对了烈儿,你可有听爹娘说过,我们祁家在初庆国有什么特殊的身份吗?”姐姐突然冒出一句。
    我一时无法转过来,想了大半天,才摇摇头,道:“没有。”我只记得老爹叫我出门玩要跟他报告,娘天天叫我要把饭吃饱;三叔说,男子汉不能哭,被欺负了要还回去,姐姐以前叫我要乖乖,别惹事,现在姐姐却叫我不要轻易相信别人。
    “那就奇怪了,为什么那个草鬼女会一眼便知道你是祁家人,还非得到你不可。”姐姐眉头深锁。
    我不服气,小声嘀咕道:“又不是只有我,姐姐不也是被那个巫医婆婆喜欢上了吗?”
    姐姐面色一僵,恼怒地敲了我的脑袋,教训道:“被那些奇怪变态看上,谁会高兴啊!”
    我摸摸头,姐姐终于恢复成平时的样子了。
    “姐姐,要不等公子回来,我问问他吧。”我讨好一句。
    “问我什么?”尚方推门进来,看到姐姐也在屋里,笑了笑。
    我转身跑到门口,高兴道:“公子,你回来了!”
    尚方道:“恩,你们还没睡吗?”
    “我和姐姐正在谈事情。”我在尚方面前,装作严肃的样子。
    尚方噗嗤笑出来,道:“那烈儿刚才想问我什么?”
    “公子知道为什么那个草鬼女,还有驱蛇人要抓我吗?”我拉尚方坐到桌前,姐姐为尚方倒上一杯茶,好像是在为刚才客栈门口的不愉快向尚方道歉。
    尚方喝了口茶,看了我一眼,问:“烈儿,你们真是祁家人?”
    “什么祁家人我是不清楚,但我和烈儿确实姓祁!”我本要回答的,可姐姐抢先答了。
    “那应该就是看上烈儿身为祁家人的特殊才能了吧。”尚方淡淡道。
    “特殊才能?”我想破脑袋,也没想出来自己有什么特殊才能,玩耍的才能吗?
    “公子,你能说些祁家人的事吗?”姐姐犹豫一下,向尚方问道。
    尚方点点头,答道:“祁家人在江湖中还算有点传闻,相传祁家直系血统的男孩,似乎有着能够与动物沟通的能力,若能掌握好,更能统御那些动物听命于他,最出名的一位祁家人,叫祁俊,曾经统御了初庆国半壁江山的动物,是个非常传奇的人物,据说当时江湖人对那位祁老前辈是又敬又怕,可惜后来他失踪了。之后祁家便渐渐萧条,大概祁家人也担心自己家族败落,便找了一位初庆的朝廷官员联姻,只是没想到却因此牵扯进朝廷平王爷谋反案中,被当朝皇帝下令满门抄斩了。”
    姐姐惊讶道:“公子知道得好详细。”
    尚方笑道:“这些在江湖上并不是什么秘密。”
    姐姐一愣,更加吃惊了。
    尚方接着看我,笑道:“所以刚遇上烈儿的时候,我就想到他应该就是祁家人了,不过当时对于烈儿的能力还真有点惊讶。”
    是这样吗?可在荒山的时候,我怎么完全没看到尚方什么时候吃惊了。
    姐姐这次沉思道:“这么说,那些驱蛇人还有草鬼女会找上烈儿,都是因为烈儿天生的能力了?”
    尚方点头,语气略微低沉道:“祁家人自祁老前辈之后,几代都是女性,直到烈儿出世,江湖人自然有人眼红,不过那时候祁家还有朝廷的人护着,没人动得了烈儿,现在不一样了,你们不仅是朝廷要犯,还是在逃的,人心的贪婪和对力量的渴望,使烈儿的处境有些危险。因为烈儿若能对他那天生的能力运用自如的话,某种程度上,绝对是超强的存在。”
    姐姐深思,“原来如此。”
    我趁机趴到尚方怀里,道:“公子,其实超强的是红黑,因为它是蛇王。”
    尚方顺势将我抱坐在他腿上,笑道:“对呢。”
    姐姐默默不语。
    “不过欣儿姑娘会被巫医看上,同样让我吃惊不小。”尚方看向姐姐,又道一句。
    姐姐脸色微微一僵,撇过头去,显然不想谈及此事。
    我想起之前许庸医和大公子的话,问道:“公子,你收留我们,是不是真有什么大麻烦?”
