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生活没有太大影响吧?
    40楼20xx0202 18:34 回复
    草与月亮:
    温的编曲非常喜欢加入古典乐的部分,大概是和他学习钢琴小提琴有关,现在很多制作人也喜欢搞这一手,但是底蕴差远了。
    42楼20xx0202 00:08 收起回复
    淡然如风亦如雾:哈,你说最近有新专辑的那位吧,好几首我都听了,这招数都是温大人玩剩下的了,他竟然还好意思说是独创~20xx0201 12:25 回复
    草与月亮:呵,歌迷粉丝的钱最好骗了,人家有这脸就行啦~20xx0201 14:18 回复
    淡然如风亦如雾:+10086……20xx0202 21:55 回复
    文儿文儿:其实那位也是名牌乐府毕业的,学的是管弦乐,中间再转到流行乐,经历和温大人有点像,只是才华上面真的差太多了。20xx0203 02:47 回复
    ……
    作者有话要说:重新修改了下,应该能看见了吧?后台真是抽到不行啊。。。
    ☆、第二十三章
    关了这贴,杜梨知又在吧里翻了半天,他发现温寅对外公开的照片非常少,除了之前成骄和一些天王天后发片时的连带新闻外,媒体更是不太有他的报道,而贴吧里传播最多的是成骄首张唱篇庆功会的现场和温寅的一张合照,还有两段难得的视频。
    据成骄第一张唱片到现在已经过了十二年了,照片上的温寅还显得十分青涩,眉眼却已经长开,即便站在仿佛闪着十万伏电压一样的成骄身边也丝毫不逊色,他笑的很含蓄,眼里却积聚着只属于少年人的张扬璀璨。
    杜梨知的鼠标在照片上顿了顿,又转而打开那两段视频。
    一段是七年前成骄的专辑得到当年的最佳男歌手和最佳专辑的现场,成骄因为工作没有来,而代他上台领奖的正是这张专辑的制作人温寅,这也是温寅唯一一次出席正式的颁奖典礼。他穿着最普通的西装礼服,黑色的领结,头发被向后梳起,露出宽阔的额头来,让他原本温和清丽的五官显得更加明媚起来。
    他走上台时简单表达了成骄不能前来的遗憾,并感谢了主办方和在场观众,当被主持人调侃到什么时候可以听到他的下一部大作时,温寅笑着说,“不急,我还有时间,慢慢来。”
    而另一段视频是同年成骄的个人演唱会,温寅作为神秘嘉宾压轴登场。虽然见过他的人不多,但是他的地位在众位粉丝的心里并不亚于自己的偶像,毕竟没有他也没有现在的成骄。所以当时的气氛之热烈是可想而知。而温寅自然不会唱歌,他只是为成骄伴奏了一曲,成骄非常有成人之美的把大半首歌都让给了温寅发挥,在几乎掀翻屋顶的热情之下,温寅行云流水的完成了他在流行乐坛上公开的,也是仅有的一场处女秀。
    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杜梨知看着屏幕里那人在黑白琴键上跳跃的指尖,尽管并不清晰,可是那完美的指法,无懈可击的技巧,让他也忍不住有些惊讶。
    想不到那家伙当年,真的是有两把刷子嘛。
    初四一早温寅就赶到了机场,同行的还有成骄,两人在登机口看见了即将回美国的蒋山。温寅左右看了看,除了他们便没有别人了。
    “我没让梨知知道,就那小子的脾气,估计还没从上次那事里缓过来。”蒋爷和他们寒暄了几句,便像是知道温寅在想什么一样,口气里难得带了丝遗憾,说着他拍了拍温寅的肩膀,又看了看成骄。
    “这圈子冷血,我这么些年也看够了,但临老要走了,总还是希望可以留点什么下来,你们是明白我的,梨知虽然个性是毛躁了点,但是我觉得他是块好料,要不然也枉费了我那些年花在他身上的心血。杜显人恋权,梨知在他手里基本上是没什么前途了,我离开的久,现在也说不上有用的话了,能求的能托的无非也就你们两个。说起来如果不是阿寅当年,梨知也不会……呵,老头子不是让你们用多大力气,能照顾就照顾点,他要不听话你就直接教训,不用给脸,成么?”
