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现在怎么办?”
    见姜小凡沉默许久,王洋问道。
    “盒子收好,把人头送到京都李家去。”姜小凡拧着眉头,心里有了主意。
    反正李东浩人是死了,自己早晚要向李家示威,送回去的是残废,还是人头,其实没什么两样。只是,姜小凡很好奇,这头是谁砍的?又是谁给送回来的?
    目的何在?
    李南军与陈天赐?不可能!
    他们不屑于做这种事,光明正大一枪崩了便是,何须绕这么大一弯子?没必要。送人头?不,他们只想推塔,一门心思想推掉对面水晶而已。
    人头算个屁!
    “老大,京城李家不俗,人头送过去,这仇就不死不休了。”王洋有些犹豫。
    “在他们绑架罗静媛的时候,便已经不死不休了。”
    姜小凡无所谓的摆摆手,他现在想得更多的不是李家,而是这颗头是谁砍掉的,那种被人偷窥的感觉愈发明显,也愈发令人心悸。
    “以不变应万变,我们的人最多三天就到,你目前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情报,有关所有暗黑势力的情报。”
    姜小凡给出了方向。
    华国大地一片祥和,可总有阳光照不到的阴暗。
    “嗯。”
    王洋点头。
    “秦岚那边什么情况?她真的有了儿子?”姜小凡又问,只是提到秦岚的时候,阴沉的目光多了些许柔和。
    秦岚本就动人,若那只是疯狂放肆的一夜,大家你爽我也爽,爽完提上裤子就走,再见再也不见;倘若真如阴十七一样,给他生了一儿子,姜小凡就不能坐视不理了。
    这份情忒重。
    “她的确有了一个儿子,约四五岁的样子。”王洋并不知晓秦岚与姜小凡直接那点破事儿,认真点点头,接着说道:“大概四五年前,秦岚以雷霆手段整合黑老大留下的烂摊子后,大家都因为黑道女王即将现世,可随后近一年的时间,秦岚均未在公众场合出面。”
    “按照时间推算,那段日子秦岚应该躲起来生孩子去了,不知道是跟哪个野男人生的,不自重……”
    “咳咳!”
    姜小凡一听,脸更黑了几分,麻痹的,老子是野男人?
    天地良心,当时可是她主动解自己裤带的,不怪我啊。
    “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吗?”
    王洋未能领悟,一脸茫然。
    “先不说这事,那阴十七又是怎么回事?”
    姜小凡没解释,“据我所知,阴十七号称国内第一杀手,王者榜前十的人物,怎么秦岚身边当起了舔狗?”
    “舔狗么?我看不像。”
    王洋又是摇头,分析道:“阴十七实力不俗,暗杀功夫比影刃差不了多少,反正听说阴十七盯上的人,统统跑不掉,至今为止从未有过刺杀失败的记录。如此强悍的杀手,必定是秦岚主动勾引,换取庇佑……”
    “秦岚是我的女人,那个孩子是我下的种,你最好想清楚再开口!”
    姜小凡憋不住了,恶狠狠瞪了王洋一眼。
    麻痹的,阴十七不过一只舔狗而已,还敢给老子戴绿帽子?反了天了!
    甭管秦岚狠不狠坏不坏,终归给了姜小凡一个疯狂而放肆的夜晚,还给生了一胖小子,这婆娘必须得认!
    “呃……”
    闻言,王洋愣了,立马整不会了,傻乎乎盯着姜小凡,满脸尴尬。
    “凡哥,还得是你啊,江南一姐都让你睡了……”
    王洋很聪明,马屁代替了尴尬。
    “少废话,说说阴十七,怎么就跑秦岚身边去了?”姜小凡燃起一根烟,有些不耐烦。
    阴十七是舔狗,甭管能不能舔得到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厮居然想给自己戴绿帽子,给自己的儿子当后老子,姜小凡就不乐意了。
    “凡哥,这事你得问嫂子啊,我哪知道?”
    “……”
    姜小凡动了动嘴皮,强忍着骂娘的冲动,瞪了王洋一眼,走了。
    是,确实该问秦岚,但姜小凡能去吗?不能!
    京都四大豪门中的王家李家让姜小凡给得罪死了,两大强敌虎视眈眈,还有三年前那帮混蛋,巴不得整死姜小凡。
    “送人头”这家伙最是危险,从未出现过,从未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此时认亲,怕来不及喜悦,就得被人威胁。
    与三年前相比,姜小凡回国这段时间不知不觉多了羁绊,无绝对把握不敢以身涉险!
    离开皇朝大酒店的时候,人头又被送了出去。
    姜小凡收拾了一下心情,准备回工厂,却接到了罗静媛的电话。
    “你卑鄙!”
    这是电话接通,罗静媛说的第一句话。
    “呃……”姜小凡本来有点懵,转头一想,瞬间明悟,多半丈母娘已经颁发懿旨,把罗静媛这娘们儿批评了一番。
    老想让凡哥滚蛋,那能行?
    “静媛,原本咱们小两口的事情没必要麻烦长辈,可……”
    “两个小时后,我妈飞机落地,你马上去机场接她。”罗静媛打断道,冰冷的声音透着浓浓不爽,甚至有点咬牙切齿的意思。
    罗静媛亦没想到,姜小凡这货不讲武德,既然是小两口闹矛盾,凭啥打老娘的小报告?
    “嗯?”
    闻言,姜小凡心头一惊,“丈母娘要来?”
    “现在你满意了?哼!”
    罗静媛一声冷哼,撂了电话。
    “还是丈母娘好啊。”
    姜小凡脸上有了笑容,才懒得管罗静媛是不是生气呢,下午还上个屁的班,直接去机场接驾丈母娘,心中阴霾驱散了不少。
    烟海国际机场,人不少,那辆破捷达极为显眼的停靠在路边,时间还早,姜小凡没下车,开着空调在车里抽烟,把玩着手机看直播,唔,有关小白脸陈卫东的直播。
    小白脸骚气十足的介绍着产品,满脸老鸨招揽声音的笑容,那嘴跟抹了蜜似的,令屏幕前不少女人疯狂,直接带来了大量经济收益。
    姜小凡很是感慨,过去只听闻女人卖笑,没想到陈卫东这厮填补了男人的空缺,当真妖孽。
    “咚咚……咚咚咚……”
    车窗被敲响,外面站着一穿着白色背心的中年油腻大胖子,正冲姜小凡笑着。
    “有事?”
    摇下车窗,姜小凡微微皱眉。
    “师傅,擦车不?”
    大胖子憨厚笑道。
    “不擦,没钱。”
    姜小凡拒绝的干脆。
    “咚咚……”
    那人却不死心,仍然冲姜小凡憨厚笑着,露出一口泛黄的烟牙,笑容憨憨,但说出来的话却令姜小凡背后心生凉意。
    “还是擦一下吧,毕竟要接丈母娘,得留个好印象,你说对吧?”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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