    尚方笑着安慰道:“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
    姐姐站起来,道:“我有些事需要好好考虑,先回房了。”
    姐姐走后,我才向尚方认错道:“公子,对不起。”
    尚方一愣,“烈儿为什么道歉?”
    “我和姐姐骗你说,我们投奔亲戚路遇歹人,其实却是朝廷逃犯。你会生气吗?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因姐姐说不能随便告诉别人我们的身份,不然让人知道了,会被官府抓回去烙刑的,烙刑很疼,我怕。”
    尚方摸摸我的头,道:“你姐姐说得对,烈儿不能再告诉其他人了,否则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我只跟公子一人说。”我坚定道。
    尚方笑着将我托起来,道:“很好,那接下来该睡觉了。”
    我精神很好,根本睡不着,便直接道:“睡不着。”
    “那烈儿说说你是怎么和欣儿一起逃出朝廷衙役的?”尚方没有勉强我,只是将我放到床上。
    我兴致勃勃说起来,“……然后我们就从大公子的马车上逃走了,与公子在荒山遇上,不过当初的那些官兵真的很坏,他们在我们每个人的身上都打上了烙印,非常疼,其中一个小女孩就被活活疼死了。”
    “那些人对你们一群孩子烙印吗?”尚方皱皱眉,语气有些冰冷。
    “是啊,姐姐被他们打在了肩膀上,然后一个官兵给我打在屁股上,哼,疼得我几天都不能坐的,只能趴着。”我气愤道。
    尚方略微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抬头看尚方,道:“公子要看吗?”说着我从床上爬起来,扒了自己的裤子,撅起屁股……
    第二十九章 世医大会
    我伸手摸摸屁股上被打了烙印的地方,道:“姐姐说这个不能给人看,所以我都不知道那官兵给我打的烙印是什么字,公子,你能帮我看看吗?”
    尚方坐下来,伸出手,在我的烙印上轻轻揉了揉,问:“疼吗?”
    “不疼,有点痒。”我摇头,嘿嘿笑道。
    尚方这次又突然稍微用了点力道拍了我屁股两下,继续问道:“现在疼吗?”
    我回头看尚方,委屈地点点头,公子是不是生气了,他居然打我屁股!
    尚方听罢,抬起手,改在我屁股的烙印处很用力地掐了两下。
    “公子,疼!”我终于哭起来,抱着屁股躲开尚方。
    尚方笑着道:“疼就好。”
    “呜哇啊……”我听罢,很没骨气地把头埋进被窝里放声大哭,我到底做错什么了吗?
    尚方将我从被窝中拉出来,扶坐起来,拿着药帕给我擦哭花的脸,淡淡笑道:“傻瓜,知道疼的话,你屁股上的烙印才还有办法治好。”
    我吸吸鼻子,不哭了,抬头看尚方,问:“那么说,公子你刚才是在检查我的烙印能不能治好吗?”
    “是啊,不然你以为我打你做什么?”
    “我以为你生我气。”我无辜道。
    “我为什么要生你气?”
    “因为我和姐姐骗了你。”
    尚方愣了一下,语气温柔地哄着我道:“我没生气,现在还疼吗,我帮你揉揉吧。”说着尚方将我抱起来,然后整个手掌附在烙印上轻轻地揉着,凉凉的很舒服,其实我早已经不疼了,不过我不说。
    我趁机搂住尚方的脖子,问道:“公子,我的烙印能治,是不是姐姐肩膀上的烙印也可以治好了?”
    “要视情况而定,你这里的烙印没用过药,并且还没有完全好,所以我能治,你姐姐的话,明天我帮她诊察一下吧。”尚方的声音像汩汩的泉水动听得让人全身放松。
    我打了个大哈欠,感觉困了。
    尚方从床上拿起我的裤子,道:“衣服先穿上,不然会着凉的。”
    我揉揉眼睛,半眯着道:“公子,我困。”可以不穿吗?