    温寅不说话,成骄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说道,“蒋爷您这话说的,只要力所能及,我们会帮衬的。”
    见温寅也点了头,蒋爷这才放心的上了飞机。
    送完人,温寅正好搭成骄的车,路上成骄忽然问,“听定川说,那个小兔崽子住你隔壁到现在没少闹腾?”
    想到杜梨知搞出的那一堆荒唐事,温寅笑了笑,“还好。”
    见对方应该没吃什么亏,成骄也不多提,他从后视镜看了看温寅的耳朵,“最近还好吧?”
    温寅知道他指的什么,“都有定时去复检,你觉得现在和我沟通有问题?”
    “你不是号称从小到大,我尾巴一翘你就知道我放什么屁么?”
    温寅转过头看着成骄漂亮的侧脸,“你那些粉丝要是知道你私下这么粗俗鄙陋,你说他们会怎么想?”
    “我不怕他们嫌弃,你不嫌弃我就行了。”
    成骄头也不回的开车,说完便顺手想在温寅脸上摸一把,被温寅一巴掌打开了。
    “我有点想吐。”
    “你敢吐在我车上试试!”
    “那你要是再恶心我,我就不保证了……”
    “……”
    过年几天,琴行也放假了,初九一大早开门杜梨知就晃悠过去了。小卡见了他也不惊讶,只给倒了杯水就去忙了。
    没多久来了个打扮端庄的女人,把手里的孩子放下,匆匆说了句,“好好学,妈妈上班去了”就没人影了。被留下的是一个小姑娘,五六岁的年纪,扎着两个小啾啾,胖墩墩的模样。她左右看看没人,便直接向杜梨知来了。
    杜梨知不理她,她却盯着不放,杜梨知没好气道,“看什么看?”
    女孩奶声奶气道,“你是妞妞的老师吗?”
    “什么老师,我不是。”
    “钢琴老师,教妞妞弹钢琴的,你会弹钢琴吧?”女孩仿佛还怕杜梨知不懂,伸出胖手比划起来。
    “我会,但我干嘛要教你。”
    女孩听了鼓起脸,一溜跑开了,杜梨知以为这就摆脱她了,没想到半晌后店里就响起了叮叮咚咚的噪音。
    “你在弹什么啊,太难……太没节奏了,别弹了。”杜梨知忍无可忍的走过去本想口出恶言,但最后还是收住了口。
    “小星星……老师之前教了一半的。”小女孩有点委屈。
    杜梨知翻了个白眼,推开她道,“走开,我弹给你看。”
    杜梨知先是两只手弹了一遍,然后分别用左右手再各弹了一遍,最后道,“看见没,这里四个音的和弦,不是像你这样敲的,手指要这样……你来弹……”
    “不对,错了!你怎么这么……没耐心呢,坐好,不要扭来扭去……”
    “又错了啊,都跟你说了这里是连音,要连起来,不要断开……真是,你妹……妹都比你弹得好!”
    “妞妞没有妹妹!”
    “……”
    两人折腾了一个小时,杜梨知终于让这叫妞妞的小女孩弹出了一段稍微顺畅点的曲调,听着那满是稚嫩的音乐,杜梨知竟觉得很有成就感。
    “看见没,以后就这样弹!”
    妞妞停下手,忽然转过脸道,“妞妞还会弹别的,弹得很好的。”说完就径自弹了起来,比起之前的磕磕绊绊,这两小节竟然出奇的流畅,而且有几个细节处还颇有点小难度都被勉强处理过去了。
    音乐毕,妞妞看着杜梨知愣愣地模样期待道,“弹好了,你觉得好听吗?”
    杜梨知不说话。
    妞妞皱了皱鼻子,“妈妈说妞妞弹得很好听的,妞妞还在学校里表演过的……”
    杜梨知摸摸鼻子,又抹了把眼睛。
    “这是妞妞最喜欢的《孔雀》,妞妞练了好久好久的,你忘记了吗?”
