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香的活儿是向子旬下的命令。
    刀疤脸和铁憨憨根本不敢违抗。
    他们只好无奈地走前了一步。
    斛律芝樱唇亲启:“需要碗、酒。”
    旁边有人立马给她拿来一只碗,在碗里面倒了一点马奶酒。
    酒香四溢。
    她从身上拿出了一把小刀,伴随着脚腕叮叮当当的声音,缓步走向了刀疤脸。
    刀疤脸见状,脸上的肌肉直抖动,弄得上面那一块大刀疤一跳一跳的:“我自己来!”
    他快速接过了斛律芝手中的小刀,在自己的手指上划拉了一下,挤出了血,滴了几滴在碗里面。
    紧接着。
    铁憨憨也接过了小刀,划拉自己的中指,也滴了几点血在碗里面。
    马奶酒上散发出来几点殷红色。
    斛律芝手中拿着那枚黑色的小葫芦,倒了一点粉末在血里面,摇晃匀了,碗里面顿时什么都看不出来,就好像纯血酒,没放任何东西似的。
    斛律芝示意他们两人先将酒给喝了。
    刀疤脸和铁憨憨都不大敢,但他们转头看见了向子旬无比阴冷的目光,只得强忍着心中不安,拿起了碗,一人喝了两口带血的马奶酒。
    斛律芝又问道:“谁做将、谁做士?”
    “我做将,他做士!”
    刀疤脸和铁憨憨竟然同时开口急着回答。
    事情有了争论。
    向子旬冷冷地说道:“石头剪刀布!”
    我特么差点晕过去。
    这货竟然来了这么一招解决分歧。
    刀疤脸和铁憨憨神情无奈,两人只得开始石头剪刀布。
    三局两胜制。
    铁憨憨赢了,一脸欣喜。
    刀疤脸输了,满脸惊慌。
    斛律芝招手让铁憨憨走过来,再次从黑色的小葫芦里倒了一点粉末出来,放在掌心,她也不怕烫,用火柴点着了,掌心上立马传来了一股无比浓郁且独特的香味。
    怎么说呢……
    闻到这香味。
    顿时让人精神有一些恍惚。
    火很快就熄灭了。
    粉末变成了乌黑的小渣子。
    斛律芝示意铁憨憨把那东西给吃了。
    铁憨憨咬牙接过了黑色残渣,一口吃了。
    吃完之后。
    这货的神情无比古怪,眼睛鼓起,嘴角快速地抽搐,整个脸部的肌肉在哆嗦,耳朵也在不停抖动,但这怪异的表现也就十几秒的功夫,很快就消失了。
    待铁憨憨恢复了正常。
    斛律芝纤手指着旁边的刀疤脸,说道:“将,你用意念、控制士。”
    直到这个时候。
    我才反应过来所谓“巴拓香”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这竟然是一种可以控制人的药物!
    转眼一看。
    令人讶异无比的事情发生了。
    自从铁憨憨吃了那些黑色的渣子之后,旁边的刀疤脸整个人好像突然傻了一般,怔怔地待在原地,一动不动,双目无神。
    铁憨憨皱眉问斛律芝:“怎么用意念?”
    斛律芝:“……”
    向子旬闻言,神情有一些恼火,大声喝道:“用你的脑子想着让他做什么事!”
    铁憨憨被向子旬突然暴喝给吓了一跳,赶紧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这货到底在想什么。
    忽然之间!
    刀疤脸猛地脱下了自己的外裤,立马就要脱里面的底裤。
    向子旬见状,勃然大怒:“傻比!你想得都是什么狗屁玩意儿?!”
    铁憨憨被骂得身躯哆嗦着,再次死死地闭上眼睛,似乎在重新想过其他操纵手段。
    刀疤脸此刻完全就像是一具提线木偶。
    他竟然开始在地上不断地翻跟头,一会儿又起身,像大猩猩一样双手拍着自己的胸口,嘴里不断地发出“喽喽喽……”的声音,模样极为搞笑。
    其他下属见了,实在忍不住,全发出了哄堂大笑之声。
    向子旬脸上露出满意之状,问斛律芝:“该怎么解?”
    斛律芝让两个人将已经疯了的刀疤脸给摁住,拿出了黄色盒子里面那枚白色的小葫芦,打了开来,放在刀疤脸的鼻子上闻了一下。
    刀疤脸浑身突然像被抽了魂一样,剧烈抽搐了几下。
    很快就清醒过来了。
    他见到自己身上只穿了一条底裤,浑身脏兮兮的,顿时一脸尴尬,赶忙跑回去穿裤子。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向子旬又说道:“再控制!”
    斛律芝又点燃了黑色瓶子里的粉末,让铁憨憨重新吃了下去。
    刀疤脸刚系好皮带,顿时又站原地待立不动了。
    向子旬突然面目无比阴冷,说道:“让他砍断自己的一根手指!”
    此话一出。
    所有人都惊呆了。
    铁憨憨也傻了。
    向子旬在试验巴拓香的终极效果!
    能自残,就肯定能自杀!
    这才是对药效最好的检验!
    见铁憨憨站着不动,向子旬目光无比歹毒地问道:“需要我再说一遍?!”
    铁憨憨的额头上沁出了汗珠,一咬牙,又开始用意念控制刀疤脸。
    刀疤脸立即转身冲向了旁边的一个石块,手中举起了刀……
    一声惨呼传来。
    他疼得倒在了血泊之中。
    向子旬点了点头,问斛律芝:“能一直操纵吗?”
    斛律芝回道:“将和士两人,体内只要有血,可操纵一生。”
    向子旬又问道:“士会一直像木偶没自己的思维吗?”
    斛律芝摇了摇头:“太阳升起之时,士会像普通人一样,但他只要,不闻解药,将可以,随时用意念,操控他,做任何事。”
    向子旬再问道:“会受距离限制吗?”
    斛律芝回道:“不。”
    我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记得有一次。
    我曾问冯晚林有没有一种控制人的药物。
    因为在我看来。
    彩门门主冯晚林属于这方面的权威。
    但冯晚林却告诉我,有一些药可以短暂让人失去意识。比如说,江湖上有一种秘术,拍一拍人的肩膀,就可以让人短暂发懵,回家去取钱,或者能让小孩跟着人走。可因为人体会新陈代谢,体内的毒素也会随之代谢出去,代谢完了就会彻底无效,人会彻底醒过来。世界上根本没有任何东西,能一直操控人的思维和行动。
    而倪四爷的导引术,也仅仅是通过一些金门的手段,引导人把内心深处的真话讲出来而已,无法让受导引对象做事。
    可今天斛律芝的东西彻底颠覆了我对此事的认知!
    因为她刚才说,被控制人能像普通人一样生活工作,只要没闻解药,控制者完全不受距离、时间限制,可以随时操控被控制者干任何事情。
    这真的太可怕了!
    向子旬彻底满意了,缓缓地走到了我面前,上下打量了我几眼,问道:“知道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做什么吗?”
    我冷冷地回道:“海爷要用巴拓香控制住相柳十二护圣金刚。”
    “当然,这其中肯定也包括我!”
    向子旬闻言,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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