    尚方听罢,点头道:“那睡吧。”说着将我轻轻转过来,为我穿好裤子,又平放到被窝里,我没一会儿就呼呼睡过去了。
    第二天早饭吃的是晨风买的包子,我咬着包子告诉姐姐,公子能治好我们身上的烙印,可惜姐姐脸上表情未见有何高兴。
    等到晨风收拾妥当,准备出发去世医大会现场时,我肚子已经吃得有些撑了,不过我依然很兴奋,因为尚方说过,世医大会很好玩。
    姐姐却在此时泼了冷水,只听她对尚方道:“公子,我和烈儿就留在客栈等你们好了。”
    我嘟嘴不愿意道:“姐姐,为什么我们要留在客栈等?”
    尚方同样回头看姐姐,问:“欣儿姑娘,你可是有哪里不适?”
    姐姐没理我,摇头答道:“不是,只是我昨晚想了一个晚上,觉得我和烈儿不去世医大会更好一些。”
    尚方愣了一下,我对姐姐不满道:“为什么?”
    姐姐依旧没理我,对尚方解释道:“公子昨晚的解释让我明白,我们祁家人在江湖中也算是块肥肉,如今祁家只剩我们姐弟二人,我不希望烈儿再涉险江湖,引来更多的麻烦,世医大会上肯定会有很多江湖人士,烈儿性子那么跳脱,很难保证不会被人看出他是祁家人,所以我和烈儿便不去参观世医大会了,留在这里等公子你们回来就好。”
    我央求道:“姐姐,我绝对不惹事,红黑也不带去。”这样可以去看世医大会的吗?
    姐姐终于看了我一下,却也只是一眼,随即又将视线移到尚方身上,道:“刚来井炎城的时候,我们就被驱蛇人盯上,随后的巫医、草鬼女,我和烈儿之所以没受到伤害,那是因为有公子在我们身边。但那些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我们防得了一时,却无法做到时时警惕,我不知道今后还会有什么,最好的办法是我带烈儿远离江湖那些是非,越少人知道祁家人的存在越好,公子,你以为呢?”
    尚方听完姐姐的话,慢慢道:“欣儿,难为你考虑得这么远,不过你们两个孩子单独留在客栈,我不能放心,还是随我一起去世医大会现场吧,我会为你们单独安排一个地方等候。本来我打算等这次世医大会结束之后,便带你与烈儿去圣医门的,圣医门早几年就已经退隐江湖,远离尘嚣,对你和烈儿或许会很合适,不知欣儿和烈儿愿意投奔圣医门下吗?”
    “公子,你要带我们去你家吗?”我高兴问道。
    尚方笑道:“只要烈儿愿意来。”
    我点头,表示非常愿意,拉着姐姐,道:“姐姐,等公子事情办完了,我们就去公子家玩吧!”
    姐姐任由我拉,却对尚方道:“圣医门虽然已经避世,但依然是江湖中的门派,我和烈儿投靠圣医门,只怕也无法真正避开那些有心之人,说不定还会给公子带来麻烦。”
    姐姐顿了一下,又道:“本来我也打算稍后再告诉公子的,现在想来,还是直接说吧,我很感谢公子邀请我们姐弟,只是我已经想好,等这次世医大会结束后,我就带着烈儿离开井炎城,和公子的旅行恐怕也要到此为止了。”
    我缓缓抬头,姐姐她说了,居然就这样说了分别的话,这次不是公子不要我们,而是姐姐不想跟着公子了,怎么办?
    晨风一旁听着,诧异道:“欣儿姑娘,你们要离开?”
    姐姐点点头,晨风更加惊讶了,“可是,你们能去哪里?”