    杜梨知咬咬嘴唇,脸部表情不自觉的有些扭曲,他怎么会忘记呢,这首《孔雀》是他的歌,是他七年前第一张专辑的第一首主打歌,他曾经为了这首歌,几乎把手指都练断了。
    “荔枝,”妞妞的胖脸凑了过来,“给你秀秀,你不要哭鼻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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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杜梨知原地蹦起,努力眨着有点泛酸的眼睛道,“谁哭了,别乱讲。”他只是一时有点物是人非的感触而已。
    这时从楼上忙完下来的小卡看见这边惊讶道,“咦,妞妞,你怎么今天来了?”
    妞妞,“妈妈送我来学钢琴的。”
    小卡皱眉,“钢琴班要到初十才上课啊,你妈妈记错了。”
    妞妞却开心的拉住杜梨知,“荔枝刚才教我弹小星星了。”
    杜梨知在小卡意外的目光下有些尴尬,“我只是觉得你太烦了,随便说了两句,还有不要老是荔枝荔枝的,你才多大,要叫我杜哥哥。现在把手放开,要不让你妈把你接回去,要不就随便找个谁给你上课。”
    小卡听后忙道,“目前老师都不在,而且之前教妞妞的那位我觉得她的职业素养达不到我们希望的要求,所以已经解除工作关系了,现在正在寻找新的接替对象,只是年节期间,一时很难招到人。”
    杜梨知暗想,刚才听这小胖妞的弹奏,就可想而知原来教她那人什么水平了。
    妞妞忽然叫道,“我要荔枝教,要荔枝教!”
    “都说了不要叫我荔枝了……不对,谁要教你啊……”
    杜梨知额头爆出青筋,但是妞妞却好像听不见他的反驳一样,索性扑过来死死的抱住他的腿,两泡眼泪的看着小卡。
    “杜哥哥不是老师,是客人,虽然他的琴弹得是很好……”
    小卡一脸为难的对妞妞说着,眼睛却是看着杜梨知的,杜梨知不知为何从他的视线里看见同样期望的光芒。
    “干嘛,你别想啊,我可是忙得很的。”虽然这话杜梨知说出来自己也有点心虚。
    小卡道,“这我明白,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不知道杜先生有没有这方面的兴趣,我刚才发现您和妞妞相处的也不错,要不这样吧,如果您有时间,我们随时欢迎您过来做个指导怎么样?”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和她相处的不错啊?!杜梨知腹诽之余,一瞬间心里闪过很多乱七八糟的情绪,好比以前就凭他的身价,别说教钢琴了,让他在广告里摸一摸摆摆造型都不知道要开出什么条件,又或者他学了这么些年的琴,现在就沦落到要当幼儿园老师了么?这小卡还真敢开口。
    但是这些念头才起就被他硬生生的打住了,今非昔比,今非昔比,过去的辉煌想得再多只能衬托出他现在的落寞,总是回忆着“想当年”什么的,不是退伍老兵才会有的悲哀想法么。
    杜梨知表情纠结,半晌,不情不愿道,“这是你们单方面的决定,我可不保证我会来啊。”
    小卡知道他说的不好听,但应该算是半答应了,便高兴地从柜台后抽出一张邀请函样的东西递过来。
    “非常感谢杜先生,再过一周就是元宵节了,当天我们琴行有在隔壁的餐厅举办了一个小型的party,邀请了老板的一些朋友和店里的员工,还有几个重要的合作客户会参加,如果杜先生那天有时间就一起来吧,隐私方面您可以放心,我会事先关照的。”
    杜梨知接过来翻了翻,撇撇嘴道,“哼,你这么快就把我当你店里的员工了?”
    小卡毫不在意道,“没有没有,只是欢迎您来一起聚一聚。”
    “你们老板会来?”
    小卡点头,“到时他应该也会在的。”
    杜梨知“嗯”了声,也没说会不会去,介于上次在这里遇见的某脑残事件,他忙低头作势恶狠狠地对小胖妞道,“今天的事、不管我以后会不会教你的事都不许告诉别人,听见没,你妈妈也不能说!还有以后也不许抱我的腿,快走开!”
