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拜一上午十点,又到了签到时间。
    “叮,宿主今日签到奖励为,‘mobil’汽油x500。”
    ‘得,一号刚兑走了摩托,月底来汽油了。’
    看着空间里的二十来桶汽油,杜守义心里还是有些小遗憾的。
    早有这些汽油那台铃木摩托就留下了,花里胡哨归花里胡哨,可那也是机动车不是?当然,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
    这个礼拜天是国庆。对企业来说,国庆、元旦比春节重要,所以厂里各相关部门都筹备起来了。
    杜守义还有一礼拜晚班,一切好像与他不太相干。但龚小北在宣传科,这几天可累得够呛。
    四合院前两天还发生了件事。一大妈出去修鞋,钱被偷了。虽然只有两块钱,不算多,但也够怄人的。
    知道这件事后,杜守义上附近公交车站蹲了半天,抓了个‘佛爷’。小偷之所以叫‘佛爷’是取‘千手观音’的意思,形容手快。但这些在杜守义面前都是白给。
    他原来还想加倍奉还,找上几个佛爷教训一下,但在第一个‘俘虏’嘴里他就听到了些有意思的东西。
    原来附近的小偷地痞已经被警告过了,不许进南锣做生意,更不许进南锣找事。刷一大妈钱的可能是个‘外来户’,不懂规矩。
    ‘心思没白费啊!’
    心情一好,杜守义放了那佛爷一码,临走时他说道:“我们院有个大妈,前两天修鞋给偷了两块钱。你回去后给我带个话:让那孙子过来给我个说法。”
    今天一早,四合院门外跪了个人,任别人怎么问,怎么劝他一个字也不说,也不起来。
    本片的佛爷都被抓干净了,再外圈的也受到了警告。这是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过来的,胡同里没一个人认识他。
    当一大妈倒完净桶回来后,口袋里莫名多了两块钱。一大妈还在院里问了,“谁的钱不小心掉我兜里了?”
    这话问得很有水平,让大伙儿乐了半天,一大妈自己也乐了。
    门口正跪着一个呢,一大妈前两天又刚丢过两块钱,过不了一会儿,大伙大约猜到怎么回事了。
    龚小北知道这事一定和杜守义有关,再加上昨晚那一幕,在早饭的时候她一双妙目全系在他身上,眼里的春天挡也挡不住。
    杜守义被看得心痒痒的,可又不能干什么,这一顿饭直把他吃的浑身发热。不过,这就是他要得调调,享受得很呢。
    等送完龚小北回来,那佛爷已经跪了两个多钟头了。杜守义心情很不错,笑眯眯的送了他一个字:“滚!”
    四合院门口这件事很快被传到了王大妈和丁公安的耳朵里。两人下午就找上门了。
    王大妈本来就是南锣‘土著’,和杜守义关系很不错,丁公安更是和他一起上台受过奖励。听到有人打小报告,两人赶紧结伴过来问问。
    杜守义将一大妈丢钱,和他后来找佛爷的事情说了一遍。一大妈没报警,这事两人还是第一次听说。
    丁公安有些立功心切,埋怨道:“你怎么让他逃了呢?”
    立场不同,杜守义也不想多辩解什么。
    “那贼跑的快着呢,一眨眼就钻没影了,我抓不着啊?!”
    丁公安的情报可比王大妈多得多,他已经隐约听到了道上把南锣列为‘禁地’的消息,这次也是顺道过来问一下。
    “嗯,有这事儿。”杜守义认下了,道:“丁公安,王大妈,这事儿我可得跟您二位说明白了。这不是混混划地盘,我更不是什么老炮。我就是告诉那些苍蝇蚊子,南锣是块干净地方,让它们有事没事都别来‘嗡嗡’。
    我就一普通工人,上班下班,赚份本份工资,到时候要是有人败坏我名声,您二位可得给我做个证。”
    南锣治安好了,发案率下去了,眼前两位可是直接受益者。特别是王大妈,她的家就在南锣,这消息对她无疑是个喜讯。可她还是有些将信将疑,问道:“他们能听你的?”
    “听不听是他们的事儿,我管不了。大不了继续斗争呗?邪不胜正。有人民政=府给我撑腰,还能怕了他们不成?不过...”
    杜守义把这道理也简单给眼前二位说了一下。两人不是笨蛋,立马想明白了其中关窍。
    两个人心满意足的走了,杜守义看看天色,招手将小当叫了过来,两人就着豆腐脑和灌肠,喝起下午茶来。
    灌肠是穷人小吃,京都特色。聚仙居、白魁老号、隆福寺等等很多老字号都做得不错。可你要是到了二十一世纪,满京都找不到一份像样的灌肠。太廉价的街头小吃,没人用心思做了,糊弄事儿的煎一下完事儿。
    老京都灌肠要炸到要焦不焦才好吃,就像杜守义眼前这一份。
    因为是江米做的,不消化,杜守义只给了小当两三片,小丫头嘎吱嘎吱的吃着,也不用沾蒜汁。
    现在的孩子吃东西都香,要是不吃‘啪啪’几下屁股,扔一边饿着。谁有耐心伺候着?
    棒梗知道杜叔不喜欢他,在他和小当玩的时候不敢往跟前凑。不过要是杜守义练字,他在一边看着杜守义也不赶他,有时心情好了还会教他认几个字。
    要吃的没有,学本事可以。
    贾张氏意见大了,和秦淮茹提过好几次,但秦淮茹又能有什么办法?东西是人杜守义的,他爱给谁给谁!不过她也不明白了,怎么棒梗就这么不招杜守义待见呢?
    后来聋奶奶跟秦淮茹说了一回道理,秦淮茹这才恍然大悟。
    按杜守义的说法:棒梗是家里唯一的男人,尽管现在还小,可将来是要顶门立户的,要有‘骨头’,要站得起来。张嘴跟人要吃的,像什么话?是要饭的吗?家里伙食是不好,可饿着他了吗?
    杜守义这样的做法就像‘严师’,在教棒梗做人的道理呢。
    这样一想,秦淮茹越发感激杜守义和龚小北两口子了,连带着聋奶奶她也感激上了。她认为这两口子就是听了老太太的提点,否则小小年纪哪会懂这些个?
    到了九月份,山里第一批野核桃下来后,秦淮茹赶紧给龚小北送过去,还送了一些山里的木耳。龚小北这钱不仅接济了她,也救了她娘家。
    秦淮茹把这活儿交给了三叔,也就是秦京茹的父亲。就山里转一转,捡点没人要的野核桃野果,一年就能挣个四五十。这样的好事儿哪儿找?现在农民辛苦一年也积攒不了这个数。
    三叔感激秦淮茹,秦淮茹越发感激龚小北,反正这两口子的恩德,她是记下了。
    人就是这样复杂的动物,心念里有善有恶。恶不可能都集中到四合院了。
    贾家、许家、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没一家是好人,这还是人窝子吗?京都是三朝故都,不是蛮荒之地,绝不是这个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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