    姐姐答道:“我昨晚想了一个晚上,江湖烈儿是万万不能涉猎的,所以最好的做法还是隐于市,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商人,能养活自己就好。”
    “你们两个还是孩子,那样的生活很苦的。”晨风听罢,好心劝道。
    “苦有什么可怕,重要的是活得踏实。”姐姐完全没在意,只是她一直忽略了我的想法。
    我挣脱姐姐的手,抱住尚方的袖子,埋头道:“可我舍不得公子。”
    尚方伸手摸摸我的头,静静听完姐姐的道别后,这才缓缓道:“欣儿姑娘,有件事我一直忘记告诉你,我几次为烈儿诊脉的时候,发现他身体其实很虚弱,若不趁早治疗,再大一点以后,将会一直受病魔所扰,病床卧榻,最好能随我回圣医门先养治两三年。”
    我听着发愣,以后得一直在床上躺着,不由吓傻了,急忙对姐姐道:“姐姐,我不要一直躺床上。”
    姐姐也被尚方的话吓到,问:“烈儿的身体有那么差吗?他平常那样活蹦乱跳,完全看不出身体羸弱的样子。”
    尚方这次很直接地解释道:“就是因为看不出来才危险,像烈儿这样的孩子,平时活蹦乱跳好像都没事一样,却很容易突然一病不起。他现在年纪还小,若趁这两三年打牢身子底的根基,以后便不用担心了。”
    姐姐听罢,眉头皱着沉默了。
    我看了姐姐,再看了尚方,尚方似乎是在静静等姐姐自己想通,姐姐沉默没多久,便抬头对尚方道:“公子说得对,或许我太过急躁了,先保证烈儿健康才是,接下来的几年,烈儿就要麻烦公子照顾了,我会想办法报答公子的恩情的。”
    尚方笑笑,只是道:“时间差不多了,该去世医大会的现场了。”
    虽然姐姐和尚方谈话的过程没大明白,但总算我可以继续留在尚方身边,也可以去世医大会了,我高兴道:“公子,那我可以带红黑一起去的吗?”红黑从昨天晚上就没回来,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等下得好好找一下。
    姐姐伸手拦住我,命令道:“等公子的事情办完后,我们再随他去圣医门,现在你给我乖乖呆在房里,连同你的那条蛇王,都不许踏出房门一步。”
    我忧下脸,红黑现在根本不在我身边,而且说了半天,结果还是不能去世医大会,我不敢反抗姐姐的命令,只能求助地看向尚方。
    不用我求助,尚方不赞同我和姐姐留在客栈,只听他道:“欣儿姑娘,留在客栈不一定安全,巫医和草鬼女说不定就能找到你们的行踪。跟我来世医大会这边吧。”
    姐姐态度坚决地拒绝道:“公子,世医大会只会让更多人知道烈儿的事,我不想变成那样,我们在客栈等候就好。”
    尚方点头,不再勉强,道:“好吧,那我也不去参加世医大会了,难得来井炎城,我陪烈儿好好逛一下吧。”
    晨风急忙道:“公子,那怎么行,这是你的出师试炼,若被大公子、二公子的人知道了,肯定又要落井下石,公子,你必须参加世医大会啊。”
    我拉住姐姐,求道:“姐姐,我想看世医大会。”
    姐姐道:“公子,请你不要为了我们姐弟做到如此,我答应你,在公子从世医大会回来之前,都会看好烈儿,并在客栈房间等你们回来的,只是世医大会无缘参观了,未免以后的麻烦,以及烈儿的安全第一。”
    尚方想了想,最后答应道:“也好,如果欣儿你坚持的话,那你和烈儿就先在客栈等我,我参加完世医大会便回来。”
    尚方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让晨风叫来大公子的两名侍仆保护我和姐姐,就说那个老头家仆和美人少年,尚方则得去参加这届的世医大会。
    我垮着脸,心里很郁闷,哪里都不能去,只能乖乖在这里等着。
    尚方临走前,特意摸摸我的头,吩咐道:“烈儿,在我回来之前,不要乱走,好吗?”
    我抬头看尚方,认真点头,答应道:“我不乱走。”
    尚方又吩咐了大公子的那两个侍仆几句,便与臭着一张脸赶来的大公子离开客栈,随行离开的还有晨风。
    我跑到房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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