    十五当天一早杜盟又来了,说是来给杜梨知送些家里吃不掉的年货,顺便让他晚上回家吃顿饭。
    “你也好久没见到阿姨了吧,吴阿姨也天天提到你,都说让我把你带回去给她们看看好不好。”
    杜梨知搭着二郎腿瘫在沙发上看电视,只是每个频道在他手里都不会停顿两秒钟,直到屏幕里出现一张有点眼熟的脸,杜梨知想了半天才想到是那个叫程什么惟的怂货。
    “大哥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杜盟显然不满意自己长时间被忽略。
    杜梨知把电视声音调大,不甚耐烦道,“明知道答案的话有什么好问的。”一说还说那么久,再有这谁的新歌也太难听了,现场版简直像车祸现场,还不如假唱。
    “啪”的一下,屏幕暗了。杜盟丢掉从杜梨知手里抢来的遥控器,沉下脸色道,“我前两天看了几个留学的地方和学校,美国,英国都不错,不过我和阿姨都觉得加拿大最好,离得还近一点,可以常回来。”他们也不指望杜梨知可以学成归国,只不过希望他安稳两年,最起码缓一缓和杜显人的关系。
    杜梨知瞪着杜盟不说话,片刻冷笑了起来。
    “你要同意我马上让人办手续,最快这周就能走。”
    杜梨知觉得他家里人真好笑,真是太好笑了,自说自话都能演一台独角戏了,一人可以分饰n角。“我不同意。”他说着站起来穿衣服。
    杜盟拿这个弟弟很头疼,“那你还想怎么样,你以前唱歌,现在都没得唱了,不找点事做还能干什么?”
    “我为什么没得唱!”杜梨知忽然嗓门大了起来,回头死死看着杜盟,“原因大哥你比我明白……”
    杜盟一时怔楞,还想再说,杜梨知拿了钥匙直接走了,“反正我饿不死,我只要活着,不再给你们杜家丢脸就行了吧,让我自己活着吧。”
    杜盟看着杜梨知明显比前两个月消瘦了许多的背脊,对着缓缓关上的门无奈地叹了口气。
    杜梨知本已经把琴行的派对给忘了,但是他郁闷的走着走着就走到了番茄酱(西餐厅)的门口,看见那粉粉的布置这才想起来,而且今天不止是东方的元宵节,还是西方的情人节,店里播放着悠扬的曲调,两节一起庆祝,一派温馨。
    好在他穿的就是那天去琴行的外套,邀请卡还放在口袋里,番茄酱里的服务生差不多也都和他熟识了,见他进门便直接叫来了小卡,让他招呼杜梨知。
    作为主要负责人,小卡今天可忙坏了,他陪杜梨知才聊了两句就不停有人喊他,小卡只有领着杜梨知往里走,“杜先生还没见过我们老板吧,他今天也在,不如让他和您说说话。”
    被带着来到最尽头的一张桌子,那里已经背对着坐了一个男人,小卡走过去道,“老板,这是店里的客人杜先生,就是之前买了那架法奇奥里的人。”
    其实看见那家伙的背影杜梨知就差不多认出他来了,待到对方抬头,杜梨知脸上的表情可以称之为无语至极了,再给他八双眼白都不够翻!
    杜梨知的os:姓温的你真是标准的阴魂不散啊!
    作者有话要说:看见很多熟悉的读者露脸真开心呀,也谢谢新来的亲看文哦~另外第一次收到地雷~感谢送礼的姑娘~
    ☆、第二十五章
    相比于忙个半死的小卡,温寅则非常的悠闲,面前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一边巡视着场内一边慢慢地品着。他侧头看见杜梨知也不惊讶,显然早就知道他有可能会来。
    杜梨知是完全的后知后觉,如果温寅是琴行老板,那么这些时间自己三不五时在那里晃荡怎么从来就没见过他呢?小卡说过,老板每周会来个两次,除去那神奇的几率,最大的可能就是对方故意避开了自己。
    杜梨知在温寅淡然的目光里拉开他面前的椅子坐了下来,从侍者手里拿了杯香槟,又点了一份牛排。因为今天是情人节,两人中间还隔了一个用小气球编成的粉红色爱心花环,杜梨知看不顺眼的将花环拿过来扭了扭,丢到了一边。
    “原来上次那个狗屁的建议是你提的啊,现在我可算明白了。”喝了口酒,杜梨知语气里不无讥诮。
    温寅则不慌不忙,“我只是实话实说,你的风格的确比较适合法奇奥里。”
    番茄酱的面积不算很大,杜梨知的出现便吸引了场内不少的目光,不过就如小卡所说的,那些人也仅止于礼貌的打量而已,并没有什么不识相的家伙过来攀谈惹事。杜梨知忽然想到那天他在琴行门口看见的那个熟悉的背影,不正是堂堂大天王成骄的御用经纪人嘛,既然这店是温寅开的,哪怕是成骄本人出现也都不稀奇啦,难怪这里的人都淡定得很,估计早就见惯了各路明星。
    不过想到成骄,杜梨知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温寅,大概是因为今天聚会的关系,他有稍稍收拾过一番,合身的黑色西装,头发也被发胶抓得聚拢了起来,露出对方略显削瘦,但格外清秀的脸庞,和杜梨知在贴吧看见的那个视频里温寅上台领奖时的形象有些重叠了。
    小子打扮起来勉强还能看,杜梨知在心里暗暗腹诽。
    此时播放的背景音乐被撤去,有人用角落的钢琴演奏起了德彪西的《月光》,看着温寅注视着那里的眼神,杜梨知耳边响起当时他在视频里说过的那句话。
    我还有时间,不急……
    “你说,我们的人生是不是时时刻刻都充满了讽刺?”
    不知为何,杜梨知觉得嘴巴里的香槟变得有点涩涩的了,他跟着温寅的视线一同看了过去。
    温寅沉默,片刻轻笑道,“可不是么……”
    “你为什么要开琴行?”
    “我也就这点兴趣了。”
    杜梨知心里想:怕是你也就这点生活来源了吧。只是这家伙应该老实的守着他的店啊,总是早出晚归跑的不见踪影是怎么回事?
    “有这么奇怪么?”温寅见杜梨知沉思便问。
    “没有,每个人都允许有兴趣嘛,我理解。”
    “那你呢?”
    牛排上了桌,杜梨知铺好餐巾正要开动,听见这问题刀叉一顿,抬头冷笑道,“温大制作人是突发奇想对我感兴趣了吗?我该受宠若惊吗?”
    温寅对他这样一碰就竖起满身刺的性格表示有点无奈,“就不能好好说话么?”
    杜梨知“哼”了一声,“我不用蒋爷操心,更不用你操心,蒋爷要拜托过你什么,你当没听见就是。”
    “你不让别人对你指手画脚,你又凭什么来管我要做些什么?你让蒋爷失望了,现在也要让我失信于他?”
    温寅这话说得很不客气,但是表情却依旧那么淡定。
    杜梨知眉毛又竖了起来,“你现在还能有什么本事,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大制作人?”
    温寅没有回答,只看着他微笑,杜梨知瞬间就有种被自己的话反过来打嘴巴的错觉,“总之……”
    他恼羞成怒要发飙却被温寅打断,“总之,帮不帮在我,接不接受在你,有没有这么大本事在我,值不值得我付出全部本事在你。”
    说完,温寅不等杜梨知反驳就站了起来,走了两步他又回过头来,“对了,我早就想说,我要是你,早在公司发公告的第一时间就把合约买回来了,你既然一句重话都听不得,怎么会给别人这么一次次踩你的机会?你还在指望什么?”
    ……
    我还在指望什么?
    半夜躺在床上,杜梨知想到这句话也忍不住一遍遍地问自己。指望杜显人忽然开窍理解自己所谓的追求所谓的梦想了?又或者唱片公司大发慈悲违抗强权放自己一马了?
    那姓温的话虽然听上去讨厌,但是他说的没错,杜显人那里没得谈,柯娱也不可能松手,他杜梨知这条道早就被堵死了,如果他不拐弯,他只有慢慢等死。
    我还有时间,不急……
    脑海中再度想到温寅的这句话,杜梨知自问,“那……我还有时间吗?”
    从除夕那天起,杜梨知就开始每天定时晨跑,不过他一连跑了好几天,都没有看见温寅出现。应该说是没有在露台出现,仿佛起床就直接匆匆忙忙的上班去了。杜梨知再度在心里鄙视一下一个小琴行就能让他忙成这样。
    午餐后他拿出前两天写好的曲谱,照着弹了一遍,又修改了几个地方,看看外面阴沉的天色,也没有了继续创作的动力,在家里磨蹭了半天,最后还是出了门。
    虽然开春了,但天气还是很凉的,杜梨知抱着“我只是出来散散步”的念头路过琴行,又抱着我要往右街去再路过了琴行,等到他第三次路过琴行的时候,从一边窜出一个小萝卜头一下子抱住了他,又跑去推开琴行的门叫道,“荔枝来了,荔枝来了,我们学琴吧!”
    杜梨知对着小胖妞的背影翻了白眼,漫漫跟在了后面。
    店里,小卡摸摸妞妞的头,再对杜梨知笑道,“杜先生今天有时间吗?妞妞等了你好几天了。”
    杜梨知一边咕哝,“我本来就没说要来”,一边朝店里转着眼睛。
    “老板在楼上。”小卡洞察力很强。
    “我说了找他了吗?”杜梨知炸毛。
    “荔枝快教我吧,快教我。”妞妞已经早早的坐在上次那架钢琴边了,按理说楼上应该有专用的小教室,但介于对象是杜梨知,也就不计较那么多了。
    杜梨知不情不愿地坐在她身边,从一开始的颐指气使倒后面还是投入了不少功夫,待到妞妞能把一首《小星星》弹得似模似样了,杜梨知再抬头时,就见温寅在楼梯边不知道站了多久。
    “老板?”小卡也才看见他,“您好点了吗?”
    温寅笑着走下楼揉了揉额头,“没事,刚打了个盹,现在好多了。”
    “您回去要多喝点水,注意身体。”
    温寅点点头,此时妞妞的妈妈正好来接她,把小胖墩送走后,杜梨知也站了起来,“我走了。”
    小卡忙道,“外面在下雨啊。”
    杜梨知推开门就见密集的雨幕哗啦啦的飞泄,简直像倾倒下来一样,好一场大暴雨。
    “小卡给杜先生拿把伞。”温寅吩咐。
    小卡翻了半天说,“只有一把伞了。”
    ☆、第二十六章
    温寅道,“那把伞给杜先生吧。”
    杜梨知看他眉眼有些困顿,脸上还带着些病态的潮红,明显是不舒服的状态,没好气道,“我不要,你自己撑吧。”都这样了,还耍什么帅啊。
    小卡见场面冷下来,适时道,“我记得杜先生住的楼和我们老板好像是一幢,要不两位一起?”
    杜梨知心里自然是不太愿意,不过一时又找不到更冠冕堂皇的借口,而且在这种情况下说什么都显得有点矫情,这么短一段路走走又死不了。
    “我无所谓。”
    温寅倒没想到杜梨知会松口,既然对方都同意了,他也不会有意见。
    “那好吧,我们一起走。”
    他回楼上拿了一个文件夹下来,又看看小卡,小卡忙道,“有朋友会来接我,我ok的。”
    温寅颔首,他比杜梨知要高上小半个头,伞自然是他来撑,两人就这么并肩一起走进了瓢泼的雨幕中,才没一会儿裤管就都被雨打湿了。往日不过五六分钟的路程,今天却走了十来分钟,周边夹着水汽的冷风不停地迎面吹来,让杜梨知不由自主地就往温寅这边靠去。
    好不容易进了楼道,杜梨知忙狠狠抹了把脸上的水,回头却见正在收伞的温寅大半边朝外的肩膀都被淋了个通透,衬上他苍白的面色,显出一丝与往日不同的狼狈来。
    等电梯的时候温寅对于杜梨知频频扫来的视线想装看不见都不行。
    “怎么了?”
    杜梨知自然是有事的,虽然他面上不会承认,但他今天去琴行其实大半就是冲着温寅去的,他想旁敲侧击的问问那天温寅说的有关于解约的问题。狐朋狗友靠不住,他自己又不懂太详细的法律条文,温寅在这行混的比他久,而且这类事情肯定接触了不少。
    但是介于两人之前剑拔弩张(单方面)的关系,杜梨知哪里好意思开口,于是电梯都上到楼层了,他纠结了半天都还是没说。
    没想到正要各自分开往自家门前而去的时候,走在杜梨知前面的温寅脚步一顿,整个人忽然摇摆了一下,杜梨知直觉就拿身体从后面把人顶住,以防他后仰摔倒。
    “喂,你没事吧?”被吓了一跳的杜梨知硬声硬气地拉住他。
    温寅失神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待站稳后他摆脱杜梨知的搀扶笑道,“没什么,抱歉,刚才有点头晕。”
    杜梨知狐疑的打量着温寅的状态,这家伙看着不太好的样子啊。
    温寅继续对他保持微笑,示意自己无妨,接着又把手里的东西递到了对方面前,“对了,差点把这个忘了,这是我的律师朋友准备的几份文件,你的合约我有拿给他看过,他也提供了一点意见,我刚才整理出了两条最可行的方案,你可以参考下。”
    杜梨知愣神的抱着文件夹,看着温寅慢慢开门回家,再慢慢关上门。期间很多类似于,“关你屁事”“我的合约你调出来看干嘛?”“谁让你这么热心了”等等不识好歹的话在嘴里反复翻来滚去,最后还是随着那句“你最好去看下医生”一起咽进了肚子里。
    洗了个热水澡,也顺便好一番心理斗争,杜梨知还是躺在床上翻开了那份文件。老实说,温寅真是在短期内就把杜梨知的脾气摸了个一清二楚,知道他一定是最讨厌看这种条条框框的枯燥东西,所以每一份文件都有在重点部分用红笔标出了应该要注意的点,让杜梨知可以一目了然。
    这家伙刚才在琴行楼上不会就在做这个事吧?
    下一刻,杜梨知又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是荒唐,这人没必要为自己这样倾心尽力的,他现在还有什么可以给人图的呢。
    不过无论温寅那边什么想法,这份东西倒是非常客观详细的,而杜梨知看下来得出了两个结论,他当初和柯娱签订的是十年的长约,到现今为止还有两年多才到期,如果柯娱手下留情,那么杜梨知还有转圜的余地,否则,他面对的将会是数额庞大的天价违约金。
    那么,柯娱可能对他手下留情么?
    杜梨知放下资料,呆呆地看着天花板,直到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杜梨知又上露台跑步去了,只是他跑了大半天也没看见隔壁有人,他以为温寅又早出晚归去了时,无意中却瞥到窗帘后面有人影攒动。
    我只是好奇哦,我可不是关心那家伙。
    杜梨知一边对自己解释,一边鬼鬼祟祟地把头凑过去想看看那里什么情况,好巧不巧温寅也正好回头,两人的目光才一对上,杜梨知刚想要躲,没想到对方扑通一声,直挺挺就这么栽了下去。
    !!!!!!
    杜梨知大惊,在他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先于脑子有了动作,三两步攀过那半人高的雕花铁栏就翻到了对面,冲进屋子里,蹲□就对着温寅一通猛摇。
    “喂喂喂!!!快醒醒啊!”还活着吧,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温寅和昨天一样,也只是一刹那眼前一黑的失去意识而已,只不过方才还伴随了剧烈的耳鸣,这才让他一时脚软跌倒了下去,此刻倒被杜梨知那粗手粗脚的行为搞得很是难受。
    “唔……没……”他还活着,而且别再摇了,再摇要吐了。
    杜梨知见温寅慢慢睁开眼,又拿手在他面前晃了半天,看他眼神还算清明,这才大松口气。
    “你搞什么啊,有病就要治,你以为死撑很了不起啊?”他都差点打120了。
    温寅的面色比昨天晚上还要差,他借着杜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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